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歲，我晚上打工掙學(xué)費(fèi)，他們卻把錢搶過去給弟弟買名牌鞋……
「你這個孽障！」我爸抬手就要打我。
警察攔住他：「冷靜點(diǎn)！」
我媽撲過來抱住我爸：「老林，你冷靜點(diǎn)！曉月，你怎么能這樣對爸媽？我們養(yǎng)你這么大……」
「養(yǎng)我？」我打斷她的話，「養(yǎng)我就是為了賣個好價錢吧？」
老王突然笑了：「丫頭，這明明就是正常的彩禮談判。」
警察看了看證據(jù)，皺眉道：「確實(shí)，光憑這些還不夠……先拘留吧」。
老王被查到其他證據(jù)，進(jìn)行了判決，我爸媽卻證據(jù)不足，只給了警告。
「死丫頭！」我爸的怒吼在身后炸響，「敢去報警？找死！」
我轉(zhuǎn)身就跑。身后傳來我爸的咒罵：「跑？你能跑到哪去！」
夕陽拉長了我的影子，像一條逃命的狗。
拐過兩條巷子，我以為暫時安全了，卻在轉(zhuǎn)角處撞進(jìn)了一個熟悉的懷抱。
「想跑？」我媽陰測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。
她死死掐住我的胳膊，指甲深深陷入肉里。我掙扎著要逃，卻被她一巴掌扇倒在地。
「賤種！」她一腳踹在我肚子上，「你還敢去報警？你想氣死我們是不是？」
我蜷縮著，卻笑了：「怎么？怕被人知道你們想賣女兒？」
「啪！」又是一記耳光。
「你笑什么笑！」我爸不知何時也追了上來，「找打是不是！」
他抬腳就踹，我勉強(qiáng)翻身躲開，卻被我媽按住了頭發(fā)。
「打！」我媽尖叫著，「往死里打！讓她長長記性！」
拳腳雨點(diǎn)般落下。我蜷縮成一團(tuán)。
這個姿勢太熟悉了。
八歲那年，因為要交五塊錢的手工費(fèi)，我就是這樣蜷縮在墻角。
我爸拿著扁擔(dān)，一下一下打在我身上。我死死護(hù)住頭和胸口，被打斷的肋骨，讓疼得我?guī)缀醮贿^氣。
十歲時，我考了班級第一，拿著獎狀回家。弟弟因為考倒數(shù)第一，被老師叫了家長。
我媽說是我刺激到了弟弟，讓他自卑。她拿著晾衣桿追著我打，我又一次蜷縮成了一團(tuán)。獎狀被撕得粉碎。
十三歲那年冬天，我偷偷去撿破爛掙學(xué)費(fèi)。被爸發(fā)現(xiàn)后，他說我丟他的臉，往死里打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