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話沒說完,一聲呵斥突然響起:
「都別動!警察!」
十幾個警察從四面八方沖出來,手持警棍和手銬。
「草!」老王臉色大變,轉身就要跑。
兩個警察一個箭步沖上去,直接將他按倒在地。
面包車里的兩個男人也被制服,戴上了手銬。
「林曉月是吧?」一個警察走到我面前。
我點點頭:「是我報的警……」
重生后,我就偷偷用家里的老年機報了警,就說有人販子要在這個時間、這個地點交易。
那個接線員雖然半信半疑,但還是說會派人查看。
「你很勇敢,」他說,「不過這樣太危險了。你為什么確定他們今天會來?」
我咬了咬嘴唇:「我……我昨天晚上聽到我爸媽跟他們商量的……」
老王在地上突然陰森森地笑了:「小丫頭,你以為這就完了?你家里人可是主動把你賣給我的!他們才是幫兇!」
「是啊,」我看著他,「所以,我都錄下來了。」
老王一愣。
「帶走!」警察一揮手。
派出所的審訊室里,日光燈慘白的光線打在每個人臉上。
「你說,這是怎么回事?」警察看著老王。
老王一臉委屈:「警察同志,這是誤會啊!我是想娶這姑娘,那錢是彩禮錢。」
我媽在旁邊抹眼淚:「警察同志,是啊!這老王說要娶曉月,給彩禮……」
「警察同志,」我開口了,「您覺得正常的彩禮,會這么說嗎?」
我按下錄音筆。
「六萬?那能給小強換個頂配的!再來雙限量球鞋!」
「她敢不聽話,腿給她打折!」
「要不,下點藥,讓她老實點!」
錄音里,我爸媽的算計和興奮清晰可聞。
「這是栽贓!」我爸急了,「警察同志,這是我的女兒,我還能害她?」
我冷笑一聲。害我?
五歲那年,我發高燒到四十度,他們嫌浪費錢,硬是不帶我去醫院。最后是鄰居看不下去,才把我送去的。
八歲那年,弟弟想要游戲機,他們二話不說就買了。而我因為要交個五塊錢的手工費,被我爸打斷了一根肋骨。
十二歲,我的初中學費要自己去撿破爛掙。弟弟卻能拿著兩千塊的零花錢,在網吧包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