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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門分得清輕重緩急，先去拿劍。?
他壓制住了一柄雷屬性的靈劍。?
我仿佛能感受到那個劍靈的情緒。?
被欺騙的憤怒和失望。?
下一瞬，沖天的威壓席卷而來。?
難道是秘境之靈，感知到有人拿到了不該拿的劍？?
可我已經無法再思考，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瞬。?
我聽到一個聲音問我：你是想回天云門，還是回凡間？?
凡間。我在心里想。?
更多的想法掠過，是如果我的靈力，注定有一天會消散。?
我希望，在消散之前，我可以誅殺更多的妖邪。?
解更多的蒼生疾苦。?
我麻木了太久，幾乎忘記了小時候，我讀到一本斬妖除魔的話本。?
那時候，我爹還沒有染上賭癮。?
我說，我要做一個大俠，拿著樹枝在田間地頭比劃。?
再睜開眼睛，我已經回到了曾經的“家”。?
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家了。?
比起之前，這里荒廢得更加厲害。?
雜草叢生，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。?
我聽到：“那賭鬼，早死咯。被追債的，活活打死的。”?
我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。?
施了個清塵術，我開始運行靈力。?
這樣我就可以什么都不想。?
果然在凡間運行靈力，會覺得滯澀，能夠吸收的靈氣，微乎其微。
也早在意料之中了，不是么？?
為了節省靈力，我靠雙腳丈量，走街串巷打聽附近可有什么妖邪。
有些是誆人的，有些捕風追影，不是邪祟，而是人禍。?
第二年春，我舉起劍，對上一只蛇妖。?
它能人言，這不是個好兆頭。?
這是一只至少已經筑基的妖獸。?
每次有邪祟死在我的手上，都會有一股靈力進入我的身體。?
消耗與流入，勉強保持平衡。?
但我能感覺到，我對手中之劍，更熟悉了。?
我們似乎有了一種難言的默契。?
這只蛇妖，滅了一個村。?
真的不會遭到天譴嗎。?
我想，老天不公。?
又不失幾分狂妄地想，我能否成為，還這世間一份公道的人。?
它的尾巴拍斷了一排樹，勢頭不減，向我掃來。?
我凝神于劍，聚攏周身靈力。?
在使出劍招的同時，識海中也像有一把小劍，同時射出。?
氣浪擊得蛇尾皮開肉綻，它吃痛，更怒，發出“嘶嘶”聲。?
在我重聚靈氣揮出下一劍之前。?
泥土中無端鉆出了許許多多的蛇。?
有大有小。?
這個人類的村子，竟已成了這些妖獸的巢穴！?
我瞳孔驟縮，卻不曾后退一步。?
好像又回到了萬劍崖，每一柄劍的靈識，都現成熠熠光點，回應我的呼喚。?
時間變得很慢，我能看見草木上浮動的靈光，淡淡流淌。?
我揮起劍，輕若無物。?
但這個村子的幾百亡魂，都是沉甸甸的生命。?
我不會觀微，已經來得太晚。?
至少要誅滅了這些妖孽。?
一條，兩條……手起劍落，我出劍的速度越來越快。?
任由蛇尾掃起的余波，將我的布衫劃得破破爛爛。?
我能感覺到，丹田越來越痛。
這些蛇也意識到大難臨頭，想要溜回去。?
如何能讓這群孽畜再為禍人間！?
我繼續布陣，出劍。哪怕丹府已經不堪重負，行將碎裂。?
劍尖生出光華，很輕很輕的一聲嗡鳴。?
在我的丹田破碎之前，無數的靈力涌入我的四肢百骸。?
我不知自己突破了幾個小境界。?
腦海中，又有熟悉的聲音道：劍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