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4他們面色驚恐的走了,我知道我的威懾起了作用。
我將散落在地上的舊紙箱收拾了起來,推著我的人力車。帶著小姨子回家。路上,
小姨子并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,反而笑呵呵的問我。“姐夫,你剛才說我是你的女人。
”“是氣他們還是說的真的?”我敲了敲她的頭,“小傻子,當然是真的了!
”“以后姐夫保護你。”低頭的那一刻,我看到小姨子的臉上掛滿了淚滴。生意要做大,
不能看別人的臉色活著,不然還得面臨被卡脖子的風險。想了一夜,
我終于做了決定:自己辦工廠。我拿出了全部的積蓄,購置了幾臺機器,
自己辦起了紙箱包裝作坊。80年代末,創業的浪潮已經興起。私有經濟蓬勃發展,
我趕上了這班車,積累了人生第一筆財富。短短幾年時間,我從作坊,做到了工廠。
國企改革,紙箱廠倒閉,我收購了紙箱廠。改制之后我擴大了經營規模,
留住了那些失業的下崗工人。唯獨開除了*,也算變相給自己出了口惡氣。
我成了遠近聞名的企業家。而*失了業,從那個高高在上的生產主任變成了下崗工人。
李萍很惱火,整天數落她,倆人經常吵架。“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,
以為你是個生產主任。”“你看看你現在的德行,整天好吃懶做,也不出去找個工作。
”“你看陳江河,現在都成了億萬富翁了,當年跟你,我真是瞎了眼。
”“要是和江河在一起,我現在也成了闊太太了。
”*男人的尊嚴被李萍按在地上狠狠地踐踏。他怒了,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李萍的臉上。
那一巴掌把李萍打的轉了個圈,臉上的巴掌印瞬間腫了起來。李萍做夢也沒想到,
一向窩囊的*居然敢打她。接著就是哭鬧起來,要和*離婚。*把這一切失敗都歸結于我。
那晚,他提著兇器來到我的工廠。工人迅速找到我,詢問要不要報警。我迅速派人去報警,
然后趕到現場。此刻,他正拿著兇器挾持著一個工人。口中大聲嚷嚷:“讓陳江河出來!
”我走出來,看著情緒失控的他。“你把刀放下,有話好好說。
”“你有什么困難我給你解決,千萬不要傷害無辜。”他紅著眼,“陳江河,
少在這里說風涼話,我走到今天這一步,都是被你害的!”“李萍要和我離婚,
我失去了工作。與其一無所有,還不如和你同歸于盡!”我勸他,“你別沖動,
我當年不是和你們一樣?”“如果不是你和李萍害我,我不會受這么多苦。
”“現在報應到了你自己身上,你埋怨別人干什么?”這話更刺激了他,“我不管,陳江河,
我今天就要和你同歸于盡!”我怕他傷害人質,提出我去換那個工人。他同意了,
他抓著我脖子的那一刻。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狠厲和絕望。我閉上了眼睛,
就在他揮刀的那一刻,突然沖出一個身影,狠狠地撞開了他。倒在地上的那一刻,我看清,
來人正是李雪。第一時間,李雪去奪他手中的刀,卻被劃傷了胳膊。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,
我掙脫出來,狠狠一腳踢開了兇器。工人一擁而上,將他制服。我抱著李雪,匆忙趕往醫院。
5好在上傷口不深,縫了10針,包扎好就出院了。*故意傷害,被抓了。李萍趕到的時候,
*已經進了派出所。她抓著我的衣服打罵。“你個沒良心的!*這樣做都是因為你。
”“他被抓了以后我的日子可怎么過!”我甩開她,“李萍,你還不明白嗎?
”“兩個男人的悲劇,都是你造成的!”“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娶了你。
”“最好的事情是長了教訓,遇到了李雪!”“你這個毒婦,怎么還恬不知恥的來找我。
”她聽不進我的話,一副胡攪蠻纏的樣子。“我不管,就是你把*害了,
害得我們落到這幅田地。”“要么你賠我錢!要么我就每天來這里鬧!”我揮揮手,
示意保安將這個不講理的瘋子給我趕出去。處理完這些,我回到家,
看著為我受傷的妻子李雪。我哭了出來。這些年,再苦再難我都沒哭過,
我心里始終憋著一股勁。這一刻,我這股勁徹底繃不住了。我放下了所有的負擔,抱著她。
“親愛的,以后不要這么冒失了,你就是我的全部。”“我寧愿自己出事,
也不想看到你受傷。”“李雪用另一只手拍著我的后背。”“當家的,這么多年,
你都在保護我,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。”“如今,也該我保護你一次了。
”“你給我營造的幸福,我不會讓任何人奪去。”“就算是我姐,也不行!
”5日子在忙碌中一天天過去,我的紙箱廠生意蒸蒸日上,李雪也成了我的賢內助。
工作上她幫我梳理財務報表、協調生產流程。生活中她也總能安慰我的焦慮。
比如上周我因競爭對手王老板突然壓價搶單而失眠。她默默煮了酸棗仁茶放在我案頭。
這個曾被流言傷害的姑娘,早已從怯生生的小妹蛻變成能獨當一面的女人。然而,
當你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,總會有小人過來搞破壞。一個悶熱得讓人窒息的午后。
我剛在辦公室簽完一筆出口訂單。手機突然彈出條陌生號碼的短信:“陳老板,
防火防盜防小人。”我皺眉盯著屏幕,還未及細想,倉庫管理員的電話就炸了進來:“陳總!
濃煙從輔料庫冒出來了!像是有人潑了汽油......”我沖出門時,
心底閃過不祥的預感。三天前,我曾在工廠后門撞見李萍與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耳語。
倉庫已被火舌吞噬時,我在警戒線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。李萍穿著件刺眼的紅襯衫。
正站在王老板的黑色轎車旁嗑瓜子,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。她沖我抬了抬下巴,
眼神里是不加掩飾的挑釁。“火勢太大,初步判斷是人為縱火。”消防隊長摘下頭盔,
“現場發現汽油殘留,我們會移交警方調查。”李雪的手緊緊攥住我袖口,
雖然她指尖在發抖,但還是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安慰我:“沒關系,咱們安了監控,
會查到是誰放的火。”在倉庫側面是我花了大價錢安裝的監控攝像頭。九十年代,
監控可是稀罕物件,價格極貴。
縱火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看似萬無一失的他會被科技看的一清二楚。鏡頭正對著輔料庫窗戶,
而那扇窗今早我親自檢查過,分明上了鎖。深夜的派出所里,
民警調出了我廠房門口的監控:凌晨三點,一輛遮擋號牌的面包車停在工廠門口,
副駕駛下來的人穿著大衣,捂住了面部,卻在翻墻時掉下了一樣東西。放大畫面的瞬間,
我攥緊了拳頭。那是枚金色的蝴蝶發卡,我記得那枚發卡是李萍的,
她曾戴著它來工廠門口罵過我。民警敲了敲桌面,
“您前妻李萍半個月前剛成為王老板的財務總監吧。”“她有很大的嫌疑。”錄完筆錄,
回到工廠時,李萍早已經等在工廠門口,滿臉幸災樂禍。李萍踩著高跟鞋走來,
指甲涂成了與襯衫相配的猩紅:“江河,廠子燒了還真是可惜。”我沒有理她,她也不介意,
仍然自顧自的說著。“聽說你在申請貸款?不如把廠子賣給老王,我還能替你美言兩句。
當年你欺辱我妹妹,成為勞改犯的事,你說銀行知道還會批你貸款嗎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