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爸媽那邊...」吃到一半，柯瑾突然說，「他們可能很難接受。」

施語嫣夾了一塊魚肉到他碗里：「我們可以一起說服他們。你爸媽都是老師，應該比較開明。

」柯瑾苦笑：「正因為他們都是老師，所以更看重傳統。」「那你的想法呢？」

施語嫣放下筷子，直視他的眼睛。柯瑾避開她的目光：「我...我不知道。

我從沒想過孩子會不跟我姓。」施語嫣嘆了口氣：「瑾，現在是21世紀了。

很多家庭都是孩子隨母姓，這很正常。」「在我們老家這不正常。」柯瑾低聲說，

「我爸會氣瘋的。」「所以你的意思是拒絕？」施語嫣的聲音冷了下來。

柯瑾急忙搖頭：「不，我只是說需要時間...」「好吧。」施語嫣勉強笑了笑，

「我們不急著決定。先吃飯。」飯后，柯瑾主動收拾碗筷。施語嫣站在陽臺上，

望著南京河西CBD的夜景。她沒想到柯瑾的反應會這么強烈。在她看來，

這只是一個簡單的交換條件而已。柯瑾從背后抱住她：「生氣了？」施語嫣搖搖頭：「沒有，

只是有點失望。我以為你會更支持我。」柯瑾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：「我愛你，嫣嫣。

但這件事真的需要從長計議。」「嗯。」施語嫣輕輕應了一聲。那晚，他們背對背躺在床上，

中間仿佛隔著一道無形的墻。第二天早上，柯瑾比平時起得早。施語嫣醒來時，

發現他已經做好了早餐。「今天怎么這么殷勤？」她揉著眼睛問。

柯瑾把煎蛋和吐司放在她面前：「想補償昨晚的掃興。我考慮過了，

你的提議...我們可以試試。」施語嫣的眼睛亮了起來：「真的？」柯瑾點點頭，

但表情并不輕松：「不過我得先跟我爸媽溝通。他們下周要來南京參加教研活動，

到時候一起吃個飯吧。」施語嫣咬了一口吐司，感覺心情好了很多：「太好了！

我會好好表現的。」柯瑾勉強笑了笑，低頭喝咖啡。一周后，南京金陵飯店的中餐廳包間里，

氣氛凝重。柯瑾的父親柯明德坐在主位，面色嚴肅。他穿著深灰色中山裝，

頭發梳得一絲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