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禾,你在做什么?!”顧淮錦狐疑地在我嘴角掃了掃,我平靜道:“太餓了,
剛喝了點豬血。殿下不會介意吧?”他當即厭惡地皺起眉:“你還真是惡心,
我偌大東宮是缺你這點吃的嗎?”我隨意笑笑,他可能不知道他心愛的太子妃一聲令下,
每頓留給我的就只有餿湯和霉菌饅頭。從殿里離開,我回到破敗的屋舍。
拿出火爐開始清理自己的東西。從前熬了三個通宵才縫制出來的荷包,
被我毫不憐惜丟了進去。只因從前我給顧淮錦也送過一樣的。
顧淮錦之前送我的編織手繩、打造的布鞋、買的廉價頭飾,統統被我丟了進去。
從前我把它們看得比命還重要,可現在隨著火焰的吞噬,我的心也一寸寸冷了下去。
正要把顧淮錦親手縫制的紅蓋頭,也丟進去時,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厲喝?!吧蚝?,
你在做什么?!”他力度大到幾乎要將我的手腕捏碎,竟徒手撈出了紅蓋頭。
說起來這還是他親手為我縫制的。他曾說我們的婚事太過草率,
等重回東宮定要給我補辦場盛大的。他的眼神恨不得掐死我:“當初孤為了縫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