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她走近時，柯明軒的目光還飄向了自己的口袋。那里裝著他的手機。

牧師開始念誦誓詞。施語柔機械地重復著「我愿意」，耳朵卻捕捉到柯明軒手機震動的聲音。

他的表情明顯變了。「現在，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。」就在這一刻，柯明軒的手機又響了。

他幾乎是本能地掏出來看了一眼。施語柔清楚地看到他的臉色瞬間慘白。「對不起。」

柯明軒低聲說，然后轉向賓客，「非常抱歉，有急事。」他轉身就要走。

施語柔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：「明軒？怎么回事？」「小滿出車禍了，現在在醫院。」

柯明軒的聲音很急，「我必須去。」施語柔感到一陣眩暈。小滿。

就是昨晚發短信的那個名字。「我們的婚禮...」她的聲音細若蚊蠅。

柯明軒已經掙脫了她的手：「她會死的！你懂嗎？」整個宴會廳鴉雀無聲。

五百雙眼睛看著新郎拋下新娘，大步沖向出口。施語柔站在原地，

感到所有人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她背上。她的父親沖上臺，緊緊握住她的手。「這個混蛋！」

他咬牙切齒地說。施語柔的視線模糊了。但她沒有哭。一種奇怪的冷靜籠罩了她。「牧師。」

她聽見自己說，「請繼續完成儀式。」全場一片嘩然。「新娘，你確定嗎？」

牧師看起來手足無措。「我確定。」施語柔挺直腰背，「柯明軒先生已經說了'我愿意'，

法律上我們已經結婚了，不是嗎？」她轉向目瞪口呆的賓客：「感謝各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，

請大家盡情享用婚宴。」掌聲稀稀拉拉地響起，很快變得熱烈。施語柔保持著完美的微笑，

直到被伴娘們護送回新娘房。門一關，她就癱坐在地上。「語柔...」

閨蜜林琪蹲下來抱住她。「幫我查一個人。」施語柔的聲音異常平靜，「林小滿，

柯明軒的初戀。」林琪倒吸一口氣：「你早就知道？」「昨晚才發現的。」施語柔苦笑，

「但我沒想到他會這么...直接。」她的手機響了。

是柯明軒發來的信息：「小滿情況很危險，我今晚可能回不去。對不起。」

施語柔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