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顯證據不足。
但,如果人心虛,那不妨多打他幾個措手不及。
他激動之下應接不暇,說不定就把實話交代出來了。
此時,我眼睜睜看著徐海的臉越來越白,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。
徐海,這個住進被我鎖掉封死的婚房的闖入者。
他,一定跟容夭的慘死有關。
不是兇手,就是同謀。
至少是個知情者。
想到小夭慘死還沒落得全尸,我眼圈發紅,咬了咬牙逼近徐海,
「垃圾,你把小夭藏哪了?趕緊給我交出來!說!」
要不是容枝拉住我,要不是我還殘存著理智,我早就一拳把徐海干翻在地了。
此時徐海坐都坐不住了。
他被我逼得節節后退,雙手亂搖。
目光在我和同樣激動的容枝之間轉來轉去,
「兄弟你冷靜。你確定咱倆說的是同一個女的嘛?」
容枝的聲音都變了,
「廢話,我只有一個姐姐,我們說的就是容夭!」
徐海苦著臉,
「那真是見了鬼。容夭我一早剛見過,她活蹦亂跳的沒死啊!」
說著,他手忙腳亂打開了微信聊天記錄,
「她敲我門,然后拜托我幫她寄零食。微信發了我清單的。讓我準備兩份給我50塊好處費。」
「撒謊!」
我大怒,
「她既然活著為什么不自己寄而要拜托你寄?你倆很熟?」
徐海都快哭出來了,
「我去,我管呢?我剛失業眼看就還不起貸款了。50塊雖然少但也是錢,我不賺白不賺,你們說是不是啊!」
說著他就把手機遞給容枝,可憐巴巴,
「這個是你姐吧?」
容枝接過了手機,只看了一眼便失聲道,
「姐夫,這確實是我姐的微信!怎么會!」
我看都沒看那手機。
徐海,編,接著編啊。
反正現在沒人能證明,他說什么都行。
可誰比我都清楚,容夭,她不會回來了。
徐海一看容枝接了話匣,頓時松弛。
「我家門口有監控視頻,你們要不要看?」
說著,他也不管我有沒有點點頭,自顧自打開了監控器。
監控鏡頭很清晰。
我一點也不意外地看到穿著一個黑色雨衣的人站在門口跟徐海說話。
徐海舒了口氣,
「看吧,我沒說謊吧?」
我死死盯著他不放。
徐海對上我的眼睛,慌張地動了動脖子,
「還不信啊兄弟?」
轉頭間,他的脖子從襯衣領口漏了出來。
那里,有塊咖啡色的胎記。
我看著徐海脖子側邊那塊丑陋的圖案,忍不住皺了皺眉頭。
接著靈光一閃,記憶閥門一瞬間被打開,上去一拳打得他鼻孔噴血,
「徐海,你就是瘋狂追小夭的那個男粉吧?但她一直沒有接受你,甚至還要嫁給我,所以你
得不到就毀了她,對不對!」
我和容夭相處期間,她經常跟著舞團倒處巡演。
但不知怎么的,情緒每況愈下。
我以為是她工作壓力大,緩一緩就好了。
沒想到,她開始整夜整夜失眠。
大半夜不睡覺,一個人在客廳走來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