繞著她的發(fā)梢打轉(zhuǎn)。楚離站在廊下，看著她衣擺上繡的鳳凰紋隨劍勢翻飛，

忽然想起百年前贈她這方絲帕的情景 —— 那時她剛滿十歲，

抱著被山匪打傷的小鹿跪在藥廬前，眸中淚光比劍刃更亮。"小棠，明日隨為師去衡山。

" 楚離遞過一塊乾元玉佩，玉墜上刻著衡山派的云紋劍印，"今年的 ' 五岳論劍 '，

該讓江湖見見歸心居的劍意了。" 小棠眼中閃過雀躍，

卻又立刻收劍抱拳："師父是要我去領(lǐng)教各大門派的劍術(shù)？""非是領(lǐng)教，是印證。

" 楚離指尖拂過她的劍穗，寒鐵劍突然發(fā)出清越鳴響，"劍之道，在人不在器。

當(dāng)年我與李白論劍，他的青蓮劍不過凡鐵，卻能引動星力，便因劍意通神。你且記住，

手中劍是死的，心中劍才是活的。"后院突然傳來瓷器破碎的脆響，

李昊辰抱著半人高的酒壇踉蹌跑來，壇口還沾著未干的藥汁："師父！

我照著《齊民要術(shù)》釀的藥酒又爆了！" 楚離看著他鼻尖上的黑灰，

忍俊不禁："酒曲需配春露，秋露性寒，只會壞了酒性。明日隨凌軒去西域，

學(xué)學(xué)胡商的蒸餾之法吧。"暮色初合時，楚離獨自來到后山碑林。最新的一塊石碑上，

新刻著 "徒兒江淵之墓" 的小字 —— 那是三日前趙凌軒從大漠帶回的消息，

某個綠洲城邦的廢墟里，發(fā)現(xiàn)了刻有江淵名號的青銅劍。指尖撫過冰冷的石面，

楚離忽然聽見石縫里傳來細(xì)碎的龍吟，低頭只見自己腳踝的咒印正在滲血，

暗紅的血跡在雪地上蜿蜒成鳳凰展翅的形狀。"師父！" 唐小棠的聲音從山道傳來，

她提著劍踏雪而來，發(fā)間別著朵剛摘的臘梅，"蕭晨師弟說您的舊疾要發(fā)作了，

讓我送安神湯來。" 楚離接過青瓷碗，

碗底刻著的《靈樞》醫(yī)理在月光下泛著微光 —— 這是蕭晨用三年時間，

在每只碗底都刻上了對應(yīng)的藥理銘文。"小棠可知，為師為何讓你學(xué)劍？

" 楚離望著漫天星斗，腕間的星象儀突然發(fā)出急促的蜂鳴，

東方蒼龍七宿的天樞星已完全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