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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順著安全屋的窗戶蜿蜒而下，模糊了外面的城市燈火。龍華站在窗前，手里握著那個銀色U盤，思緒紛亂。三天了，自從醫院那場混戰后，他和楚瑤就藏身在這處位于城郊的高級公寓里，而林初雪則跟著秦雅去了另一個安全地點。
"咖啡？"楚瑤遞來一杯冒著熱氣的黑咖啡，身上還穿著那件白大褂，只是下擺隨意地打了個結，露出纖細的腰線。
龍華接過杯子，沒有喝："查得怎么樣了？"
楚瑤打開筆記本電腦，屏幕藍光映在她精致的五官上："張鴻志被保釋了，用的是'蜃樓'的關系網。警方那邊已經壓下了所有關于醫院沖突的報道。"
"意料之中。"龍華冷笑，"那個所謂的'影武者'呢？"
"線索太少。"楚瑤搖頭，"只知道是'蜃樓'在亞洲區的負責人，行事極其隱秘。林初雪說的'小心姓蘇的人'..."
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門鈴打斷。兩人警覺地對視一眼——這個安全屋的位置只有秦雅知道。
楚瑤悄無聲息地走到門邊，透過貓眼查看，隨即驚訝地挑眉："是蘇沐雨。"
龍華的手立刻按在腰間的槍上："她怎么找到這里的？"
"不清楚，但只有她一個人。"楚瑤猶豫了一下，"要放她進來嗎？"
龍華沉思片刻，點了點頭。不管蘇沐雨有何目的，當面問清楚總比被動等待強。
楚瑤打開門，蘇沐雨一身濕漉漉地站在門口，紅色風衣被雨水浸成了暗紅色，長發貼在蒼白的臉頰上。與往日光彩照人的形象不同，此刻的她看起來狼狽不堪。
"謝謝。"她低聲說，眼睛卻直直盯著龍華，"我能進來嗎？"
楚瑤側身讓她進入，同時警惕地觀察著走廊，確認沒有其他人后迅速關上門。
蘇沐雨站在客廳中央，水珠從她身上滴落，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灘水洼。她的手指緊緊攥著一個牛皮紙袋，指節發白。
"我父親死了。"她突然說，聲音干澀，"被'蜃樓'滅口。"
龍華瞳孔微縮："蘇志遠死了？什么時候？"
"昨晚。"蘇沐雨打開紙袋，取出一沓照片鋪在茶幾上，"他們偽裝成車禍，但我知道真相。"
照片上是扭曲變形的轎車殘骸，駕駛座上的人已經面目全非，只有手腕上的一塊老式手表能辨認出是蘇志遠。
"為什么來找我？"龍華冷靜地問，沒有碰那些照片。
蘇沐雨抬起頭，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："因為我父親臨終前告訴我一個秘密——關于你的身世，還有'影武者'的真實身份。"
楚瑤的手無聲地滑向藏在花瓶后的手槍。龍華注意到了，微不可察地搖頭制止。
"說來聽聽。"他示意蘇沐雨坐下。
蘇沐雨沒有坐，而是開始在房間里踱步，濕漉漉的高跟鞋在地板上留下一個個印記："二十年前那場大火，我父親確實是參與者之一，但他不是自愿的。'蜃樓'控制了他的家人，威脅他必須配合。"
"配合什么？"楚瑤尖銳地問。
"配合從龍家偷走'雪顏'的研究資料，并確保...龍家沒有幸存者。"蘇沐雨停下腳步，直視龍華，"但我父親違背了命令，他救了你。"
龍華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沙發扶手："為什么？"
"因為他欠龍家一條命。"蘇沐雨苦笑，"我小時候得了絕癥，是龍教授用實驗階段的'雪顏'救了我。父親一直記著這份恩情。"
楚瑤突然插話："等等，你也接受過'雪顏'治療？"
蘇沐雨點頭，解開風衣領口，露出鎖骨下方一個幾乎不可見的藍色印記——和楚瑤的一模一樣。
"這是第一代標記。"楚瑤驚訝地說，"比我的還要早。"
龍華的大腦飛速運轉。如果蘇沐雨也接受過"雪顏"治療，那么她的身體素質應該也異于常人，但她從未表現出來...
