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趙晏柯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充滿警惕。
他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個香包,對我晃了晃,然后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江夢茹,你好狠的心!你明明知道心儀一直對桂花香過敏,卻偷偷將這個香包放進她的口袋里,讓她不能參加抽簽,你為了嫁給我簡直不擇手段!”
“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,心儀就要因為過敏暈厥,你好狠的心!”
我立馬認出了那個香包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。
前兩天丟了怎么也找不到,沒想到居然在這兒。
我顧不得解釋只得飛撲過去想要搶回來。
可趙晏柯卻不給我這個機會,將我狠狠推開,將香包踩在腳下冷冷開口。
“你是想毀尸滅跡嗎?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!”
我狼狽地爬到他的腳邊,求他抬起腳。
“我求你了,趙晏柯!這個東西對我很重要!求求你抬起腳好嗎!我根本不知道杜心儀對桂花香過敏,我以后不會再犯錯了!”
可趙晏柯卻將我一把推開,把踩得不成樣子的香包拿起來,在我面前用打火機點燃。
“這個香包害了心儀,我不會再讓它有第二次機會了!”
我連忙撞上去,從他手里搶過燃燒的香包。
趙晏柯被我嚇得差點踩到旁邊的杜心儀。
“江夢茹,你瘋了!”
即使滾燙的火舌燒黑了我的手指,我也沒有停下,而是拼命地滅火。
但很可惜,香包只剩下一堆灰燼和黑塊,再也看不出它原本的樣子了。
我捧著一團漆黑,無聲地流著淚,心卻像是被打穿了七八個孔。
“趙晏柯,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,我平時珍愛它還來不及,又怎么會拿它去傷害別人呢!這件事不是我做的!”
趙晏柯心頭一動,剛想有所動作,他身邊的杜心儀就軟軟倒地開始低吟。
“阿柯哥哥,我覺得頭好暈,我感覺剛剛的人工呼吸效果過去了,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!”
趙晏柯壓下心頭的悸動,跑去抱起杜心儀。
他冷冷地看我跪在地上。
“我差點被你給糊弄過去了,你誆騙心儀不是一次兩次了,這次你也不過是被我及時阻止了而已。”
他喊來周邊等候的仆人,讓人把我按進泡滿桂花水的水缸里。
“不是愛聞桂花香嗎?那你今天就聞個夠!”
說完就抱著杜心儀去了醫院。
我被健壯的仆人強壓著一遍遍浸泡在冰冷的水里,感到窒息后又拉上來。
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。
眼前似乎也出現了走馬燈,媽媽在天上溫柔地對我笑著。
好像在對我說,堅持不下去了就來找媽媽吧。
見我實在扛不住了,仆人們才放過我。
我躺在地上一遍遍干嘔,即使肚子里再沒有一點水。
我的心臟也一陣陣抽疼,不斷擊打我的胸腔。
仆人的態度一遍遍地告訴我,我甚至不算是客人,只是被趙家圈養的一頭血牛。
我努力地支撐自己站起來,暗想還好協議快到期了,這種日子不會再有幾天了。
輕柔的禮服早已隨著水珠緊貼在我的身上,透出隱隱的肉色。
我意識到了自己此時的狼狽,顧不得宅里其他仆人的指指點點,只能踉踉蹌蹌地走回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