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媳安慰道「媽,你別擔心,這只說是癌沒說是良性還是惡性的,而且在肺部大多數是良性,我們做個手術就好了。」
兒媳說完,兒子卻瞪了兒媳眼不滿說「不懂就別瞎出主意。」
他頓了頓說「媽都快60歲了,還是做肺部這么大的手術,出了意外怎么辦?」
周遠波點點頭似乎是下定了主意說「婉英,周樹說的對,風險太大了,我們保守治療吧。」
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們「醫。。醫生說得做手術,恢復好的話。。」
我話還沒說完周遠波就打斷了我「手術手術一把年紀了做什么手術,你去住院誰照顧你?」
我愣愣地看向兒子兒媳正想說。
兒子馬上打斷了我「媽,你可別指望我,我最近可忙的要死,天天加班。」
他又說「你住院苗苗就要照顧孩子,接送孩子哪里有時間,唉,麻煩死了,要不爸你呢?」
「我?我能做什么?」周遠波的臉臭的很難看「你媽去住院家里事情誰做?」
一向沒有主見的我當下居然也認為他們說的是對的。
人年紀大了對做手術這件事還是非常抗拒,我也怕下不來手術臺。
第二天,自己去找了醫生要求保守治療。
到我完全不能動之前,我依舊在小廚房中為一家操持著一日三餐。
只是家中對我的嫌棄聲變多了。
記得就是那天吧,
我做好飯準備坐下來一起吃的時候,兒子說話了。
「媽,你看寶寶還小,免疫力不行,你這生著病要不回房間吃?」
他說這話的時候嘴里還嚼著,我一顆一顆剝下來的玉米。
我宛如晴天霹靂,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,不可置信的問了句「周樹,你剛說了什么?」
兒媳馬上打圓場「媽,您別誤會,您知道的周樹不會說話經常詞不達意。」
「那他什么意思?」
「就是碗筷,碗筷我們認認,現在流感那么多,是吧,孩子還小。」兒媳邊說邊用手肘頂了頂周樹。
我看著臉上掛著不情愿的兒子,以及默不作聲低頭吃飯的丈夫,繼續問「你們都這樣想的?可是我的病不會傳染。」
「媽,你怎么這么不懂事,我們都還年輕啊,你怎么不為我們想想,這也太自私了吧。」
「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