"我父親一直活在愧疚中。"蘇沐雨繼續說，聲音哽咽，"特別是得知'蜃樓'利用那些研究資料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后。他暗中收集證據，準備揭發他們，但..."
"但被發現了。"龍華替她說完，"那么'影武者'是誰？"
蘇沐雨深吸一口氣："我父親只說了三個字——'你姑姑'。"
房間里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。龍華猛地站起身："不可能！我姑姑早就..."
"死在火場里了？"蘇沐雨搖頭，"沒有尸體，只有燒焦的衣物和首飾。'蜃樓'擅長制造假死現場。"
龍華如遭雷擊。他確實有個姑姑，龍婉清，父親的妹妹。在他的記憶中，姑姑總是溫柔地笑著，會偷偷給他帶糖果...她怎么可能是"蜃樓"的殺手？
"有證據嗎？"楚瑤尖銳地問。
蘇沐雨從紙袋里取出最后一樣東西——一張泛黃的老照片。照片上是年輕的龍婉清站在實驗室里，身邊是幾個穿白大褂的外國人，其中一人手臂上有"蜃樓"組織的紋身。
"這是..."
"二十五年前，龍婉清在海外留學時加入'蜃樓'的照片。"蘇沐雨輕聲說，"她從一開始就是臥底，接近龍家就是為了竊取'雪顏'的研究成果。"
龍華接過照片，手指微微發抖。照片上的姑姑年輕美麗，笑容溫柔，但眼神卻冰冷得可怕。那個總是給他帶糖果的姑姑，竟然是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？
"她現在在哪里？"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。
"不知道。"蘇沐雨搖頭，"但父親說，她一直在監視你。特別是你離開林家后，她肯定就在附近。"
龍華和楚瑤交換了一個眼神。如果龍婉清真的還活著，并且一直在監視他，那么現在這個安全屋可能已經不安全了。
仿佛為了印證這個猜測，公寓的燈光突然閃爍了幾下，然后徹底熄滅。黑暗中，三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。
"不是停電。"楚瑤低聲說，"整棟樓的電力系統被黑了。"
龍華迅速移動到窗邊，小心地拉開一條窗簾縫。樓下停著幾輛陌生的黑色SUV，幾個黑衣人正快速分散，包圍了整棟建筑。
"我們被包圍了。"他冷靜地說，"至少十二個人，有重型武器。"
蘇沐雨的臉色變得慘白："不可能...沒人跟蹤我..."
"不是跟蹤你。"楚瑤已經掏出了手槍，"是跟蹤我們。他們早就知道這個安全屋的位置。"
龍華迅速制定了計劃："楚瑤，你帶蘇沐雨從緊急通道走，我去引開他們。"
"不行！"楚瑤堅決反對，"太危險了！"
"沒時間爭論。"龍華已經拔出了槍，"記住，如果分開，就去3號備用點匯合。"
就在這時，公寓門鎖發出輕微的"咔噠"聲——有人在外面撬鎖。龍華示意兩個女人后退，自己貼墻站到門側，槍口對準門口。
門緩緩打開，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滑進來。龍華剛要動手，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——
"初雪？"他難以置信地低聲叫道。
黑影轉過身，果然是林初雪。她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，頭發扎成利落的馬尾，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。
