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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僵著臉不作聲。
他環(huán)顧四周一圈,終于發(fā)現(xiàn)我倆現(xiàn)在的姿勢很過分。
連忙要起身穿衣,期間諸多尷尬。
因為那個秘油效果太強,即便有衣服遮掩,巨大的帳篷還是讓人無法忽視。
遍體熱意和燥火導(dǎo)致陸霆勝看起來像蒸熟了的蝦子。
他強忍欲望,看我的眼神銳利無比。
語氣沉穩(wěn):“說吧,怎么回事?”
是熟悉的陸霆勝,他回來了。
我不自覺結(jié)巴:“勝哥哥,你相信我,我也是受害者?!?/p>
手忙腳亂套上外衣,大紅色的喜服讓我尷尬。
身體一動就痛。
我撅著腚半跪在棺材里。
打算先發(fā)制人:“你當(dāng)年到底去哪了,突然消失,現(xiàn)在又出現(xiàn)在這么偏遠(yuǎn)的苗寨里,知不知道我們沈家因為你,被人笑話了多久。”
陸霆勝眸光微微閃爍。
見我衣衫不整的樣子,喉結(jié)滾動別開視線。
淡淡道:“這不關(guān)你事?!?/p>
看他明明狼狽挺著個燒火棍,卻還像以往一樣對著我語氣不屑一顧。
我突然就來了火氣。
牛什么牛,再牛老娘也嘗過了。
一把把身上剛穿好的衣服又都給脫了。
迎著他驚訝的視線,我扭腰攀爬到他身上,像水蛇把他纏緊。
“勝哥哥,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,嫌我經(jīng)常換男朋友,不像姐姐那么單純干凈?!?/p>
輕點了下他凸起的喉結(jié),看它難耐的上下滾動。
我對著吹了口氣。
嗓音魅惑。
“可是怎么辦呢,姐姐已經(jīng)嫁人,孩子也有三歲了吧,你剛剛又對我做了那種事,而且我們可是領(lǐng)了證的?!?/p>
陸霆勝眉頭輕微抬起。
我把蓋了血指印的紅本本遞到他跟前。
“閻王面前蓋了章,不管是死是活,都不能反悔?!?/p>
正說話間,不遠(yuǎn)處倏然傳來細(xì)碎腳步聲。
我連忙一把摟住他脖子,連人帶倒躺在棺材里。
“別說話,有人來了?!?/p>
陸霆勝顯然想起什么,也乖乖配合我。
來的人應(yīng)該是阿娜,看來他們還是不放心。
我一邊在棺材里起伏喘氣,弄出動靜。
一邊輕聲道:“聽說陸家老爺子解放前在云市有一處礦山,你當(dāng)年消失,是不是因為來了這?”
“五年前,老爺子重病去世,我姐跟你的婚禮因此沒有大辦,只簡單領(lǐng)個證,但領(lǐng)證當(dāng)天,你突然失蹤,是因為你二伯在這邊私自開工挖礦,跟棉國勾結(jié)?”
陸霆勝失蹤的五年里,我把各種可能都猜了遍,也派人調(diào)查過。
現(xiàn)在跟他在這重逢,已然說明一切。
光線昏暗,陸霆勝的視線卻如有實質(zhì)。
“沈晴,你比我想的聰明?!?/p>
我低低嬌笑:“你以前是怎么想我的?胸大無腦的草包?”
為了讓阿娜確信,我努力在棺材里上下?lián)u曳身姿。
沒有衣服覆體。
陸霆勝看我的眼神漸漸變了意味,名為曖昧的熱焰在暗處升騰。
掃視我的身前。
“確實大,但并非無腦?!?/p>
我笑了。
此時不遠(yuǎn)處的阿娜似憋不住,咳嗽一聲。
我故作驚慌:“誰?”
“是我,阿娜?!?/p>
“小晴師傅,你別害怕,我,我不是故意要來打擾你的,是我爸媽不放心,畢竟你一個女孩子,要不要晚上我陪你呀?”
阿娜語氣略帶害怕,估計是被二老逼來的。
想想也是,哪個正常女人愿意跟尸體待一晚,再帥也不敢。
我口吻冷凝,隱含不悅。
“不是說了嗎,死者現(xiàn)在體內(nèi)亡魂不愿下葬,壓棺的時候除了我,任何活人的氣息都能驚動他,你還是趕緊回去,免得我白忙活一晚,前功盡棄!”
“而且這樣都算好的了,就怕亡魂變怨鬼,以后要纏你一輩子!”
聽我說這么嚴(yán)重,阿娜被嚇得不輕。
磕磕巴巴:“我我我現(xiàn)在就走!”
腳步聲踉蹌離去。
整個架空層除了細(xì)微風(fēng)聲,再次沉寂。
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我忽然眼前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。
被我撩撥一整晚的陸霆勝終于按捺不住,比猛獸出籠還兇殘,帶著我一起墜入欲望的深淵,共赴巫山……
棺材里紅布翻涌,久久才消停。
“他們不是苗族人,是棉國人?!?/p>
陸霆勝摸著我的頭發(fā),突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