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去換身衣服吧。”陸韌也跟了出來，“在樓上。”
陸旭點頭上樓，幾分鐘后，他換了身衣服走下來。
“你這小子。”陸韌突然笑了。
林悅抬眼，瞬間愣在原地。
陸旭換了一身深灰色的毛衣配休閑褲，和陸韌此刻穿的那套，連暗紋都一模一樣。
“還和小時候一樣。”陸韌嘴角勾起，神色難得柔和，“總愛跟我穿一樣的衣服。”
餐桌上，觥籌交錯。
林悅機械地切著牛排，銀制餐刀在瓷盤上發出細微的摩擦聲。
“還記得學校那家川菜館嗎？”蘇雅笑著問陸旭，“每次請客你都點最辣的。”
“是啊，”陸韌難得露出笑容，“那時候A大周圍就那一家能吃。”
“對了，”陸旭晃著紅酒杯，“今年校慶，咱們三個都要去吧？”
他們在聊她聽不懂的話題，說著她不知道的往事。
同居三年，她知道陸韌每天早上七點起床，喜歡黑咖啡不加糖，西裝要用專門的熨斗定制。
可除此之外呢？
她對他的了解，怕是還不如家里的傭人多。
出神間，一股熟悉的龍涎香襲來。
她猛地抬頭，對上陸旭似笑非笑的目光。
他端著酒杯過來倒酒，手臂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肩膀，低聲道：“裙子很漂亮，就是有點……緊。”
“抱歉。”她驀地站起，餐椅在地毯上摩擦出沉悶的聲響，“我去一下洗手間。”
大理石洗手臺冰涼刺骨，鏡子里的女人面色蒼白，連唇色都褪盡了。
門突然被推開，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。
她轉身看到那張熟悉的臉，慌忙開口：“對不起，我知道我今天有點失態，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？”男人向前一步，熟悉的嗓音卻帶著陌生的溫度。
不是陸韌。
“出去！”
林悅伸手去推門，冰涼的門把剛剛碰到指尖，一雙手臂就從身后環了上來。
“噓。”
男人的胸膛緊貼著她裸露的脊背。
溫度燙得她想逃。
“放開！”
她猛地掙動，手肘撞上洗手臺上的玻璃杯。
“哐啷——”
“誰在里面？”陸韌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。
她渾身一僵。
陸旭卻收緊了手臂，下巴抵在她的頸窩，呼吸若有若無地拂過她的耳尖。
她在鏡子里看見他勾起嘴角。
她想也沒想，張口就咬在他的手臂上。
“嘶……”他悶哼一聲，手上卻絲毫不松。
“怎么了？”是蘇雅關切的聲音，“是林悅嗎？”
“沒事。”他輕笑，唇瓣蹭過她的耳垂，“是我，被花園里的野貓咬了，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“我進去看看。”門把手轉動的聲音。
門開了一條縫。
不行！
她猛地轉身，用力把他壓到門上。
門板震動，發出一聲悶響。
然而他卻突然松開手，向旁邊跨了一步。
她慌忙撲過去壓住他，卻感覺到某處隔著西褲傳來的灼熱變化。
她的臉騰地燒起來。
“到底怎么了？你先開門！”陸韌的聲音帶著擔憂。
陸旭沖她眨眨眼，手已經搭上門把。
她來不及思考，本能地蹲下身。
低頭的瞬間，門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