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我是港圈首富的繼承人,卻在五歲時被巫師下了二十五會暴斃的死咒。
唯一解決辦法,就是和蝮蛇族后人結(jié)婚。
港圈無人不傳父親挑選的三個童養(yǎng)媳掌握我生死,可她們卻從沒關(guān)心過我一次。
我苦苦追求葉清淺十年,得到的回應(yīng)卻只有厭煩和不耐。
我安慰自己她性子清冷,不喜和人交往,卻看到她雇了上百名保鏢護(hù)男實習(xí)生上下班。
“我和徐諾凱半點(diǎn)關(guān)系也沒有,嫁他只是被逼無奈,結(jié)婚之后我等我坐穩(wěn)了公司的位置,就立馬趕他離開。”
“我此生唯一摯愛只有你。”
二十五生日前,我爸著急問我選誰做妻子。
我不假思索的回答,“蝮蛇后人不是還有個圣女江夏初么,就她吧。”
我爸詫異半天,“那圣女傳言被蝮蛇咬得面目丑陋、雙臂殘疾,你打定主意了?”
1.
“只要能解了我身上這巫術(shù),是誰不重要。”
我的心中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波瀾。
“好,那爸爸現(xiàn)在就派人到蝮蛇族去請江夏初來做你的未婚妻。”
才出書房,林霽和周閔嫵就傳來幾句冷嘲熱諷。
“清淺姐,你為我們真是犧牲了太多了,被錢權(quán)相逼和這種一無是處的人綁定下半生。”
“不過這樣也好,清淺姐和他結(jié)婚了,他就再也不敢欺負(fù)阿棣了,咱們就可以全身心對阿棣好了。”
葉清淺頻頻點(diǎn)頭,提到薛棣時神情頗為遺憾不甘。
然而轉(zhuǎn)頭看到我時,立馬變?yōu)槔淠?/p>
“談好了?說吧,禍害的是我們?nèi)忝弥械恼l?”
我淡淡一笑,“誰也沒選。”
她嗤笑了聲,十分不屑地嘲笑,
“就你平時追著我舔的那個勁,說出去誰信?怕是早早的就和董事長定好了選我!”
林霽和周閔嫵抱著手附和,
“還誰都不選,誰不知道你沒了我們?nèi)齻€根本活不了?”
“卑劣的事情都做完了,又裝出一副高尚的樣子,說出去誰信?”
她們那高高在上的態(tài)度,顯然是忘記了十六年前,蝮蛇族后人遭人趕盡殺絕,是如何跪在我徐家門口求收留的。
這些年他們在我徐家吃穿用度不愁,還得了我的寬待,更是張狂得不得了。
我淡聲道,“既然這么不想和我牽扯上什么關(guān)系,現(xiàn)在就可以離開徐家。”
葉清淺面色一僵,怒氣瞬間被點(diǎn)燃,
“你以為我們不想走嗎!要不是這些年呆在你家里被你們那些仇家盯上,我們早就離開了!”
一向嬌俏的林霽也變得蠻橫起來,
“徐家都是些仗勢欺人的勢利眼,我們早就受夠了!”
聽著那些怨言,我懶得搭理要走。
葉清淺卻拽住我的我胳膊,聲音淡漠,
“既然婚約定下來了,作為我和你綁定一生的補(bǔ)償,你把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二十轉(zhuǎn)到薛棣名下吧。”
我一臉荒謬的看著她,“憑什么?他就是一個把手上項目搞砸了五次的實習(xí)生,我憑什么把股份轉(zhuǎn)讓給他?”
周閔嫵一臉的不耐煩,
“誰讓你們徐氏集團(tuán)里面那些人欺軟怕硬的!阿棣的合同被搞砸......那是有人故意害他!”
三人理直氣壯的看著我,拿著一副我不同意就不肯罷休的樣子。
葉清淺口吻淡漠,又接著威脅,
“你好不容易要挾成功,能和我結(jié)婚了,要是不把股份轉(zhuǎn)給阿棣,這幻想可就斷了。”
“到時,我們?nèi)齻€都不肯救你,你又只能來求我們了。”
我被巫師下的死咒,必須和蝮蛇族后人結(jié)婚,讓蛇母用蛇心供養(yǎng)我才能解除。
這些年我不知道聽過多少次這樣的威脅,讓薛棣從我這里上至房子下至跑車,要走了無數(shù)次東西。
但是今天,我不想再慣著她了。
我冷冷一笑:“就算不找你們?nèi)齻€,我也能娶到一個能破解我死咒的人!”
客廳內(nèi)的嘲笑聲此起彼伏,她們沒一個相信。
我不想再糾纏,拎著衣服出了門。
2.
