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520，別人收玫瑰，我卻收未婚妻和她竹馬撒的狗糧。
拍賣會我為她點天燈，拍下頂級設計師帕洛瑪畢加索的珠寶。
她卻發在朋友圈，和她竹馬的狗尾巴草戒指做對比。
配文，“愛是樸實無華。”
后來我找到一塊天然的心形黑曜石送給她。
她又發朋友圈，和她竹馬送他的鉆石項鏈做對比。
“愛重來不是敷衍。”
我看著那顆5克拉的人工培育鉆，笑了。
既然你如此雙標，那就退婚吧！
1
“陸晨，你和雅婷是不是有什么誤會？”蘇母端著茶杯，眼神閃爍。
“婚期將至，怎么突然要解除婚約？”
蘇母遮不住嘴角的笑意，表面上卻裝作關切。
我心知肚明，當初若非他們急于與我家族的支撐，他們絕不會同意我與蘇雅婷的婚事。
在他們眼中，自己的掌上明珠理應配的上更耀眼的丈夫，而非一個在背后設計圖紙的建筑師。
如今，程巖這位國際攝影大師橫空出世，正合他們心意。
“并非誤會，只是理念不合。”
簡單的托詞，蘇母欣然接受了解除婚約的提議。
回到公寓，空蕩的房間無人跡象。直至深夜，門鎖轉動，蘇雅婷才姍姍歸來。
她結束了所謂的“設計考察”，實則與程巖在國外共度的甜蜜旅程，還帶回了禮物。
“提前準備的新婚禮物，喜歡嗎？”
她從精致包裝中取出一雙手工皮鞋，遞到我面前，臉上掛著柔和的微笑。
這款皮鞋，是她慣常送我的禮物。
上次程巖來訪，曾不經意間透露，這是某意大利頂級定制鞋履的贈品。
而那款主打鞋款，蘇雅婷為程巖訂制過無數雙。
“我說怎么不見那些贈品啊，原來都在你這里啊，雅婷還真是會過日子。”
程巖那副的意的神情，至今歷歷在目。
我抬眼望向蘇雅婷，語氣平靜如水：
“與程巖恩愛的旅程還記的給我帶禮物，真是有心了。”
她面色一僵，隨即轉為不耐：
“我只是陪他完成攝影項目而已，你別總是想太多。”
我扯出一抹不達眼底的笑：
“想做什么就去做，不必顧慮我的感受。”
聽聞此言，蘇雅婷臉色驟然陰沉。
“你再這樣冷嘲熱諷，婚禮就別想舉行了！”
用婚禮威脅我。
畢竟這場婚禮本就是我一廂情愿爭取來的，六年來，能與她步入婚姻殿堂一直是我的執念。
而她，從未真心期待過。
我正欲說出退婚一事，她已經轉身進入臥室。
只留下一聲刺耳的關門聲回蕩在空氣中。
像之前那樣追上去，不要臉面地道歉？
這次我選擇不。
自從兩年半前程巖出現在她生命中，我們便開始分房而居。
也是從那時起，她眼中再無我的身影，而我，也漸漸習慣了這種透明感。
2
次日清晨，她很早起床。
“老公，我想吃松露燕麥粥”
我沒說什么，機械的做好，端到她的面前。
“做的真好吃，程巖一定喜歡。”
她笑容燦爛，將鍋里的粥全部打包帶走。
完全沒考慮我還沒有吃。
不等我回應，她已拎起包包匆匆出門。
我像吃了死蒼蠅一樣惡心，沖出門去，一把奪回了她口中的打包盒。
扔進了垃圾桶。
她怒氣沖沖看著我：“真是沒見過你這樣小氣的男人！”
我轉身回屋，只給她留下一句話。
“想吃，你自己做，我做的飯不喂狗。”
一小時后，我在公司看到她發了朋友圈。
兩人擠在本市最好的海鮮粥鋪吃早餐。
配文，“這不比某人做的好吃多了？”
我冷哼一聲，
轉頭我走進人事部，遞交了辭職申請。
人事主管并不知曉我與蘇雅婷的關系，立刻為我辦理了離職手續。
與蘇雅婷相戀六年，設計院無人知曉我們的關系。
她以“避免業界閑言碎語”為由，拒絕公開我們的戀情。
然而她與程巖形影不離，親密無間，業內人士皆傳二人是一對，她卻從未澄清。
辦理完離職手續，我回答了家中。
她和程巖在外面待了一天，晚上很晚也沒回家。
雖然嘴上說著不在乎了，可是心里還是一陣難過。
我抱著枕頭，回到了臥室，久久不能入睡。
凌晨時分，一陣冰冷觸感驚醒了我。
睜眼時，蘇雅婷正站在床邊，面無表情地掀開我的被褥。窗外，城市燈火依稀可見，時鐘指向凌晨兩點十五分。
“程巖在客廳，他今晚要住這里。你去書房睡。”
她的語氣不容置疑，仿佛在對仆人發號施令。
“為什么我要讓出自己的房間？”
面對我罕見的抗拒，蘇雅婷眉頭緊蹙，語氣愈發冷硬。
“程巖剛從北歐回來，時差沒倒過來，身體不適。你讓他睡一晚怎么了？怎么連這點寬容都沒有？”
我直視她：“酒店房間多的是，或者他可以和你共用一室。”
話音剛落，蘇雅婷的臉色瞬間陰沉。
“你在暗示什么？我和程巖是純粹的工作關系，沒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。”
“你總是這樣，抓住一點小事就無限放大，上綱上線。能不能成熟一點？”
我本想繼續爭辯，卻在對上她眼神的瞬間一句也說不出來。
那雙曾經盛滿柔情的眼睛，如今只剩下厭煩與怒火。
我忽然明白，愛是一雙偏愛的眼睛。而現在，她的眼中只有程巖的身影。
