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從什么時候發現的？”
韓云廷陰沉著臉，眼底像淬著冰。
“葉語芩，你就這么賤？野男人的吻痕也要恬不知恥的回味偷看？”
她賤？她恬不知恥？
葉語芩沒想到自己的丈夫能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話。
她赤紅著眼，朝他嘶吼：
“那你告訴我，我身上為什么會有這些印子！你手機上的二手網站又是怎么回事，你說啊！”
韓云廷皺眉：“是你自己無數次求我碰你，我看你這么饑渴，為了滿足你的生理需求才幫你物色床伴……”
他冷笑著，將葉語芩狠狠推倒在電擊椅上。
“你委屈什么？明明你也很享受不是嗎？睡夢里也能敞著腿迎合得這么歡，還叫的這么浪蕩……”
葉輕雪靠在浴室門前，眨巴著眼睛應和：
“姐姐一定在口是心非吧！三年沒被人狠狠疼愛過，這幾個月被滋潤的臉都紅潤了，哪里像被強迫的樣子……”
原來，她被凌辱的日日夜夜，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……
甚至就坐在角落里欣賞她意亂情迷的丑態，對她的反應評頭論足。
她曾經真的以為他患了嚴重的潔癖癥才不愿意碰她。
所以她日夜把自己泡進消毒水里反復搓洗，直到皮膚瘙癢潰爛。
可看見他和葉輕雪親密無間的樣子。
她才終于明白，他只是在為葉輕雪守身如玉罷了。
心臟像被一只大掌攥緊，碎的鮮血淋漓。
葉輕雪說完，很快又對電擊椅上遙控器的密密麻麻按鍵起了興趣。
“姐夫，姐姐這么騷，是不是要多電幾次才能把她身上的細菌都殺死呀？”
“我最喜歡助人為樂了，這次讓我來幫姐姐消毒好不好？要是姐姐被染上什么臟病就不好了……”
看著葉輕雪天真的笑容，那些曾經被霸凌的噩夢記憶又一次蘇醒。
葉語芩絕望的沖韓云廷搖頭：“不要，不要把我交給她！”
“求求你，求求你……”
她拼命掙扎著跳下電擊椅，滑稽的捂著凸起的大肚子，用力給他們磕頭：
“我錯了，我知道錯了！我自己會消毒的！不要再罰我了！”
她會被葉輕雪玩死的！
頭顱與地板相撞的聲響格外滲人。
可韓云廷只是猶豫了一秒，就將滿頭鮮血的葉語芩一把拽起來，強硬的綁在電擊椅上。
他冷笑著：“你裝什么可憐？阿雪只是好心想幫你治臟病，你就故意賣慘讓她難堪？怎么心思這么歹毒？”
皮肉接觸電擊椅的一瞬間，巨大的電流席卷全身。
葉語芩止不住的抽搐，大張著的唇角止不住流出黏膩的涎水，甚至開始吐出白沫。
“太惡心了吧！”
她聽見葉輕雪夸張的尖叫：“好臭啊！姐姐是把沒消化完的排泄物都吐出來了嗎？要不要給嘴巴也消消毒啊？”
葉輕雪嬉笑著，興致勃勃的拿起旁邊立著的馬桶刷。
“雖然有點惡心，我還是好人做到底，幫我親愛的姐姐刷刷牙吧……”
看著那臟污泛黃的刷頭，葉語芩流著淚拼命掙扎：
“不要……”
“云廷，救救我……我不想……”
曾經，只要她呼喚他的名字，他就一定會義無反顧的保護她的。
韓云廷皺了皺眉，突然伸手攔住葉輕雪：“別動……”
葉語芩怔住了，滿懷期待的仰頭望他，卻只撞見他眼底滿眼的嫌惡。
一瞬間，心如刀絞。
韓云廷接過馬桶刷，寵溺的對葉輕雪開了口：
“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，碰這種臟東西干什么？這種臟活叫我來做就好了，你乖乖看著……”
下一刻，那雙戴了厚厚橡膠手套的手指狠狠卸掉葉語芩的下巴。
劇痛中，她絕望的大張著唇，眼淚鼻涕糊了一臉，顯得滑稽又可笑。
任由粗糲惡心的刷子在口中粗暴的攪動，一寸寸絞破她的口腔內壁，抵進喉嚨深處，激起滿嘴鮮血。
劇烈的反胃與屈辱感幾乎將她吞沒。
曾經唯一保護她的人，終究也成了霸凌者的一員。
指甲深深陷進椅背里，葉語芩聽見了自己心臟破碎的聲音。
愛你太痛了，韓云廷。
昏迷的前一秒，葉語芩流下最后一滴淚。
她回憶起唯一疼愛她的奶奶，臨終前拉著她的手時，那雙溫柔而不舍的眼睛：
“奶奶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，你這孩子最惹人疼，不爭不搶的總受欺負……”
“這把鑰匙，是奶奶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了”
“日后受了委屈，就按照這個地址，那里有奶奶留給你的房產，誰也不知道……”
那把象征著自由的黃銅鑰匙，就安穩掛在胸前。
這一次，她真的要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