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沒說話周遠波漫不經心地開口「婉英,就按周樹說的做,以后你先吃或者我們吃完你再吃,不說傳不傳染畢竟你是生病的人,病氣過給我們都不好。」
我知道周遠波為人冷漠,沒想到冷漠到這種程度。
那時候我只是大哭一場,依舊每天為他們操持,而自己每頓飯就直接端著碗站在廚房胡亂扒拉兩口。
現在回想起來,發現自己的腦子也是有問題的,被人嫌棄成這樣居然不知道反抗。
我翻了個白眼沒理他,依舊收拾好衣物往外走。
周遠波見我要出門,問「你不做飯去哪?」
我淡漠地回答「和你說了,我去辦住院。」
周遠波眼中瞬間冒火,聲量拔高對我吼「手術手術,你腦子有病,都和你說不用做不用做,你還非要去,你錢多燒的慌?」
「我說的話聽不明白嗎,非要聽那些庸醫的,不許去,快去做飯,真是蠢貨。」
我冷笑「我的身體我的錢要你管?賤貨。」
啪,他抄起桌上的花瓶朝我砸來,大聲呵斥「蘇婉英,你要是敢出這道門就別回來。」
我回頭笑道「周遠波,別著急等我回來我們的賬好好算算。」
不等他說完我直接出門。
身后是他罵咧咧的聲音。
我先去的不是醫院而是房產中介。
出來的時候我把房產證帶出來了,這房子是我娘家拆遷所得和周遠波沒半毛錢關系。
我估計這房就是他不舍得和我離婚的原因。
以前他就是外來的打工人,因為娶了我才有了住所。
既然已經決定要和周家斷聯系,那自然不能再留這房子了,否則牽扯不清。
因為是飯點中介處只有一個小姑娘在值班。
那姑娘見到我,圓圓的臉上堆著笑熱情地問「阿姨,這邊坐。」
我都不記得有人這么對我微笑是多久的事了。
我笑著揮手「姑娘,你先吃,我這事不著急。」
姑娘樂呵呵地為我倒杯水坐我邊上說「阿姨,沒事,你是有什么事嗎?」
我拿出房產證說「姑娘,幫阿姨把房子賣了。」
姑娘笑著打開房產證道「阿姨,這是安置房單價不高。」
我點頭說「我知道,賣了吧,只要盡快。」
「好的,阿姨你是想賣多少?帶家具電器賣嗎?」姑娘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