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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力的壓制下,陸澤被掐得喘不過氣。
冷蔓急于找到我,便先將他送回冷家關起來。
牡丹園子沒有我的身影,冷蔓將所有希望都放在宋家園子里。
可一到門口,她就心虛得不敢抬眼。
昔日精致的園子被她燒得殘垣斷壁。
門口坐著瞎眼的守園老伯,他拍著心口嚎叫。
“老朽才回家探親幾日,怎么少爺的家就沒了?”
冷蔓急忙將他扶起,聽到聲音,老伯驚喜萬分。
“冷小姐,還好少爺有你,也不枉他三年前對你傾心,本來可以趁你受了重傷挖掉你的蛇膽治病,可他卻選擇自己忍受寒毒三年。”
“對了,少爺想在洞房時問你愿不愿意替他解毒,他說要征求你的意見,你們洞房了嗎?少爺的毒解了嗎?”
冷蔓僵住,她顫聲開口。
“你...說什么?三年前清越哥哥本可以用我的蛇膽治病?”
老伯笑笑。
“是啊,可少爺他一見你就紅了臉,將你精心養了起來,還日日放鮮血替你畫符養傷提修為,冷小姐啊,你真是好福氣啊,本來我們少爺要去雪山一趟的...”
冷蔓眼眶里的淚水瞬間掉落,她仰頭看著自己的雙手。
雷劫之下對我的傷害仿佛還在眼前。
安置好瞎眼老伯,她再也沒忍住心口痛意,一口鮮血噴了出來。
所有的誤會在一夕之間變得明朗。
城中的雪停了,冷蔓內心的痛卻怎么也停不下來。
急切回到冷府,她找到那些我曾寫給她的信。
每一封,都寫滿了我的解釋和歉意。
可她一封都沒有看過,反而在我用言語拼命解釋時,沒有相信一個字。
她捂著頭嘶吼,整個冷家因她狂怒的情緒變得陰郁沉悶。
“清越哥哥,對不起,是我狂妄自大,是我傷了你,負了你,你等著我,我一定會重新把你找回來,疼愛一輩子。”
消沉兩日后,冷蔓出了門。
陸澤跪在院子里,一個字都不敢說。
他還穿著從我身上搶的那件狐裘。
眼下,冷蔓陰沉著臉從他身上奪過,然后一把火燒成灰燼。
“你穿過的,清越嫌臟。”
陸澤哭著磕頭。
“蔓蔓,我也愛了你這么多年啊,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個宋清越。”
冷蔓笑了,甩出一張陸澤出入歌舞廳的照片。
“賤男人,你勾引我的同時還日日進出歌舞廳,相好女人無數,你還敢跟清越哥哥比。”
“我相信了你這賤人,傷害了清越,現在該你向他道歉贖罪了。”
陸澤痛苦聲從顧家傳出,那天起,顧家便再無此人,多了一條泡在壇子里的小黑蛇。
日日被特制的藥水折磨,再無化形成人的機會。
處理好一切,冷蔓收拾了行囊。
她已經從瞎眼的老伯口中反復聽到了雪山這個關鍵詞。
冷蔓看著手中重寫的婚書,勾唇笑了。
“雪山?清越哥哥,我來找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