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蛇母聽到江夏初的聲音,立刻從我脖子上掉了下去,蜷縮成一團爬回了葉清淺的身邊。
葉清淺驚愕的看著江夏初身上的婚紗,不可置信地來回環(huán)視我和她,“你、你們?徐諾凱,
你別告訴我,你要娶的女人是她!”林霽朝江夏初投去輕蔑的眼神,“圣女,多年不見,
你被蛇母咬斷的雙臂何時恢復(fù)了?就是這臉還是這么丑陋的樣子,莫非是想來攀高枝來了?
”周閔嫵睨著我,譏笑反問,“不會是因為知道清淺姐不愿意嫁你,你又強求不了我和林霽,
就故意找了這個丑女人想來氣我們吧?”江夏初看也沒看他們一眼,扶著我站起來和我道歉,
“不好意思,族內(nèi)離這兒實在有些遠,所以姍姍來遲了。”我輕輕搖頭,“沒事,來了就好。
”傳聞的確早就說過江夏初在馴服蛇母過程中,被蛇母咬傷面目變得奇丑無比。
不過看起來也只是臉上有兩道疤痕而已,我和她只能算是互相交易,我也并不是很在意。
葉清淺看著我盯著她的眼沒移開過,冷言冷語諷刺,“別告訴我,你喜歡上這個丑八怪了!
徐諾凱,你現(xiàn)在喜好真是獨特!”“也正好,你和她結(jié)婚了就別再來糾纏我們了!
我們?nèi)司湍芘阒㈤σ簧皇溃疹櫵麑λ昧耍 彼f著狠話,
但眼神都是直勾勾定在我的身上,似乎在期待著我的反應(yīng)。可我無動于衷,對眾人宣告著,
“今天讓大家看了出鬧劇,真是不好意思,現(xiàn)在我珍重對大家宣布,
江夏初就是我未來的妻子。”臺下賓客笑著鼓掌,可還是有人在小聲議論。“看吧,
我就說他徐諾凱遭遇了那樣被折辱尊嚴的事,只有娶這種丑女為妻。”“徐氏家大業(yè)大,
以后生的孫子怕是相貌奇丑無比,都不敢?guī)С鰜硪娙耍 比~清淺聽到那些嘲笑,
勾著唇對江夏初譏諷,“你雖然的確是族內(nèi)蛇女,能號令所有蛇母,
可是只怕是再也找不出比你面目更丑陋的族人了,正好,
你和徐諾凱兩個下賤的人還真是相配。”我冷冷地看向她,“葉清淺!對我未婚妻放尊重!
”我抬抬手正要叫保鏢上前來,江夏初對我輕輕一笑。她抬起手探向鬢角處,
突然撕下來臉上那張褪下的皮。而在疤痕褪下之后,里面是又純又冷艷的一張臉,
將臺下的賓客全部看傻了眼。她淡笑著睥睨著驚愕的葉清淺,“既然是蝮蛇后人,
那你應(yīng)該知曉,蛇母那并非是在攻擊我,而是在為我做延年益壽的藥。”“葉清淺,
這些年你們?nèi)嗽诒车氐教幧⒉ノ抑{言,就是為了讓我不敢出族門半步,從前我不跟計較,
今天新仇舊賬我便一起和你算了!”她將葉清淺,林霽還有周閔嫵身上的蛇族圖騰化去,
毫不留情地放話,“從前之后,你們?nèi)吮悴辉偈俏因笊咦宓暮笕耍 毖﹂Πl(fā)覺情況不對勁,
推開葉清淺連忙將跑出了會場。林霽瞪大了眼睛,憤然罵道,“你有什么資格趕我們出族!
蛇族難不成還能由你一個小小圣女說了算了?”周閔嫵也是滿眼的不可置信,
“你可知道這些年徐家養(yǎng)著我們都是因為我們是蛇族后人,你把圖騰給我們化掉了,
以后我們該去哪里生活!”她急得快哭了,話出口時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。
而葉清淺滿眼哀怨的盯著我,命令道,“徐諾凱!她這樣害我,你還和她站在一起!
難不成你真想和她結(jié)婚!”“趕緊滾過來!趁著我手中蛇母還在,
我現(xiàn)在還蛇母為你解除死咒,然后你和我結(jié)婚!”江夏初淡定的將蛇母纏繞在我身上,
輕聲安撫我,“別擔心,我的蛇母培育得比她們?nèi)烁獜姡瘫隳芙獬闵砩系乃乐淞恕?/p>
”我點點頭閉上眼,感受著蛇母在我身上竄行帶來的冰涼體溫。蛇母停留在我胸膛的位置,
江夏初感受到我的緊張握住了我的手,輕輕說,“別擔心,片刻就好。
”聽到蛇母嘶嘶的聲音,葉清淺突然發(fā)瘋一般沖上來,“徐家少夫人的位置是我的!
江夏初你這個賤人不準搶我的位置!讓你的蛇母滾下來!
