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我的命,去給她最好的?”我?guī)缀跏怯帽M全身力氣,才從干裂的喉嚨里擠出這幾個字。
謝沉終于把視線轉(zhuǎn)向我。
“這是我第一個孩子,也是你的福報。”
“雖然我在修行,但也要有傳承啊,你作為我的妻子應該能體諒。”
那是他和別的女人的孩子,如今卻要用我的血肉去滋養(yǎng)。
我甚至能想象到,莉娜躺在舒適的床上,享受著高級的護理,而我只能成為她的養(yǎng)生容器。
醫(yī)生又一次試圖開口:“謝先生,這個劑量真的……很危險,可能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,甚至……”
“我說,繼續(xù)。”謝沉加重了語氣,“一切都是因果。”
莉娜的同學不知何時也出現(xiàn)在了門口,探頭探腦地朝里張望。
“沉哥真是疼莉娜,這么好的男人在我們部落里都沒見過。”
“只要莉娜給沉哥生下一兒半女,以后沉哥更會對我們部落加大投入。”
“修行人講究沉悲為懷,再說我們這么優(yōu)秀的種族,沉哥怎么忍心看我們受苦呢。”
另一個聲音附和著。
他的沉悲,原來也是分人的。
我的身體越來越冷。
“好了,謝先生,真的不能再抽了。”醫(yī)生的聲音帶著顫抖,“再下去,會出人命的!”
謝沉似乎走了過來,他的身影在我模糊的視線里晃動。
3
再次醒來,我已經(jīng)躺在了醫(yī)院的病床上。
窗外陽光刺眼,我卻覺得渾身發(fā)冷。
莉娜踩著高跟鞋,施施然地走了進來。
“姐姐,你醒啦?”
“醫(yī)生說你的干細胞效果真好呢,你看我的皮膚,是不是又滑又嫩?”她炫耀般地摸著自己的臉頰。
我閉上眼睛,不想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。
“哦,對了,”莉娜仿佛突然想起什么,湊近我。
“沉哥為了給我量身定做幾件孕婦禮服,特意把你以前那些藝術(shù)照,都拿給他那些佛子朋友們傳閱了呢。”
“他說啊,你的身材比例和我差不多,讓他們參考參考,好給我做出最合身、最漂亮的衣服。”
那些照片,是當年謝沉被一幫混混綁架,打得頭破血流,那些人逼我拍露骨的照片才肯放過他。
從那次以后謝沉就開始一心學好,不止成績一日千里,考上博士,后來還兼修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