拆開最外面包裝,露出“倫納德”的商標。
“倫納德”是國外知名藝術家以自己名字創辦的藝術品牌,我傾心這位雕塑藝術家已久,一直想要他的作品。
顧承淵倚在墻邊,似笑非笑:“十周年快樂,這個驚喜,喜歡嗎?”
“里面的雕像肯定讓你大吃一驚。”
我沉默不語,手下依依不舍地摸著箱子。
倫納德大師的作品千金難買,必然打通了許多關系、花費許多心思得來的。
“只要你乖乖地做好我的妻子,不虧待江家母女,我們就是一家人。”
“時意現在也是我的女人,小姑娘嬌氣,你包容一下。”
顧承淵走近伸出雙手似乎是要抱我,在靠近我時卻捂住鼻子:
“什么味道?”
江母坐在輪椅上猛猛扇自己巴掌。
“對不起,蘇小姐,是我連累了你,我再也不敢亂拉了。”
“下次我會控制好自己,不給你添麻煩。我自己扇自己,不勞煩你動手!”
顧承淵難以置信地后退一步。
“她的意思是……你身上的味道……”
隨后他憤怒地說:“江媽媽的腿是因江琳去世導致的神經性癱瘓,她不能控制身體也不是故意的,你怎么能扇她?”
“這十年,你居然不知悔改,還敢虐待江家人?!”
“蘇曉沁,你還有人性嗎?”
“不,顧先生,她已經做得很好了。十年了,至少我還活著!”
看著他們,我只覺得好笑,如果顧承淵真的關心江母,而不只是口頭上問問,能不曉得我對江母如何?我對江家人如何?
我對江母的好,我敢說連親生女兒都做不到。
久病床前無孝子,我捫心自問,沒有做過一點對江母不好的事情,反倒是江母處處刁難我,給我臉色看。
我正要辯解,江時意一聲尖叫炸開。
她在床上嚎得撕心裂肺,顧承淵趕忙將她送到醫院。
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是,“承淵哥,我成年了,唯一心愿就是做你的女人。”
醫生告知江時意因同房太過激烈造成黃體破裂,她的腹腔中已經有超過1500c的血液了,急需輸血。
江時意是RH熊貓血,現場只有我也是,但我懷孕了。
我張了張口,沒有說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