才到公司,秘書就說葉清淺召開了會議讓我去參加。
我正好想當(dāng)著高層的面,將葉清淺副總的位置給撤了。
那是五年前,她和我哭訴自己被養(yǎng)在徐家感覺沒有價值,我給她安排的位置。
既然她以后都和徐家沒有關(guān)系了,這個位置也不該繼續(xù)坐下去了。
薛棣一個實習(xí)生也在,還堂而皇之坐在我總經(jīng)理的位置。
我只是掃了一眼,葉清淺立刻冷眼看來,為他說話,
“我身子不舒服,阿棣特地來陪著我,你就坐在那邊位置吧。”
靠近門口的角落里,那是實習(xí)生才會坐的位置。
林霽不耐地催促道,“還不趕緊坐下,所有人都等著你來開會很有面子是吧?”
周閔嫵冷哼道,“真是大少爺當(dāng)慣了,骨子里就是不尊重人的,遲到了還要跟別人搶座位!”
其他高層知道她們?nèi)耸鞘治瘴倚悦模匀徊桓业米铮逃?xùn)起我來,
“就是,這還沒當(dāng)上董事長的位置,就擺起董事長的架子,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不一定呢!”
我攥緊拳頭,用力捶在桌面冷冷地放話,
“你們看清楚了!這是我徐家的徐氏集團(tuán)!我是唯一的繼承人,要是不想干立刻滾!”
林霽和周閔嫵被嚇了一跳,唯有葉清淺摟著薛棣護(hù)在身后,臉上的怒氣比我更盛。
“你那么大聲干什么!嚇到阿棣了!徐氏集團(tuán)繼承人又怎么樣,你的命還不是得求著我來救!”
她摔來一份協(xié)議,面冷無情道,
“這是昨天說的股份轉(zhuǎn)讓協(xié)議,簽字吧。”
薛棣得意的看著我,聲音裝得感激涕零,
“徐總,清淺跟我說你愿意把百分之二十股份給我的時候,我都不敢相信。”
“畢竟你強(qiáng)人所難逼我和清淺分開,要給我補(bǔ)償也是于情于理,那我就不道謝了。”
看著他那份貪婪的嘴臉,我將協(xié)議撕爛,譏笑出聲,
“我應(yīng)該?這些年你從我這里撈了多少東西走,我是不是應(yīng)該和你算個明白?”
葉清淺慍怒瞪我,拍桌對我吼,
“什么叫撈!那些東西明明都是你送阿棣的,今天你要是不簽字,我就再也不會回徐家!”
林霽和周閔嫵同樣站到薛棣身側(cè),威脅道,
“馬上就是你二十五歲生日了,到時候我們都不回徐家,看誰來救你!”
“清淺姐一生都要和你捆綁在一起,已經(jīng)做出很大犧牲了,你卻自私到連這點(diǎn)小錢都不愿意補(bǔ)償阿棣!”
她們?yōu)榱司S護(hù)薛棣站在我對立面的場景似曾相識,兩年前也是如此。
薛棣剛?cè)牍揪透阍伊巳齻€項目,我本想指點(diǎn)他如何工作。
可他卻跑到葉清淺面前去告狀,說我不想留下他故意設(shè)計攪黃項目。
說自己從小是孤兒,身世多么凄慘可憐走到今天不容易,一下子就勾起了三人的同情心。
葉清淺找我大吵一架,為他伸張正義,
“你要什么有什么,為什么對待阿棣這點(diǎn)同情心都沒有!把你手上做了五年的項目交給他作為彌補(bǔ)!”
林霽和周閔嫵更是直接搶走我的項目,做交接給了薛棣。
我攥緊得掌心幾乎要被劃破,盯著她們一字一句咬牙說,
“我、不、簽。”
葉清淺氣極反笑,撫掌笑道,
“好!我給過你選擇了,那我看你這個總經(jīng)理該下臺了!各位高層投票選擇!”
十幾個高層看了她們?nèi)司S護(hù)薛棣的態(tài)度,猶豫不決的議論,
“繼承人又怎么樣,現(xiàn)在還不就是個命都要求著別人救的半個死人,還是支持葉總吧!”
十幾個高層竟然一半都通過了!
薛棣假模假樣地說,“徐總,你說何必呢,現(xiàn)在必須得退位了,原本把股份轉(zhuǎn)讓給我就好了的。”
我冷笑了聲,撥通了董事長的電話遞給葉清淺。
她昂著頭,還在對我譏諷,
“誰讓你不識大體不肯簽股份轉(zhuǎn)讓的,活該。”
聽筒里面?zhèn)鞒鐾?yán)的聲音,打斷了她的話,
“葉清淺,從今開始你的副總位置被撤,收拾東西離開徐氏!”