何必再自取其辱？
“我太累了。”
簡短的四個字，道盡了六年感情的疲憊。
3
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。程巖推門而入，一臉歉意。
“雅婷，算了吧。陸總今天工作一定很辛苦，我睡沙發就好。”
蘇雅婷冷哼一聲，瞥了我一眼，拉著程巖離開了房間。
門合上的瞬間，我聽見她輕聲安慰程巖：
“阿巖，別在意他，他一向如此，小肚雞腸。”
“今晚你就睡我的房間吧。”
睡意全無，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。
隔壁房間不時傳來兩人的低語和笑聲。片刻后，手機震動，程巖發來一段語音。
錄音中，蘇雅婷正用甜膩的聲音給他講睡前故事，語調溫柔的令人陌生。
我心中卻異常平靜，仿佛一切都與我無關。
約莫半小時后，臥室門再次打開，蘇雅婷輕手輕腳地爬上床，從背后環抱住我。
“程巖睡著了。”
她的聲音柔軟如綢緞，手指輕輕握住我的手。
“阿晨，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，等一切忙完，我會好好向你解釋的。”
“以后我們不再分房睡，好嗎？”
我曾無數次提出，分房睡的問題，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。
“再考慮吧。”
我用她常用的敷衍之詞回應，感受到她身體瞬間僵硬。
長久的沉默后，她的手開始不安分地游走，試圖喚起我對那方面的感覺。
感受著她的溫度，往事如潮水般涌來。
多少次她為程巖踐踏我的尊嚴，為程巖忽視我的存在，冷落我的感受。
憑什么我要一再容忍？憑什么我六年的真心付出，抵不過程巖兩年的風花雪月？
長久積壓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。
我猛然翻身，近乎粗暴地吻住她。
大幅度的動作掀動了她的衣服，我清晰地看見她鎖骨下方那枚新鮮的吻痕，鮮紅如血。
同時，鼻尖縈繞著一股陌生的古龍香味，是程巖慣用的香水。
胃部一陣翻騰，我猛地推開她，不顧她的驚呼與挽留，抓起毯子沖出房門。
程巖，你贏了。徹底地贏了。
4
客廳沙發上度過一夜，醒來時公寓里空無一人，蘇雅婷不知何時已經離開。
翻看手機日歷，今天正是我計劃離開的日子。
臨行前，我想與她做個徹底了斷，將所有話說清楚。
我預約了那家日式料理店——六年前初遇她的地方。
戀愛后，每年我們都會在那里慶祝相識紀念日，直到程巖的出現打破了這個約定。
黃昏時分，蘇雅婷回來了。
我剛要開口提及晚餐預約，卻被她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思緒。
“陸晨，你怎么能這么卑鄙！”
我尚未反應過來，程巖便從臥室走出，手捂著右臉，嘴角有明顯的血跡。
“陸總，我向你保證，以后絕不會再出現在雅婷面前。”
剎那間，我明白了他們精心設計的這出戲碼。
蘇雅婷迅速扶住程巖，轉向我時，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。
“我一直以為你只是有些小氣，愛吃醋，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。”
我冷眼注視著這場鬧劇，聲音如冰：“我什么都沒做。”
簡短的否認反而激怒了她：“今天這個家里只有你和程巖兩個人，不是你動手還能是誰？”
“你的為人我還不了解嗎？”
她的每一個字都像鋒利的刀刃，劃開我的心臟。
六年的朝夕相處，我們本應是彼此最了解的人。
如今，她卻僅憑程巖的一面之詞就對我妄下定論。
程巖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，立刻引起了蘇雅婷的關注。
“你以為沉默就能解決問題嗎？立刻向程巖道歉！”
“否則，下周的婚禮，我馬上取消。”
我直視她冰冷的雙眼，平靜回應：“那就取消吧。”
她臉上閃過一絲錯愕，隨即轉為輕蔑。
“你以為我不敢？婚禮邀請函都發出去了，我父母還盼著抱外孫。”
“你是不是覺的我不會真的取消？睜大眼睛看清楚。”
她拿出手機，撥通號碼，刻意按下免提鍵。
“媽，我決定取消與陸晨的婚禮，請您通知家里其他人。”
說完，她的意地看向我，仿佛已經勝券在握。
“陸晨，最后給你一次機會，向程巖道歉，我可以收回——”
電話那頭的回應打斷了她的話。
“雅婷，婚禮早就取消了啊。”
“陸晨前天就來家里說明白了，你不知道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