"快走！"她急促地說，"整棟樓都被'蜃樓'的人包圍了，他們三分鐘后到達這層！"
"你怎么找到這里的？"楚瑤驚訝地問。
林初雪指了指自己的耳朵："聽到了你們的談話。我現在能聽到兩公里內的特定聲音。"她看向蘇沐雨，眼神瞬間變冷，"特別是...叛徒的聲音。"
蘇沐雨后退一步："我不是叛徒！我是來警告你們的！"
"夠了！"龍華打斷她們，"先離開再說。"
林初雪帶路，四人悄無聲息地溜出公寓，轉向緊急樓梯。剛下到一半，樓下就傳來密集的腳步聲。
"被發現了。"林初雪皺眉，"他們改變了搜索路線。"
"分頭行動。"龍華當機立斷，"楚瑤和蘇沐雨繼續下樓，我和初雪引開他們。"
楚瑤想反對，但情況緊急，只能點頭。她拉著不情愿的蘇沐雨快速向下移動，而龍華和林初雪則故意弄出聲響，然后向上跑去。
"頂層有個空中花園。"林初雪邊跑邊說，"可以從那里跳到隔壁大樓。"
龍華驚訝于她的情報收集能力，但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。身后的追兵越來越近，至少有六七個武裝人員。
到達頂層后，兩人沖向空中花園。雨還在下，濕滑的地面增加了逃跑難度。林初雪率先跑到欄桿邊，目測了一下到隔壁大樓的距離——至少五米。
"我先跳過去接應你。"她說，不等龍華回應就一個助跑，輕松躍過五米寬的間隙，穩穩落在對面樓頂。
龍華看得目瞪口呆。這已經遠超人類跳遠紀錄，而林初雪做得如此輕松，仿佛只是跨過一個小水坑。
沒有時間多想，他也開始助跑。就在即將起跳的瞬間，一聲槍響劃破夜空！子彈擦著他的大腿飛過，帶出一道血痕。
"華！"林初雪在對面驚呼。
龍華咬牙繼續沖刺，全力一躍。距離太遠，他明顯跳不到對面，眼看就要墜入幾十米高的深淵——
千鈞一發之際，林初雪閃電般伸出手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力量抓住了他的手腕，輕松將他拉了上來。
"你受傷了！"她焦急地檢查他的腿傷。
龍華搖頭示意無礙，回頭看向對面樓頂。一個纖細的身影站在雨中，手持消音手槍，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們。
即使隔著雨幕和距離，龍華也認出了那雙眼睛——二十年前給他糖果的溫柔眼睛，如今只剩下冰冷的殺意。
龍婉清。"影武者"本人。
## 2
"那是..."龍華的聲音哽在喉嚨里。
林初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："誰？"
"我姑姑。"龍華艱難地說，"龍婉清。"
林初雪倒吸一口冷氣。她雖然從U盤資料中得知"影武者"的存在，但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面。
對面的女人優雅地舉起手，做了個開槍的手勢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然后她轉身離去，消失在雨幕中。
"我們必須立刻離開。"林初雪扶起龍華，"她能找到安全屋，就能追蹤到我們的其他據點。"
龍華點頭，忍著腿痛跟林初雪快速下樓。奇怪的是，傷口似乎沒有想象中那么疼，血也很快止住了。
"你的恢復速度..."林初雪注意到異常，"比普通人快很多。"
龍華皺眉："什么意思？"
"楚瑤沒告訴你嗎？"林初雪帶他拐進一條小巷，"所有接受過'雪顏'治療的人都會有不同程度的體質增強。你小時候被救出來時，蘇志遠肯定給你用過初代藥劑。"
龍華想起自己確實從小恢復力驚人，小時候摔傷骨折總是比醫生預計的提前痊愈。原來如此...
