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一旁的工友則是一鐵掀一鐵掀地往坑里灌土!
這兩個狗東西要活埋了我!
為特么點啥啊!
我渾身沒勁,那一棍子敲的十分有水準,我整個腦子暈暈沉沉的,只能感覺到土不斷的要埋了我的整個身體。
一股窒息感不斷的涌上來,直到不能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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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是被活埋了嗎?這土怎么毛茸茸的?
不知過了多久,我恢復了意識,感覺臉上被悶得喘不過氣來。
我用力動不動手發現自己的四肢并沒有被束縛之中,我用力扒拉一下我臉上的東西,發現怎么毛茸茸的,再仔細一摸毛茸茸的東西居然挪開了。
“大白……”
我恍惚的睜開了眼,發現大白正坐在我的炕邊上,對我不斷的吐著舌頭,搖著尾巴。
“我這是……”
逐漸適應了光線之后,我發現自己居然還在炕上,而我身上居然紋絲不動。
我這是……做夢了?
我用力晃了晃腦袋,我記得凌晨三四點那會三爺敲我窗戶來找我拉尸體啊……
我看了一眼時間,此時已經快十二點了,我摸了摸身體,沒發現什么異常,剛一動身,肚子便轟隆隆地響了起來。
餓……
怎么這么餓?
一股激烈饑餓感瞬間爬滿我的整個身子。
我拍了拍大白的頭,大白嗚咽了一聲,挪開了身子,我掀開被子,快步走到灶房里,拿出凍著的餃子,稀里糊涂煮了一鍋。
吃飽喝足后從水缸里舀了一勺水洗漱了一番,整個人才算是精神了一些。
每周的周三,下午的時候,鎮上的集上賣豬肉的張老大會擺個攤,也就把采購的時間挪到了今天,順便去鎮上再買點米面油啥的。
“你個狗娃子,咋吃的這么快?”
我要出門時發現大白的碗里已經空空如也,我說這狗怎么今天突然趴我臉上呢。
又折騰了半天,趕緊把狗食給他弄了一大盆,平時吃頓飯都能吃個一天一夜,看來昨天是天氣太冷了,狗就餓得快。
我鎖好后院的門,朝著鎮上慢慢悠悠的溜達了過去。
雖然天氣還是很冷,但太陽光十分的刺眼,我把帽檐往下壓了壓,一壓試圖擋住刺眼的陽光。
村子里的大爺們都坐在院子口曬著這難得的太陽,小孩子們都在村子里蹦噠來蹦噠去。
沿路上遇見的人都不停的朝我互相打著招呼,因為我是村子里唯一的陰陽,所以家家戶戶都用得著我。
但因為可能忌諱些什么東西,所以我們平時的交往也僅在于打招呼這一方面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昨晚做的夢的原因,我鬼使神差的繞了一圈,選擇了從六六家門前頭走過去。
他們家的門總是閉的嚴嚴實實,路過的時候也沒發現什么異常,心底便是嘲笑了一下自己。
“三爺!”
我走到村口的時候,還真看見了這老頭,從懷里掏出一根煙來遞給他,劃著了洋火給其掌上。
三爺坐在一個小木頭凳子上,懷里抱著他那一根棍子,懶洋洋的曬曬太陽,很是愜意地抽了一口。
“我說你們這娃們,老是愛抽這紙煙,我抽著就不香,還是我這煙渣子卷的好抽!”
“老漢,有煙抽就不錯了,把那煙渣抽起來像燒炕一樣,有什么好抽的。”
“你這個娃沒大沒小!”
三爺笑罵了一聲,抬起手里的棍輕輕敲了幾下地面。
我裝作一躲,嘿嘿一笑,便又繼續朝著鎮子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