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程滿急著帶蘑菇到鎮上賣，不想搭理他們。“不過，你們不要去抓，有些蛇很毒的，

會咬死人。”說完，他牽著小葫蘆，急匆匆的往家趕。一路上，遇到村民問，他也沒停下。

回到家，許向蘭已經起來了。坐在一塊樹根上，雙眼無神的看著門外發呆。“娘，”“娘，

”兄妹倆小跑著進了院子。許向蘭本來一潭死水的眼睛，緩慢的煥發了一點生機。“回來了？

”她露出一個笑，瘦的貼著骨頭的臉皮，頓時皺成一團干橘子皮。“娘，你看這是什么？

”程滿將包袱遞過去，讓她看。“哎喲，你這孩子。”許氏被嚇的往后一躲，

臉上的表情終于生動了些。“怎么有蛇？”“我打的，”程滿得意的笑。“你怎么去抓蛇，

有沒有被咬？蛇有沒有毒？”許向蘭一疊聲的問著，拉著他到身前，

仔仔細細左右上下檢查了一遍，見他沒有受傷，這才放下心來。“娘，這蛇沒毒的，

”程滿將蛇拿出來，道：“你看，菜花蛇。”許氏別過臉去，雖然蛇已經死了，

但還是很滲人。“就是沒毒，你也不要去抓了。”許向蘭受了驚嚇，連著咳了好一陣。

“不會有事的，”程滿給她順了順背，道：“娘，我想把這些蘑菇帶到鎮上去賣。

”許向蘭好容易停下，程滿舀了一碗水過來，讓她喝了，才道：“今天不是集日，

帶去也沒人買，留著自己吃吧。”正好家里沒有糧食，可以吃蘑菇充饑。程滿想了想，

問道：“鎮上有沒有飯館？”“有，”許向蘭又咳了兩聲，將小葫蘆拉到身前，

手指沾了點口水，給她梳理雞窩般的頭發。“娘，你說，我拿到飯館去賣行不行？

”許向蘭猶豫了一下，她也不知道人家要不要。“這個，娘也不知道。”程滿決定了，

就拿去飯館賣。他把蛇丟在地上，蘑菇也拿了一些出來，還有那一小扎嫩茅草，道：“娘，

這茅草嫩的，你先吃一點。待會你把蛇和蘑菇一起煮了，和囡囡當午飯吃，我去一趟鎮上。

”許氏想了想，道：“既然你要去，就順道把蛇也帶去賣了吧，多少也能賣幾文錢。

”程滿沒有聽她的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