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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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幾日后小雀興沖沖來報,“大將軍破了五國聯軍,南岳國脫離聯盟,不日將進京送求和書了!聽說還帶了位公主,要和親呢。”
我的心情才終于好了點,“這不是正好和陸柔打擂臺么,有戲看了。”
陸柔知道消息后,果真不負我所望,就是努力錯了方向。
我派人給她遞了句話,大家都是穿越的,不小心用了我用過的詩就尷尬了。
再說這種宴會又不是詩詞大會,誰閑的沒事吟詩作對啊。
陸柔也很虛心受教,轉頭改練舞,還讓內務府打了幾串銀鈴鐺。
我又派人給她遞話,南岳國銀鈴之舞舉世聞名,人家從小當國粹練得,還是換一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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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柔最后換了什么我不知道。
因為南岳國來得太快,我感覺也就躺了幾天吧,公主就站在我眼前了。
一身異域裝扮,鈴鐺隨著動作發出叮當聲響,我看得都忘記吃飯了。
一舞畢,公主沖我盈盈一拜,“早聞皇后娘娘英姿颯爽,今日一見,果真非同凡響。”
我沒說話,靜靜看著她。
我懂,這是對我的挑釁,接下來就該讓我也表演個才藝,和她一較高下了。
然而公主沒走尋常路,一雙眼睛亮晶晶的,對著我夸了又夸。
我眨了眨眼,被夸得不好意思了,讓小雀扶公主起來,順便捅了江佑一下,“皇上看封個什么位份好?”
江佑還沒來得及說話呢,公主又跪下去,“阿麗不求位份,只求在皇后娘娘身邊做個婢女,照顧皇后娘娘。”
此話一出,滿朝文武都震驚了,我本人更是驚的不能再驚,這是什么發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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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著朝臣的面,我不好讓公主說出你的故事,封了個嬪位先安排入座。
接下來才是重頭戲,該陸柔上場了。
沒想到她還真換了才藝,搗鼓出了珍珠奶茶。
我品著這熟悉的味道,開始思考,怎么才能讓陸柔加入我的小廚房?
江佑喝過后淺淺夸了陸柔一句,陸柔卻對著我盈盈一拜,“臣妾在民間也聽過很多皇后娘娘的傳說,不知今日可否請娘娘賞臉,也表演個才藝助助興。”
“嘶...”全場人倒吸一口冷氣。
這是什么場合?高情商是歡迎宴,低情商是戰敗國求和。
讓我堂堂皇后娘娘表演才藝,多大的臉啊。
而且她怎么能搶公主的臺詞呢?
我安撫住小雀和公主,別管為什么有公主,反正她看上去像是要沖上去把陸柔撕碎了的樣子。
“本宮不似公主善舞,也沒有柔貴人這般巧思。”
我抬手取下發簪,在指尖轉了一圈,懶洋洋道,“就是這手上和爹爹學了點功夫。”
說著,發簪彈射而出,擦著陸柔的耳跡深深扎在地上。
她癱軟在地,慌亂地摸著耳朵,眼淚都嚇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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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,本該是震懾南岳國的,誰想打了自己人的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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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后,我和江佑關系似乎又差了。
但我不在乎,宮里這么多漂亮妹妹,有身嬌體軟的,有豐腴貌美的,還有阿麗那種異域風情的。
我每天一個都不見完,哪有空理江佑啊。
尤其是阿麗,雖然住得遠,可天天往我這跑。
她說:“娘娘恐怕不記得了,五年前您把我從山匪手中救下,還留了一塊玉墜子。阿麗一直帶在身邊,也一直盼著能和娘娘再見。”
我看著那塊玉墜,嗯,有點印象。
我沒有計較為什么阿麗五年前會在大齊,還被山匪捉走。
注意力全在另一件事上:“你不怨我爹爹殺了你的家人嗎?”
阿麗抬頭:“怎么會?大將軍威武勇壯,一刀一個腦袋,阿麗十分欽佩。”
我:“.......”
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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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來阿麗解釋,他父汗妃子眾多,光孩子就有三四十個。
占據大權的是八哥,脾性兇殘,毫無人性,瘋起來連自己人都殺。
加上母妃出身卑微,在宮里過得還不如一個婢女。
我爹沖進王宮砍八王子腦袋時,阿麗高興地直蹦,“將軍你這么厲害,能把我十六哥的腦袋也砍了嗎?”
我爹竟還真回應她:“好像已經砍過了。”
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,詭異中又透出幾分正常。
正好宮里那些說書人的故事聽膩了,于是我也樂得阿麗過來,多聽幾個我爹砍人腦袋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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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我爹戰功赫赫,想拉我下皇后之位難度太大。
陸柔又轉了計策,扶著腰炫耀:“我已經懷了江佑的孩子,日后定會成為太子,母憑子貴,你一個不下蛋的母雞,拿什么和我斗。”
很多時候我都覺得陸柔不容易,整個后宮只有她在兢兢業業宮斗。
搞得我都不忍心打擊她,但看她耀武揚威,我也是不愿意的。
我:“把你的孩子抱過來不就好了?子憑母貴,成為皇后的孩子才會有人支持他。”
陸柔后退一步:“不可能,我不會把孩子交給你!”
“嗯。”我逗她,“沒關系,等你生了我來搶也是一樣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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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陸柔進宮,江佑每回來我這都是為了她。
今天也一樣,卻難得沒有急赤白臉,小心翼翼討好我,“阿語,陸柔有孕了,怎么說都是我的孩子,你別那樣針對她。”
江佑即位一年,后宮一無所出,不是他不行,而是妃嬪侍寢后都會讓太醫送一碗避子湯。
以為這樣就能挽回我們逝去的愛情,還是太天真。
我懶得多說:“對對對,都是臣妾的錯,柔貴人這胎既然如此不穩,還是不要出來了,就安心在宮里養胎吧。”
江佑在我身邊坐下:“阿語,你能不能別這樣。我們數年的情分真的就無法挽回了嗎?”
我看著他笑了:“江佑,不是我不想。而是你帶陸柔回來的那天,我們就再也不可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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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保胎,陸柔被變相禁足了,作為補償,江佑連著三月宿在她宮中。
后宮嬪妃紛紛找我哭訴,說皇上此舉不合規矩,應當雨露均沾。
我讓婢女端來小廚房剛煨好的鴿子湯,一人一碗分了,又讓廚子把燒烤架搬出來,然后開始洗腦。
“咱們進宮為了什么?自然是錦衣玉食,家族榮耀!”
“花那個時間心思搶男人干什么,男人都是狗,沒用的。”
眾位妃嬪在我的帶領下吃飽喝足,也不想著狗皇帝了,央著我日后多帶她們玩。
等人散了,我躺在貴妃椅上,讓小雀開了入宮那年和江佑一起釀得酒,喝了個酩酊大醉。
江佑今日如此小心翼翼不過是對陸柔動了真心,怕我哪天不高興會對她出手。
酒水下肚,我滿腦子都是江佑捧著露水興沖沖找我的模樣。
“阿語,我派人尋了民間秘方,晨露釀酒,清甜爽口,相當好喝。可惜我早起采了半月,才得這么一點。”
甜嗎?我仰頭灌了一口摔了碗,江佑騙我,這酒喝著分明是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