婆婆倒是不樂意了,立馬假意暈倒,躺在地上滿臉委屈,「我這造的什么孽啊,身上有個頭疼腦熱的,兒子連病都不給看啊。老邢啊,我真想和你一起西去啊。」
一來二回,青文對我越來越冷漠,我們的感情也越來越差。
整夜,我一個人在家,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,黑夜將我吞噬。
第二天,我去醫院咨詢病情治療方案。
填單的時候無意間碰到兩位小護士談話,「昨天風濕科的老太你知道嗎?硬說自己有類風濕腿疼要求住院。」
「結果一查類風濕因子是陰性,全身上下沒啥大毛病,主任要求出院,她就耍無賴,非要等兒媳婦過來接她。」
「誰要是當她家兒媳婦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,真是難纏的老太婆。」
「聽老太說,她兒媳婦盼著她死,連墳墓都買好了。」
我筆頭瞬間頓住,猛地抬頭看向兩位護士。
知道這種結果毫無意外,婆婆裝病不是一兩天,顛倒黑白的能力也是村里屈指可數的。
「怎么了?填完了嗎?」護士也閉上八卦的嘴。
我將單子遞給她。
她掃了一眼,滿眼可惜,「女士,你這么年輕就——」
她嘆口氣,「主任這會在開會,你要是有什么事先處理,我一會去喊你。」
「那我先去風濕科。」我抿抿嘴。
我想找青文拿回我的工資卡。
剛進走廊,就聽到婆婆的哀嚎聲。
「我命苦啊,兒媳婦連墳墓都買好了,盼我死啊。」
「阿媽,我在呢,婉婉要是敢動你,我定不會放過她。」青文安撫道。
「就是,嫂子在我們的地盤,能翻出多大的水花,還不是乖乖把錢交出來,連娘家都回不去。」小姑子附和道。
我砰得一下推開門。
三臉愣住。
他們直愣愣地看向我。
還是婆婆反應快,先發制人,一臉委屈,「婉婉,阿媽平時要是有什么對不住你的地方,阿媽改就是了,何必給阿媽買墓地咒阿媽死啊。」
「阿媽確實年級大,不中用了,生病拖累你們小兩口了。」說著她假模假樣地抹起眼角。
「阿媽,你說什么呢。」青文呵斥道,「你養我大,我養你老,天經地義,談何拖累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