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現在就要你給我畫一幅我和時意的畫?!?/p>
他拉來江時意,和她在我面前茍且。
江時意身體還沒恢復,想拒絕卻被顧承淵的眼神嚇住。
她哆嗦著脫下長裙,陰毒目光定定落在我身上。
我渾身顫抖,“顧承淵,你瘋了!”
顧承淵威脅我,“畫,不畫我找人弄死你師兄!”
恐懼涌上心頭,顧承淵真的做得出來。
我抹了眼淚,拿起筆。
忍著惡心勾勒出兩人的身體線條,筆刷刷作響,伴著江時意的呻吟聲……
最后一步是給男人畫上五官。
筆尖遲遲未能抬起,大顆淚珠落下。
“不,不該是這樣的,我的愛人,不該是這樣!”
我瘋狂將顏料混合在一起,形成濃墨的黑色。
一個大大的叉出現在男人臉的位置,接著一個又一個大叉被涂在肖像畫上。
這些肖像畫是我十年的心血,現在全部被我親手毀滅。
顧承淵推開江時意,怒吼道:“原來你也會心痛?你綠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?”
“我的面子已經被你踩在腳底下了!”
盛怒之余顧承淵扯下雕塑頭頂的黑布,一個栩栩如生的女性雕塑露出來。
“你不是一直想要雕塑嗎?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大禮!”
江時意擺出和雕塑一模一樣的姿勢,問我這雕像像誰?
完整的雙胸,十成像的臉龐,毫無疑問雕刻前就是以江時意為原型。
4
顧承淵夸贊道:“時意的美,才配得上大師的作品,而不是你這個殘缺的浪蕩女人!”
“你這種女人誰會看得上你?只能找野男人刷存在感!”
我愣住,心好像被一寸寸切開,他終于說出心里話了。
我不算完整人,左胸被切除了,因為乳腺癌。
三年前公司實驗室失火,顧承淵困在里面,我頂著大火和毒煙將穿著防護服的顧承淵背出來,我接受了過多輻射誘發了乳腺癌。
顧承淵醒來后,輕飄飄地認為我生病是在賣慘。
后來我切了左乳,他心疼地表示以后會好好珍惜我。
可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,拒絕與我同房。
他說我不像個女人,別人胸讓他興奮,我的胸讓他惡心。
叫我別怨他,換任何男人都是一樣的,人心使然嘛。
畫室門被打開,江母手中高舉著我丟失的驗孕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