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4、蘇瑤瑤呆坐在原地，不敢相信我居然會這樣對他。戴云深趕緊上前攙扶，“莫凡，
你別太過分了！”“怎么對一個女孩子下這么重的手！”我越過戴云深，冷冷地說道，
“這種有公主病的女孩子，還是由你好好伺候吧。”我離開學校后打車回家。
出租車駛過校園時，表白墻又更新了：【童養夫跑路了？
校花今晚在舞會哭花了妝】我搬離出租屋的第五天。蘇瑤瑤的電話打爆了我的手機。“莫凡，
你不就是鬧脾氣嗎？至于玩這么大？”她的聲音帶著厚重的鼻音，像是剛哭過，“我告訴你，
別以為搬出去就能威脅我。”“我爸說了，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蘇家。
”當年蘇叔叔的話哪里是這個意思。他說我永遠是他和蘇瑤瑤的家人。
可我還是決定離開蘇家。我向蘇叔叔道謝，承諾以后一定會常去看他。蘇叔叔嘆了口氣，
“就算你和雯雯當不成夫妻，以后也是兄妹啊。”“孩子，聽叔叔的，別走了。”如果當初，
我只把蘇瑤瑤當成妹妹該多好。可現在，已經回不去了。我婉拒蘇叔叔的好意。
他往我的卡里打了不少錢，我沒有收，如數退還。我將手機開成免提，繼續往畫框上作畫。
這是我為下周藝術展準備的作品：《褪色》我選擇和蘇瑤瑤來這所藝術大學。
并非只是想和她在一起，我本身對繪畫也有極高的天賦和熱愛。只不過蘇瑤瑤從不關心。
為了她，我也沒有選擇繪畫社。而是去了自己一竅不通的話劇社。現在畢業了，
我也該為自己的未來謀出路了。電話那頭沉默了。她的聲音突然尖利，“你跟我爸說了什么？
”“是不是你挑撥我們父女關系？看來戴云深猜的一點沒錯。”“隨便你怎么想。
”我掛斷電話，將手機扔進抽屜。無意間瞥見手腕上還沒褪去的燙傷疤。那是去年冬天，
我為她熬姜湯時被沸水濺到的。當時她正和戴云深在陽臺視頻，連頭都沒回。
現在這道疤在陽光下泛著淡粉色。像一道終于結痂的傷口。我沒心思繼續想關于蘇瑤瑤的事。
星辰藝術展馬上就要開始了。星辰藝術展是南城藝術圈近三年最受矚目的盛事。
對藝術圈新人而言，這是能直接叩開頂級工作室大門的跳板。
我這些天幾乎泡在了藝術展現場。期間也見過蘇瑤瑤幾次。蘇瑤瑤想開口說什么，
可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先開口。她故意當著我的面，讓戴云深的手順著她的腰肢往上攀。
以前的我一定會醋意大發，哭著求她不要再和戴云深那么近。可現在，我只覺得幼稚。
藝術展籌備期間，我還偶遇了話劇社的學妹沈初夏。她紅著臉往我懷里塞了袋咖啡豆，
結結巴巴說：“感謝后勤組之前幫忙搬道具”。“江學長，
其實很多人都知道你才是最照顧大家的人......”“上次蘇學姐把你的保溫桶扔了，
里面裝的是你熬了整夜的雪梨湯，我都看見的......”我愣了愣。
原來我對蘇瑤瑤的好，無人不曉。可蘇瑤瑤卻像沒看見一樣。當晚，
表白墻突然出現一篇匿名長文。
【關于童養夫的真相：那些你們沒看見的細節】樓主貼出我在話劇社后臺縫補戲服的照片。
還有蘇瑤瑤將我送她的圍巾隨手丟給清潔工的監控截圖。最爆的料是附在文末的錄音。
去年迎新晚會，蘇瑤瑤在后臺對戴云深說：“他啊，不過是我家養的狗，召之即來揮之即去。
”評論區瞬間炸鍋。【你就算不喜歡人家，
也沒必要這樣說吧....】【原來是個黑心校花，真無語。】【蘇瑤瑤你還有良心嗎？
人家為你做了那么多！】【那個保溫桶我有印象！江學長每天六點起來煲湯，
蘇瑤瑤居然說是外賣？】5、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評論，指尖在鍵盤上懸了懸。
最終關掉了社交軟件。門外傳來重物撞擊門板的悶響。蘇瑤瑤靠在我新租的公寓門前，
昔日精致的妝容糊成一片。她攥著手機的指節泛白，“莫凡你開門！”我放下畫筆開門時。
“你為什么要在網上抹黑我！”她把手機懟到我面前，
“現在話劇社的贊助方都在問我是不是霸凌同學。”“導師說下星期的女主角要換人！
”樓道聲控燈忽明忽暗。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腕，
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：“你以前連我皺眉頭都要哄半天，現在怎么這么狠？”“分手就分手，
你為什么要毀了我的一輩子！”“你是不是早就想報復我，故意裝出一副可憐樣子騙我爸！
”“不是我。”我抽回手，樓道里有鄰居開門張望。她卻像聽不見似的越說越大聲。
“你就是嫉妒我和戴云深！”她給蘇叔叔打去電話，“這就是你口中的好孩子！
你知道莫凡是怎么對我的嗎？”可蘇父根本不相信她的話，“我不信莫凡是這樣的人。
就算是他干的，也是你活該！”“你傷害了莫凡，他做的沒錯。”蘇叔叔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蘇瑤瑤蹲下來抱頭痛哭，卷發垂下來遮住表情，
聲音悶在膝蓋里：“你明明已經奪走了我爸爸的愛，你還不滿意嗎？”“莫凡，
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！”而我懶得解釋，關門進屋，繼續自己的創作。藝術展當天，
穹頂式展廳外擠滿了舉著邀請函的觀眾。我穿著沈初夏送的藏青西裝站在后臺。
她一直給我加油打氣，而且作畫的這些天，她幫了我不少忙。這時我才發現，
原來話劇社里喜歡繪畫的人，不只我一個。我問起她為什么選擇話劇社時，
她卻羞紅了臉不說話。首先進行選拔的是話劇。蘇瑤瑤憔悴不堪，坐在觀眾席，
看著別人頂替本該是她的位置。透過幕布縫隙看見戴云深正給新任女二號別胸花。
那是去年蘇瑤瑤主演《朱麗葉》時戴過的款式。話劇社的《羅密歐與朱麗葉》上演。
戴云深的臺詞功底確實扎實。當他說出“我的愛人是光彩照人的星辰”時，
臺下爆發出潮水般的掌聲。女二號踮腳吻他時，
我注意到戴云深的手指在她腰上捏出一道紅痕。
這幕和去年我在蘇瑤瑤腰間看見的紅痕如出一轍。謝幕時，蘇瑤瑤忽然從側幕沖出來，
高跟鞋在舞臺上敲出慌亂的節奏。她攥著裙擺看向戴云深，“戴云深，
你說過只和我演對手戲的......”“我什么時候說過？”戴云深卸去臉上的油彩，
語氣冷得像塊冰，“再說了，誰愿意和一個霸凌同學的女主角搭檔？
”“你以為自己還是高嶺之花？現在你連給婉婉提鞋都不配。
”觀眾席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。蘇瑤瑤踉蹌著后退半步，
他在后勤組搬道具是想攀附蘇家.....我才會那樣對他.......”我在心里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