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依稀記得上一世父皇為我賜婚前,我便經常來醉春樓喝酒。經年不見,這里的酒依然醉人。
清風拂面,微微吹散了我身上的醉意。桌上擺放著一副白玉棋盤,盤上棋子散落如星。
棋盤黑白子分明,卻是僵持不下,哪邊都占不了上風。一局棋下罷,不出意外,平局。
葉關河有些不耐,終于將棋盤推開,居高臨下地打量我:「殿下前幾日既然嫌我沒禮節,
又何必約我來下棋!」幾顆棋子被推倒在地,他伸出銀靴踩了踩,眼神里似有挑釁。
我嫣然一笑,淡淡落下一子:「自然是因為你蠢,還蠢的有趣。」葉關河愣了一瞬,
沒想過我如此平鋪直敘,驚愕道:「什么?」
我勾起一抹惡劣的笑:「葉卿對駙馬之位避之如蛇蝎,可曾想過,
本朝從沒有駙馬不得入仕的規矩?」別的我不知道。唯一確定的是,葉關河其人有勇無謀,
外強中干。又常年在邊關駐軍,極少回朝。他們之間的謀略,多是陸儲占了主導,
自然其中有彌補不來的信息差。實際上,娶了我,不僅沒有入贅一說,
父皇有時更會給予駙馬加官進爵的機會。我大概是像極了話本子里極具誘惑的妖精。
果不其然,葉關河面紅耳赤,騰地一下從座位上坐了起來。「公主此言可當真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