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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年前,事出緊急,我沒時間解釋,只能一走了之,沒跟阿嬌領證就走也是怕耽誤她。”
陸霆勝語調悠遠。
“老爺子的礦山就在這個苗寨的后面,我來這的幾年里,都在跟二伯對抗。”
“老爺子臨死前的意思,是把礦山交給國家,但這些年二伯一直暗中阻撓,還跟棉國的人勾結,暗地里開礦低價甩賣。”
“本來前些天我已經跟棉國地方政府交涉好,分讓一部分利益給他們,讓他們交出我二伯的罪證。”
“沒想還是不慎著了道。”
我靜靜聽完,心中五味雜陳。
怪不得阿娜家的吊腳樓破敗簡陋,卻能張手就是四十萬,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。
挖礦的能不有錢么。
“既然阿娜他們是棉國人,那這個寨子……”
陸霆勝正色點頭:“這里的原住民大多都出去謀生了,現在住著的那些都是外來人,他們長租這里,慢慢吸收一樣身份的棉國人,形成聚居地。”
看來跟外國的唐人街差不多。
而且山高路遠的,就算黑在這,所有人一起幫忙掩飾,根本沒法查。
“那我們現在怎么辦?”
當務之急是趕緊逃離這里,等安全之后再籌謀礦山的事。
陸霆勝目光掃到困在我吊帶紗裙里的怪蟲。
“這種蟲子入體能制造假死的景象,他們強行讓我吃下去,又找來你給我辦陰婚入洞房,必然不是要給我下葬這么簡單。”
確實。
這么大費周章,這些棉國人要干什么?
經過深思,陸霆勝決定將計就計。
天剛亮出魚肚白,阿娜一家就急匆匆過來了。
阿娜父親張大了眼往棺材里瞧。
見里面一團亂,還有很多不明液體,笑得臉上菊花都綻開了。
認可對我點頭:“小晴師傅你果然法力無邊,連死人都能弄出汁來,真是有大本事的人。”
阿娜也滿是佩服看我。
纏著我讓我講是怎么讓尸體跟我真刀真槍行房的。
“姐姐你真厲害,這下老公肯定能安穩下葬,不會再來纏著我了。”
我含蓄笑笑。
心想幸好昨夜天雷勾地火的檔口,還有精神提醒陸霆勝別在我身上留下痕跡。
否則現在肯定露餡。
事情辦好,阿娜打尾款也爽快。
余下二十萬立馬到了賬。
然后他們一家話里話外就是催我趕緊走,一點也不想我多留。
但我還是聲稱昨夜用力過度受了傷,厚臉皮想多賴一天。
“太痛了,沒想到你老公本錢那么大,我現在連路都走不了……”
我齜牙咧嘴。
一半是裝的,一半是真的。
阿娜神色不太自然:“是嗎,那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就算他們一家臉色再黑,我還是成功留下來,沒引起他們懷疑。
“我們今天要把小勝葬去后山,你就在家待著,哪也別去,咱這四面環山,到處都是毒蟲,萬一你碰著了,那可是要命的。”
阿娜媽媽熱切叮囑我。
我躺在床上表示知道了。
“阿姨您放心,我還這么年輕可不想早早沒了命。”
如此這般他們才安心去給陸霆勝舉辦送葬儀式。
昨夜我從包里拿了干糧給陸霆勝吃,那棺材我也在底下鑿了不明顯的透氣口,應該能撐一段時間。
外面響起震天的哨歌聲,整個村子的人齊齊出動,給陸霆勝送葬。
陣仗之隆重令人咋舌。
這歡歌載舞的,要不是用的白布,還以為是什么天大的喜事。
我起床悄悄跟在后面,同時手機收到信息。
是閨蜜發來的:【小晴,我已經帶人在來的路上了,你千萬保護好自己。】
吃下定心丸,我一路跟著送葬隊伍,到了寨子后方的山腳下。
隊伍停下來時,天色擦黑。
阿娜一改在我面前的天真無措,站在一塊巨石上,滿臉肅穆威嚴。
整個寨子人,包括她的父母,好像奴仆一樣,對她跪伏在地。
順著風我能隱約聽到她說話的聲音,但似乎是棉國語言,壓根聽不懂。
跟宣講似的說了好幾分鐘,結尾所有人齊吼一聲,嚇了我一大跳。
隨后他們圍著棺材點亮好幾個火垛子。
光線把整個山腳的都照得亮如白晝,能清晰看見他們往封閉的棺材上撒了什么東西。
風聲越來越緊。
我在下風頭,隱約聞到種很奇怪的味道,像某種腐爛的動物尸體經過發酵,然后里面加了刺激的“佐料”?
吸入多了感覺體內燥熱。
我控制不住想脫掉衣服,再找個人好好發泄一下。
昨夜的荒唐一幕幕在腦子里不停旋轉開合,好想被狠狠滿足。
有古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