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淵說完,當著我的面,正大光明在楚云兒的臉上吧唧一口,而楚云兒也沒有拒絕,甚至甜蜜地回望了程淵一眼。
“是啊京墨,國外都很開放的,擁抱接吻都是一種禮儀。”
“而且你雖然腿斷了,但今天是愚人節,我們也不是故意的,你也別太小氣,原諒我們吧。”
楚云兒紅著臉,有些嗔怪地看著我,似乎在說我不懂事,不解風情。
我攥著拳頭,最終從牙縫中吐出:
“楚云兒,我們分手,你盡情去跟男人擁抱接吻,都跟我沒關系!”
我提分手,楚云兒慌了一瞬,隨后搖頭道:
“別開這種玩笑,一點兒也不好笑!”
我抬頭看了眼時間,手術幾個小時,早已超過了中午十二點。
而愚人節這天,開玩笑只能開到中午十二點。
所以我并沒有開玩笑。
我是認真的。
4
轟走二人后,我的護工到了。
可來人不是人高馬大的男護工,變成了一個嬌小玲瓏的女人。
“抱歉,張護工臨時請假回老家了,所以我代他來照顧您。”
女人叫鐘許許,柳眉杏眼,語氣柔和。
許是看出我的疑惑,鐘許許著急道:
“別看我矮,我力氣大著呢!”
她的活潑將我逗笑,先前被楚云兒背叛的陰郁憤怒終于消散了點兒。
想著反正只傷了一條腿,護工只需要幫我推輪椅打飯拿藥這些事,便沒有再去換成男護工。
“那你方便搬個輪椅來嗎,明天我想出門回家一趟。”
我和楚云兒同居,現在分手,我自然要去把東西帶走,家里還有一些工作上的資料沒處理。
鐘許許飛快點頭,立馬跑出了病房。
不一會兒,她就將輪椅帶進了病房,此時我正在用手機跟下屬溝通辦公的事情。
臉頰傳來一陣冰涼,我下意識回頭,就撞進了鐘許許那雙水潤的眸子中。
眸中充滿擔憂,她小心說道:
“你臉頰像是被燙傷了,我拿了冰毛巾,先敷著,等會兒去開點藥擦。”
許久沒有受到過關心,我愣愣點頭按住了毛巾。
和楚云兒交往這么久,從來都只有我操心的份。
我自詡是個男人,在外拼命打拼賺錢,回家也對女友呵護體貼。
楚云兒哭訴工作累,我便替她找了更輕松的工作,一直養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