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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與寧王成婚十四載,兩心相悅,膝下二子懂事穩(wěn)重。
他溫文爾雅,人前人后對我敬重有加,王府內(nèi)外皆稱頌我夫妻二人伉儷情深。
后來,林清月死而復(fù)生,自稱“鳳命所歸”,可將他送上皇位。
他對她深信不疑,將她接入府中,奉為座上賓。
她欺我、辱我,把我和兩個孩子的顏面踩在腳下。
他視若無睹,反而質(zhì)問我:“你變了,為何不能像清月一樣懂事?”
我冷笑。
他要一步登天,卻不知背后出錢出力的人是我。
如此眼盲心瞎,確實不適合做新帝。
我不方便和離,但方便喪偶。
這是我與寧王成婚的第十四年。
他溫文爾雅,人前人后對我敬重有加,王府內(nèi)外皆稱頌我夫妻二人伉儷情深。
然而,今日來用膳,卻是他近半個月來第一次踏進我的院子。
我早早吩咐廚房準備了他愛吃的菜,又特意讓丫鬟熏了他最喜的香。
可當他踏進房門的那一刻,我的心還是沉了下去。
他一身黑色錦袍,氣勢奪人,不再是我印象中清潤如玉的貴公子。
我贈他的青玉玉佩已經(jīng)摘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枚繡著精致云紋的嶄新香囊。
他身上的味道也不再是我熟悉的沉香,而是木質(zhì)檀香,清冽得讓人心寒。
我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迎上去:“王爺今日來得正好。”
他“嗯”了一聲,徑直走到桌前坐下,與我對談。
我們誰都沒提及半個月前的那次爭吵,仿若當時的爭執(zhí)已經(jīng)了結(jié)。
他身上的香氣若有似無地飄來,哪怕滿室熏著沉香也蓋不住,無聲的宣告讓我手指顫抖,幾乎要握不住手中的筷子。
“王爺身上這香囊倒是別致。”我勉強擠出一絲笑意,聲音有些發(fā)澀。
他低頭看了一眼,眉頭微微蹙起:“你別多想,這是清月拿來讓我安神的?!?/p>
那香味濃烈得像要將我吞沒,我望著那枚刺眼的香囊,胸口悶得厲害。
從前他容不得旁人說我半句不好,可如今,他的溫柔、他的目光、他的味道、他的偏愛都給了另一人。
我驀地起身,去推開窗戶,想讓冷風吹散這令人窒息的味道。
他抬頭看了我一眼,語氣關(guān)切,有了幾分從前的樣子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