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讓魏若曦知道,她低估了我,也低估了我身后的蘇家。
既然她要玩權力的游戲,那我就奉陪到底。
我走到書案前,提筆寫信。
收信人是我長姐的心腹管家,范總管。
信中我言簡意賅,指示蘇家即刻籌備一場“品鑒雅集”。
雅集的規格務必遠超曲水流觴會,時間就定在曲水流觴會同一日。
蘇家的行動力毋庸置疑。
短短兩日內,“蘇府品鑒雅集”的消息便傳遍京城。
蘇家珍藏的古籍善本、名人字畫,足以讓任何風雅之士趨之若鶩。
請柬發出,京中所有夠分量的賓客幾乎都收到了。
曲水流觴會那天我盛裝打扮,主持了自家的品鑒雅集。
蘇家門庭若市,高朋滿座。
我作為蘇家嫡子周旋于賓客之間,談笑風生,盡顯世家風度。
所有人都知道,這場雅集是我一手促成。
而另一邊的曲水流觴會則門庭冷落,乏人問津。
白進那份所謂的“特殊待遇”,在蘇家絕對的實力碾壓下,徹底淪為了一個笑柄。
據說他精心打扮,帶著同伴興沖沖而去,卻只等來了寥寥無幾的客人和旁人意味深長的目光。
白進的計劃落空,反受其辱。
我沒有親自出面,甚至沒有提及他半個字。
但我用這種不動聲色的方式,清晰地宣告了誰才是真正的主人。
我維護了自己的尊嚴,也敲打了魏若曦。
然而,我知道,我們之間的裂痕,因此而更深了。
5
品鑒雅集后,白進在府中的地位明顯下降。
下人們都是見風使舵的,見他失了郡主的特殊“青睞”,又被主君無聲敲打,自然多了幾分冷遇和輕慢。
魏若曦從外面回來時,臉色很不好看。
她顯然知道曲水流觴會的事,也明白是我在背后運作。
但她看著我平靜無波的臉,終究沒能發作出來。
只是那幾日,她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些復雜難辨的情緒。
或許有不滿,有忌憚,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。
沒過幾天,清風又悄悄告訴我,白進去向魏若曦哭訴了。
他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野心和算計。
只把自己描繪成一個無辜受害者,委屈地表示不知為何得罪了主君,以至于主君要如此“打壓”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