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說了是只野貓。”陸旭側身擋住門縫，“我處理一下就好。”
林悅緊貼著墻根，曖昧的距離讓她連呼吸都不敢太重。
“要不要幫忙？”蘇雅的聲音從門縫里飄進來。
“不用，”他故意壓低了聲線，透著一絲沙啞，“去花園喝杯茶吧，我酒有點上頭。”
一邊說著，一邊用膝蓋蹭了蹭林悅的臉頰。
“那去醒醒酒。”陸韌說，“我讓人泡茶。”
腳步聲漸漸遠去。
林悅剛要松一口氣，腰間突然一緊，整個人被騰空抱起。
“你！”
話音未落，她已經被放在了冰涼的大理石臺面上。
絲綢長裙被臺面蹭得發皺，露出一截大腿。
陸旭欺身壓來。
她幾乎是本能地屏住了呼吸，渾身緊繃。
“生氣了？”他的聲音里帶著戲謔，手指輕輕劃過她的手臂。
“滾開！”她抬腳就踢。
他卻一把扣住她的腳踝。
“別亂動。”他低笑，右手仍擒著她的腳踝，借力分開她的雙腿，強硬地擠了進來。
她瞬間僵住。
某個灼熱的部位正抵著她。
她不敢再動，連呼吸都放輕了。
“這就對了。”他掏出創可貼，笑意更深，“早看到你流血了。”
他捉住她的手，手法熟練地替她包扎。
她看著他垂眸的樣子，恍惚間又想起了陸韌。
“別玩這種把戲。”她冷笑，卻在對上他的眼神時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好，”他突然后退一步，溫度驟然離開，“那我們下次玩點別的。”
“他們應該到花園了，”他打開門，回頭看她一眼，“快去吧，小野貓。”
夜風吹散了幾分燥熱。
她推開花園的玻璃門，沒有看到陸旭的身影。
月光灑在玫瑰叢上，露珠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，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花香。
“你最近對林氏投入太多精力了。”
蘇雅的聲音。
林悅下意識后退一步，背貼上門框。
花架后，月光勾勒出兩道交疊的身影。
陸韌的手指穿過蘇雅的發絲，替她撥開額前的碎發。
“林氏的情況，我們都清楚。”他的聲音帶著少見的柔和。
“林悅知道么？”蘇雅抬眼。
“嗯。”他收回手，眸色漸沉，“林家那些陳年爛賬，光是理清就要大半年，光靠她一個人，根本理不明白，現在市場變化太快，已經等不了那么久了。”
“所以你打算重組？”
“這是最好的選擇。”他語氣平靜，仿佛在談論天氣，“收購后接管資產，剝離虧損部門，保留還有價值的業務線，至于那些老舊的產業，直接清算更劃算。”
每一個字都像刀子剜在她心上。
“這樣的話，林氏就會徹底消失。”蘇雅輕聲說。
林悅如遭雷擊。
記憶被炸開。
消毒水的氣味。
刺目的白光。
監護儀的滴滴聲。
“悅兒，”父親枯瘦的手顫抖著握住她，“林氏是我和你媽媽一起創立的，她走之前還一直牽掛著公司，你一定要保住它。”
“不過你說得對。”蘇雅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，“重組的話，我可以出面收購，明智科技最近正好在擴張。”
“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。”陸韌笑著捏了捏她的下巴。
鐵藝花架被撞倒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刺耳。
林悅看不清前路，踉踉蹌蹌地往回走。
高跟鞋踩碎了一路的月光。
一切都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