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以來,盡管每日和陸淮安睡在一張床上,但是往往夢回,夢里都是季鈺的臉,他十幾年的回憶更是珍貴的。
季慕也有些微微得意,只要他有這張臉在,柳如煙是他的,柳氏集團(tuán)也是他的。
柳如煙看著走廊已經(jīng)沒了陸淮安的背影,欲言又止。
她心神恍惚想到陸淮安身上的短袖和薄薄的棉服,臉色蒼白,難不成陸淮安真是生病,還沒錢買藥了嗎?
但無論如何,季慕是季鈺的弟弟,不能傷了他的心。
晚上。
柳如煙打開房門,一眼就看見坐在客廳沙發(fā)上的陸淮安,他腳邊是收拾好的行李。
她一眼,就在心里認(rèn)為陸淮安這是在等自己給他臺階下。
心里隱隱升起愉快。
一進(jìn)門,柳如煙就對著陸淮安說:“陸淮安,你只要今天給季慕洗澡,我就原諒你。”
季慕上前一步,眼里帶著惡意的嘲笑,“那我就先謝過姐夫了。”
陸淮安慢慢轉(zhuǎn)頭,聲音緩緩:“我不洗。”
柳如煙:“季慕身上很多傷,你不幫他洗,那我就去幫他洗。”
季慕眼睛一亮。
陸淮安驚愕。
他沒想到柳如煙平日只是嬌縱些,現(xiàn)在他發(fā)現(xiàn)柳如煙不僅不愛他,還不知羞恥,這和他印象中的那人差了太多了。
“如果你不想讓我?guī)图灸较矗悄氵@次就跪下來求我。”柳如煙趾高氣揚(yáng)的說。
陸淮安閉上眼睛,再睜開眼睛,拿起桌上的離婚協(xié)議。
“看你為難,那我直接替你決定了,離婚。”
柳如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,“好,好,好!我看你那么心急離婚,一定是想分了我的財產(chǎn)吧。”
“你想多了,我一分都不要。”
柳如煙見陸淮安坦蕩,急得口不擇言道:“那你就是外頭有了女人,肯定做了很多對不起我的事,現(xiàn)在著急擺脫我。”
陸淮安又是開了眼,她可以和別的男人喝得伶仃大醉,甚至讓男人留宿家里。
而到了自己這邊,僅僅只是不順著她,她就不樂意了,甚至編排自己壞話。
他想著,懟道:“柳如煙你自己齷齪,別把別人想得和你一樣。不過有一件事你倒是說對了,我著急擺脫你。離婚協(xié)議給你了,你好好看看,沒有錯的話趕緊簽了。”
柳如煙愣神,感覺陸淮安變了,變得已經(jīng)不讓著她了。
陸淮安也懶得再和她爭辯什么,推著行李箱離開。
“陸淮安,你就是個渣男!”
柳如煙看著被甩上得房門,氣得不斷喘著粗氣。
這時候,季慕扶住柳如煙,心疼的說:
“姐姐,姐夫如果真的愛你,早就同你解釋了,也許……姐夫真的出軌了,他裝作一副義憤填膺,就是想讓你心生愧疚。”
柳如煙的呼吸頻率加重。
“你說得對,他就是薄情寡義的人。”
陸淮安一走,房間里沒了爭吵,安靜了許多。
季慕低頭看著柳如煙,深情款款。
“姐姐,我真心疼你,也恨自己不能好好照顧你,讓你被陸淮安這種男人欺辱。”
柳如煙神色動容,暖黃燈光下,季慕的的五官越發(fā)像記憶中的那人,不禁委屈落淚。
季慕看有機(jī)會,繼續(xù)說出這幾年的經(jīng)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