"我們去哪？"他問。
"3號備用點。"林初雪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，"秦雅和楚瑤應該已經在那里了。"
出租車行駛在雨夜的街道上，龍華透過雨水模糊的車窗看著外面閃過的霓虹燈，思緒萬千。姑姑還活著，而且是"蜃樓"的核心成員，這個事實像一把鈍刀不斷攪動他的內臟。
"你還好嗎？"林初雪輕聲問，手輕輕覆在他的手上。
龍華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發抖。他握緊拳頭："只是...需要時間消化。"
林初雪理解地點頭，沒有多問。她的體溫比常人高，手掌溫暖得像個小暖爐，奇異地安撫了龍華翻騰的情緒。
二十分鐘后，出租車停在一家24小時洗衣店前。林初雪付了車費，扶著龍華走進店內。看似普通的洗衣店后間藏著一道暗門，通向地下室——這是秦家多年前設置的秘密安全屋之一。
暗門剛打開，一把手槍就頂在了林初雪額頭上。
"證明你是本人。"楚瑤冷冽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。
林初雪翻了個白眼："上周三晚上你在實驗室偷吃巧克力，被我發現后狡辯說是在測試'雪顏'對可可因的反應。"
槍立刻放下了。楚瑤打開燈，露出疲憊但松了一口氣的臉："歡迎來到地獄旅館。"
地下室的面積出乎意料的大，被分隔成幾個功能區。秦雅正在廚房煮咖啡，而蘇沐雨蜷縮在角落的沙發上，臉色蒼白。
"腿怎么了？"楚瑤立刻注意到龍華的傷，拉著他坐下檢查。
"子彈擦傷，不嚴重。"龍華說，"已經止血了。"
楚瑤熟練地清理傷口，涂上藥膏："恢復得確實比常人快，但還達不到'雪顏'強化后的標準。"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龍華，"你接受的應該是非常初代的治療，效果有限。"
秦雅端著咖啡走過來："所以，見到'影武者'了？"
龍華點頭，簡短描述了遭遇龍婉清的經過。聽到龍婉清就是"影武者"時，秦雅和楚瑤都露出震驚的表情，只有蘇沐雨似乎早有預料。
"我父親說過，龍婉清是'蜃樓'最優秀的特工之一。"蘇沐雨低聲說，"擅長偽裝和暗殺，二十年來從未失手。"
"除了那次大火。"龍華冷冷地說，"她沒能殺死我。"
"不是失誤。"蘇沐雨搖頭，"是故意的。"
"什么意思？"
蘇沐雨深吸一口氣："根據我父親的說法，龍婉清一直反對徹底消滅龍家。她堅持要留下你...作為備用計劃。"
地下室里一片寂靜，只有咖啡機發出的輕微嗡鳴。龍華感到一陣惡寒爬上脊背——姑姑留下他的命，不是出于親情，而是某種冷酷的計算？
"什么備用計劃？"他聽見自己問，聲音陌生得不像自己的。
"如果'雪顏'研究遇到瓶頸，他們需要一個活體樣本..."蘇沐雨沒有說完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。
龍華猛地站起來，傷口傳來的疼痛遠不及心中的憤怒："所以我現在只是個實驗品？"
"冷靜點。"楚瑤按住他的肩膀，"不管她當初什么目的，事實是你活下來了，而且現在我們有反擊的機會。"
"怎么反擊？"林初雪尖銳地問，"那個女人顯然掌握著我們的一舉一動。"
"不一定。"秦雅突然說，"如果她知道這個安全屋，早就派人來了。我猜她只能追蹤到楚瑤設置的那些據點，而秦家的秘密地點她并不清楚。"
這個分析很有道理。龍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重新坐下："我們需要更多關于'蜃樓'和龍婉清的情報。"
"我有。"蘇沐雨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型硬盤，"父親這些年收集的所有資料，包括'蜃樓'在亞洲區的主要據點和高層名單。"
楚瑤接過硬盤，連接到安全電腦上。大量文件彈出，其中一個加密文件夾標注著"影武者行動日志"。
"需要密碼。"楚瑤皺眉。
蘇沐雨搖頭："父親沒告訴我密碼。他說...只有龍昱能打開。"
所有人都看向龍華。他走到電腦前，試著輸入了幾個可能的密碼——父母的生日、龍家的地址、甚至姑姑的生日，都不對。
"試試'糖果'。"林初雪突然說。
龍華愣了一下，輸入"candy"。密碼錯誤。
"不是英文...中文試試？"楚瑤建議。
龍華輸入"糖果"，依然不對。他沉思片刻，突然想起姑姑總給他帶的那種瑞士糖，包裝上有只小熊...