全場震驚,她惱怒的指著我大罵。
我冷笑一聲,在驚愕聲中離開了會議室。
3.
葉清淺被撤職之后沒再回來過徐家,帶著林霽和周閔嫵一同走了。
我的二十五歲生日宴到了,江夏初同意和我訂婚,處理好族內(nèi)之事就會過來。
生日宴是慶生也是我結(jié)婚的日子。
蝮蛇族到城內(nèi)尚遠(yuǎn),我一個人先招呼起了賓客。
沒料到,葉清淺帶著林霽和周閔嫵闖入了會場。
大屏幕原本放著喜慶的歌曲,突然被換成了六年前我被仇家綁架的視頻。
視頻里的我被電擊棒擊打,鼻青臉腫哀嚎不止,下身更是因為極強(qiáng)的電壓流而大小便失禁。
那是我一生中最難堪恥辱的一幕,就這樣公然被擺到了所有人面前。
“大佬的兒子竟然也有這么狼狽的一面,瞧,尿得多惡心,難怪養(yǎng)的三個女人都不待見他!”
“錢有再多有什么用,哪個女人見到男人這種樣子還會跟他?孬種!”
我攥緊拳頭聽著臺下那些嘲笑輕蔑的聲音,羞憤感快將我淹沒。
刺痛我的,還有葉清淺三人宛如寒冰的眼神。
六年前我遭遇綁架被折磨到生不如死時,是她們不顧性命潛入敵人內(nèi)部將我救下。
當(dāng)時葉清淺抱著我,說話都是顫的,
“阿凱,別怕,我們帶你回家。”
因為那次綁架,我抑郁了整整半年,也是她們陪著我一起度過。
而現(xiàn)在葉清淺卻滿是報復(fù)的快感,看著我痛苦的神情,冷笑道,
“不讓你受點(diǎn)懲罰,你還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樣是吧!阿棣被人綁架是不是你干的!?”
林霽將手機(jī)扔過來砸到我腦門上,周閔嫵陰冷地說,
“趕緊把阿棣下落告訴我們!要是他出了任何危險,我們會永遠(yuǎn)離開你!到時你就只有暴斃而亡!”
視頻里播放著薛棣被綁走,綁架將他的頭踩到地面摩擦的畫面。
他啼哭著對畫面說,
“徐總,我錯了.......我再也不敢搶你的東西,求你別報復(fù)我......”
我兩眼發(fā)直地說,
“你但凡認(rèn)真看一眼就會知道,這視頻根本就是p出來的!”
葉清淺看我麻木的表情,擰著眉有幾分狐疑,奪過手機(jī)又看了一遍。
她也發(fā)現(xiàn)了視頻的漏洞,眼神晦澀的盯著我,抿唇好久說,
“我......太著急了沒仔細(xì)看。”
“既然不是你,那就不追究了......”
話沒說話,薛棣已經(jīng)嚎啕大哭沖進(jìn)會場,在我面前跪下,
“徐總,我錯了徐總!我要懲罰就罰我一個人吧!別對我孤兒院里救助的那些孩子下手啊!”
他身上是星星點(diǎn)點(diǎn)的血跡,葉清淺連忙扶起他,滿眼心疼地問,
“阿棣,到底是怎么回事,告訴我,我來為你主持公道!”
薛棣怯懦地盯著我,做出一副不敢起身的樣子對我哭求,
“都是我的錯!是我不該妄想和你搶!可孤兒院的孩子都是無辜的!徐總,你放過他們吧!”
我兩眼無神,連解釋都懶得解釋。
反正她們?nèi)齻€一個都不會相信我。
周閔嫵按住我的脖子強(qiáng)迫我道歉,
“徐諾凱!你還是個人嗎?連孩子都不放過!”
林霽一腳踹在我的膝蓋上,逼著我對薛棣跪下,
“阿棣!你起來!該跪的人是這個惡毒的人!他把你害成這樣,竟然還威脅你最珍視的孩子們!”
而葉清淺則是輕柔的扶起薛棣,安撫他,
“阿棣,我會為你找回公道的。”
說罷,她陰冷盯著我,從袖中放出了兩條蝮蛇。
“不是想治好你的死咒嗎?今天我給你這個機(jī)會,還剩五分鐘就是你二十五歲生日。”
“五分鐘里給阿棣磕滿三千個頭,不然我就讓蛇母咬死你!”
蛇母繞在我的脖頸處,放出嘶嘶的威脅聲。
周閔嫵按著我的頭往下磕,我誓死不從掙扎著。
蛇母感受到我不服從命令,張開毒齒要咬下來時。
一聲呵斥聲貫穿了整個會場,
“蝮蛇族的兩個螻蟻之輩,也敢害我的未婚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