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片刻后,她鄭重承諾:“好,呈宇,是我疏忽了。以后不會了。”
她語氣誠懇,但我內心的疑慮并未完全消散。
3
去祠堂的路上,馬車里氣氛沉悶。
我和魏若曦相對無言。
家族祭祀之上,我們又恢復了平日的模樣。
在魏家長輩面前,我們依舊扮演著相敬如賓的夫妻。
獻禮、侍奉長輩,言談得體,仿佛早上的不快從未發生。
回到我們自己的院落,屏退下人后,魏若曦再次試圖靠近。
“呈宇,還在生氣?”她語氣溫和,帶著歉意,“今日之事確實是我不對。但我對那個男侍絕無他意,你莫要多想?!?/p>
“我并非無端猜忌?!蔽逸p聲說,“我在意的是我們之間關系的唯一性。內書房一直象征著這份特殊,我不允許它被玷污?!?/p>
魏若曦嘆了口氣,再次鄭重道歉:“是我錯了,呈宇。我保證,內書房永遠只屬于我們兩人。絕不會再有下次?!?/p>
她的態度似乎很誠懇,我的心情略微緩和了一些。
也許,真的是我想多了吧。
4
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,新的挑釁便不期而至。
這天,我的心腹小廝清風面色凝重地帶來一個消息。
“主君,”他低聲稟報,“郡主將一張‘曲水流觴會’的請柬,給了白進?!?/p>
我心中一凜。
“曲水流觴會?”那可不是普通的集會。
那是京中頂尖才子、世家公子風雅相聚的場合。
一張請柬,往往代表著身份和圈層的認可。
更重要的是,魏若曦不僅給了他請柬,還“允許他帶一位同伴”。
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“恩寵”。
一個男侍,何德何能得此殊榮?
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。
魏若曦幾天前的承諾言猶在耳。
如今看來,竟是如此廉價。
我清楚地意識到,自己再一次被背叛了。
或許不是身體上的背叛,但卻是情感和尊重上的漠視。
我也看透了白進的野心,他絕非一個安分的男侍。
而魏若曦,無論是出于縱容還是疏忽,都成了他向上攀爬的階梯。
怒火在胸中燃燒,但我很快冷靜下來。
硬碰硬,只會落入爭風吃醋的俗套。
我要讓他明白,什么是真正的云泥之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