"小熊糖。"他輸入這三個字。
文件夾應聲而開。
"你怎么..."秦雅驚訝地看著林初雪。
林初雪聳肩："龍華剛才提到姑姑總給他帶糖果。人在設置密碼時往往會用有情感聯系的詞。"
文件夾里是一系列行動報告，時間跨度二十年，每份都署名為"影武者"。龍華快速瀏覽著最近的文件，臉色越來越凝重。
"'蜃樓'正在籌備一個叫'新黎明'的計劃。"他低聲說，"需要'雪顏'的核心技術作為關鍵組件。"
"什么計劃？"楚瑤湊過來看。
龍華搖頭："文件里沒詳細說明，但提到了大規模應用和全球范圍...聽起來不像什么好東西。"
他繼續翻閱，突然一份標為"龍昱監控日志"的文件吸引了注意。點開后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——文件詳細記錄了龍華從小到大的每一個重要時刻，包括他被林家收養、在林家的生活、甚至和蘇沐雨、楚瑤等人的接觸。最新的一條記錄赫然是："目標與雪顏受體L接觸，激活程序啟動。"
"受體L..."楚瑤看向林初雪，"是你。"
林初雪臉色發白："什么激活程序？"
龍華快速搜索相關文件，找到一份題為"雪顏受體激活協議"的文檔。內容令人毛骨悚然——原來所有接受過"雪顏"治療的人體內都被植入了一種休眠狀態的納米程序，可以在特定信號觸發下激活，使受體進入被控制狀態。
"所以...我現在體內有這種東西？"林初雪的聲音微微發抖。
"理論上是的。"楚瑤快速瀏覽著技術細節，"但需要特定的電磁波頻率才能激活。普通環境下不會觸發。"
龍華突然想起什么："醫院那天！張鴻志的人說'你應該已經...'，他可能是期待某種反應，但林初雪沒有如預期那樣被控制。"
"因為我接受的改良版'雪顏'？"林初雪猜測。
"或者..."蘇沐雨猶豫地說，"因為控制信號需要特定的發射裝置，而那個裝置..."
"在龍婉清手里。"龍華完成了她的想法，"所以她親自出馬了。"
這個推論讓房間里的溫度仿佛驟降十度。如果龍婉清能夠控制所有"雪顏"受體，那么楚瑤、蘇沐雨、甚至林初雪都可能成為她的傀儡。
"我們需要找到她。"龍華堅定地說，"在她激活那個裝置之前。"
"怎么找？"秦雅問，"一個專業特工想藏起來..."
"她不藏。"林初雪突然說，耳朵微微動了一下，"她就在附近...我能聽到...一種奇怪的電子音..."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。林初雪閉上眼睛，全神貫注地傾聽："東南方向...約500米...有規律的脈沖信號...每三秒一次..."
楚瑤迅速調出該區域的電子地圖："500米范圍內有什么？"
"一家酒店，幾個寫字樓...還有..."秦雅放大地圖，"星辰娛樂的臨時辦公點？"
蘇沐雨臉色大變："星辰娛樂？那是我..."
她的話被一陣刺耳的電子噪音打斷。噪音似乎來自四面八方，震得人頭皮發麻。更可怕的是，林初雪、楚瑤和蘇沐雨同時捂住頭，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"是激活信號！"楚瑤艱難地說，"她找到我們了！"
龍華和秦雅是唯一不受影響的人。龍華當機立斷："秦雅，帶她們三個去最里面的安全室！那里應該有電磁屏蔽！"
秦雅點頭，扶著三個痛苦不堪的女人向里間移動。龍華則快速收集所有重要資料和武器，準備迎戰。
就在他即將關上電腦時，屏幕突然跳出一條新消息，發送者赫然是"影武者"：
"親愛的龍昱，好久不見。我們來玩個游戲吧——如果你能在天亮前找到我，我就告訴你父母死亡的真相。否則...你的小女友就會變成我的新玩具。計時開始。"
消息下方是一個倒計時：05:59:59...05:59:58...
龍華盯著屏幕，怒火在胸中燃燒。他終于明白姑姑的真正目的——不是殺他，而是得到林初雪這個完美的"雪顏"受體樣本。
"游戲開始。"他低聲說，抓起手槍和匕首，"但規則由我來定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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