”她竟然想讓自己的蛇母來取代江夏初蛇母的位置。可惜,
她的蛇母在看到江夏初蛇母的時候,嚇得連袖子都不敢鉆出來縮在里面發(fā)抖。她大聲嘶吼,
“廢物!都是一群廢物!”胸膛的蛇母咬在我的胸口,渾身的血液像是驟停了一般。片刻,
又恢復(fù)如初。大屏幕上我二十五歲生日的倒計時已經(jīng)過去,而我安然無恙沒有暴斃。
“成功了,成功了!”爸爸帶著人沖外面趕來,看到我沒事喜極而泣。
江夏初將蛇母收了回去,對我笑道,“死咒解除了,你不會再發(fā)生任何意外了。
”5.全場都在歡呼沸騰,只有葉清淺和林霽,周閔嫵臉色黑得不像話。
爸爸將大屏幕上投放起了方才綁架我的仇家的現(xiàn)場,被打得牙齒都不剩下,
扔在水箱之中泡著滿是血水。臺下的人連看也不敢看,爸爸護著我說,“欺負過我兒子的,
我不會放過一個,剛才大家有些口不擇言的,看在今天是我兒子大喜的日子我就不計較了,
以后要是誰敢對我兒子不尊重,那就是對我不尊重!”臺下沒一個人敢抬頭起來,
擠著笑恭維道,“不敢不敢,徐少爺我們自然是放在心中供著的啊!”我嗤笑了聲,
看向臉色黑得不像話的葉清淺,“怎么?還想我請你們離開?!”葉清淺氣急敗壞的指著我,
你了好幾聲罵不出來,帶著林霽和周閔嫵灰溜溜離開了會場。
江夏初挽著我的手和我走完了這場婚禮的殿堂。戴上戒指時,她在我耳邊說,
“我們這場結(jié)婚,是為了應(yīng)付其他人,還是真的結(jié)婚?”我看向她,
不懂她這樣問的意義是什么。難道我爸是告訴她,跟她是假結(jié)婚?“如果你想,
我們可以真結(jié)。”她垂著頭,沒了剛才氣勢凌人的樣子,反而看起來有些嬌怯。
“蛇族對感情忠貞,若是我不喜歡你,就不會答應(yīng)嫁給你。”我聽明白了她的意思,
婚禮結(jié)束后就和她去領(lǐng)了結(jié)婚證。只是我不解,我和她就連面都沒見過,她怎么會喜歡上我?
我沒細問,她培育了十幾年的蛇母為了救我已經(jīng)死了,讓她下輩子過上徐家的供養(yǎng),
是我僅能做到的了。我回了公司整理了一份股份協(xié)議給江夏初,
作為她用蛇母救了我性命的報答。她拿到股份眼中卻流淌的失落,沒有簽字而是說,
“我救你并不是因為這個。”我驀然的點點頭,還是勸她,“簽下吧,
這個協(xié)議能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。或者你想要什么其他的我也可以送你。”他好久之后才說,
“這個我不簽,如果你真的想報答我就陪我回一趟村子吧。”兩個月來,
她很少對我提出要求,唯一難得的一次我自然是答應(yīng)了。快十幾年的時間沒到蛇村來了,
記得當時來的時候年紀尚小,那時有外鄉(xiāng)人到蛇村來搗亂,毀了整個蛇村。
我還帶著人來守了好幾天,看著蛇村又變得人丁興旺才離開。沒想到一走這十幾年,
這里還是沒有逃離掉被外鄉(xiāng)人毀成的下場。我打電話給助理,讓他帶著人來重建蛇村的家園。
心想江夏初帶著我到這兒來,或許就是想讓我將蛇村重新修建一番,只是不好意思開口。
她站在一旁等著我接完電話,我笑著對江夏初聊起了從前,“之前我小的時候還來過村子呢,
當時還見義勇為守了村子好幾天。”她笑著看我,“我知道。”那眼神之中帶著炙熱,
讓我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回應(yīng),倉皇的別開了眼。江夏初帶著我到了培育蛇母的房間,
打開木匣子里面放置著幾個蛇卵。她聲音輕柔對我解釋起來,
“這是上一個蛇母為我留下來的,它一早就知道自己會因為救人而死,
所以想要它的孩子能一直陪著我。”“一早就知道?”我有些茫然,按理說,
徐家養(yǎng)的三個童養(yǎng)媳名單也從來就沒有過她,為什么會是一早就知道了?
她眼神堅定的看向我,“蛇母聽我的命令,很早就將自己作為解藥活著,我和它都一樣,
為了你可以付出所有。”我有些招架不住她懇切的眼神,倉皇的逃避著話題。
“不是要選蛇母嗎?這里的全部都要帶走嗎?如果你想到家里去培育,
我可以在莊園里為你裝一間培育室,這樣你就不用來回跑了。”她懇切的看向我,
“我想讓你來為我挑選蛇母,只要一條就夠了。”我順了她心意,為她挑選了一條蛇母。
肉眼可見的,她回家路上的心情都變得好了不少。我跟在她身后笑,
心想就是為了她挑了個蛇母而已,至于這么開心么。搞不明狀況時,
一個年邁的蛇村人喊住江夏初,笑問,“夏初,你從前跟了你十幾年的蛇母呢?
”江夏初收斂了笑容,“那條蛇母救人做出了貢獻,這是它傳下來的后代,
是我老公為我挑選的。”老太太眼神在我們之間轉(zhuǎn),望著我笑道,“真不錯,
我們圣女這是把她全身心都交給你了,能讓別人給自己挑選蛇母,這種事情可是冒險的,
你可要好好對圣女啊。”原來,為她挑選蛇母是在展示自己的真心。難怪她那么高興,
我笑著對老太太說,“放心,我一定會好好對她的。”我挽著江夏初的手剛準備上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