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后背緊緊靠著沈硯的劍鞘呢,都能聽到他喉嚨里強忍著的喘氣聲。
青鸞那爪子把我三層裙擺都給抓破了,這臭家伙還在為我早上偷偷喂它黃連粉的事兒記仇呢。
“東南角。”我嘴唇都沒咋動,就用舌尖悄悄頂出了暗號。
沈硯那劍穗一下子就纏到我腰間的玉帶上面了,
然后把我朝著那焦黑的梧桐樹甩了過去——最后一罐噬魂蟻卵可就藏在那兒呢。
赤霄那銀色的頭發掃過宮墻的時候啊,琉璃瓦就跟碎成粉末似的。我護著懷里的小皇子呢,
那小孩正緊緊攥著我偷偷塞給他的糖漬烏梅核,這玩意兒能暫時讓噬心蠱追蹤不到他。
“解藥。”赤霄的爪子掐住了我的腳踝,它鱗片的縫隙里還滲出暗紅色的黏液呢。
我盯著它耳朵后面那道月牙形狀的舊傷疤,突然就想起冷宮井底那具骸骨頭骨上的裂痕,
形狀是一模一樣的啊。青鸞突然就把我的耳墜給啄破了,
珍珠粉稀里嘩啦地落在赤霄的爪尖上:“笨蛋!這可是南海蛟人的眼淚!
”赤霄一下子就把手縮回去了,我就趁著這個機會把解藥瓶子塞到皇子的襁褓里面了。
沈硯的劍鋒擦著我的鬢角朝著赤霄的眉心刺了過去,
劍身上突然就出現了先帝私印的紋路——這個瘋子居然拿傳國玉璽當劍鞘呢。
“你家主人沒跟你說過嗎?”我拿出浸過尸毒的銀針,朝著赤霄的鱗片就扎了進去,
“噬心蠱這玩意兒啊,最怕的就是枇杷蜜嘍。”嘿,就在這時候,
老遠的地兒突然傳來獸群嗚嗚咽咽的聲音,我心里暗喜,
三天前我偷偷埋在御膳房的蜜餞可算是起作用嘍。赤霄那家伙,瞳孔一下子就變成了豎線,
他尾巴掃過的地方,甄無雙那些蠱蟲的尸體突然就開始抽抽起來了。
沈硯冷不丁地就攥住我正在流血的手腕,拿著我的指尖在他的劍身上畫起符來。
溫熱的血珠子滴在劍刃上,嘿,竟然出現了我前世最常配的安胎藥方呢。哼,這個臭男人,
果然早就認出我來了。“鎮魂珠的碎片。”他把嘴湊到我耳垂邊上,小聲地說,
他的喉結蹭過我已經結痂的咬痕,“在蒼冥的第七節脊椎那兒呢。”我故意裝作摔倒的樣子,
袖子里藏著的銀絲一下子就纏住了赤霄的尾鰭。喲呵,
他的鱗片下面還真就嵌著三塊鎮魂珠的殘片呢,那上面還沾著沈硯咳出來的血沫子。
怪不得這個瘋子要搶解藥的配方呢。青鸞突然發出特別凄厲的叫聲,我一扭頭,
就看見甄無雙提著那盞沾著血的宮燈,從獸群里走了過來。
她手腕上的玉鐲正在吞吃赤霄散落的鱗片呢,而本來應該昏迷著的蒼冥,
正盤在她的肩膀上呢,它那豎起來的瞳孔里,映出了我藏在裙子底下的機關弩。“要變卦嘍。
”青鸞把我藏在頭發里的蠱蟲給啄走了,那蟲子的肚子鼓得像個孕婦似的。哼,
是時候讓某些人嘗嘗自己種下的惡果嘍。甄無雙那染血的指甲在赤霄掌心劃過時,
我袖子里的麒麟玉佩一下子就開始結霜了。沈硯的劍穗悄沒聲兒地纏到了我手腕上,
可那個本來應該瘋瘋癲癲的蒼冥呢,卻朝著東南角的那片廢墟呲出了獠牙。
青鸞那爪子一下子就摳進了我的肩胛骨,疼得我直倒吸涼氣。
這長著羽毛的家伙啄開我袖口的暗袋,噬魂蟻卵滾出來,正好砸在赤霄的尾巴尖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