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予安沒察覺,還在溫潤如玉地同她發誓,“我這輩子怎么可能碰別的女人,外面的再好也不及娘子千分之一,若說假話,必橫尸街頭,讓野狗啃食。”
這番堅決之心,讓顧云柔跟著強牽起唇,“侯爺待少夫人真好,若有一男子這般對我,便是死也甘愿了。”
沈棠梨看向她,掀起長睫,“夫妻和睦是家務本分,相反,為了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,自輕自賤,你這條命就這般不值錢么?”
見她語氣不對,裴予安轉頭吩咐,“今晚的病先不治了,阿梨心緒不穩,我要陪她回去歇息。”
“不用。”沈棠梨惦記小風,故作無事道:“你身體要緊,今夜過來只是見你晚飯吃的少,送點宵夜。”
裴予安看見紫蘇提著的食盒,滿眼心疼,“以后這些事吩咐下人去做,我娶你進門是為了讓你享福的,不必這么操勞。”
【男主話別說太早,以后讓女配給妹寶洗小衣的也不知道是誰?】
【就是,女配還要做點心,我們女主動動手,男主都心疼的不行。】
裴予安親自送沈棠梨到書房門口,紫蘇剛要自請留下,卻被自家主子拽走。
無人看見的地方,女子眸色中浸著森森冷意。
回程途中有轎子,沈棠梨拿出竹哨開始吹,三聲過后,頭頂悄然寂靜,并無鳥雀撲棱翅膀的聲音。
這幾日裴予安和自己都在府中,小風應該就在侯府才對,她白日才給它喂了谷豆,怎么可能飛往外邊覓食?
紫蘇安慰,“小姐寬心,萬一只是跑出去玩了呢。”
又走了一段路,前邊忽然吹起一股細煙,隱約還有人聲。
紫蘇蹙眉,怒斥道:“你們膽子是越發大了,竟敢在府里縱火?”
啪嗒幾聲,幾人扔了手里的棍子,立刻跪了下來,惶恐道:“見過少夫人。”
沈棠梨治家向來恩威并施,眼見著沒造成大禍,只問:“為何在這放火?”
“小人尋了個野味打牙祭,求少夫人饒命,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本朝太子剛過新喪,府里一切從簡設齋日,主子們倒是能撐,下邊做粗使的人到底是餓不住。
“野味不可亂食,要是吃出病來,到頭來還得花錢醫治。”沈棠梨想了想,“明日我會吩咐廚房,給你們的菜中再添一兩道葷腥,今晚的事到此為止。”
“謝少夫人!”
有人不住磕頭,“少夫人無需擔心,一只書房旁撿到的死鴿罷了,定不會耽誤明日活計。”
沈棠梨聞言,瞳孔驟縮,“你說那是什么?!”
她跌跌撞撞地下了轎,跑到火堆跟前,那簇光已經滅了,只剩一攤凌亂的黑炭。
濃烈的猩紅下,鴿腿上紅色的記號像把刀直接捅|進她心底。
沈棠梨眼前一黑,撐不住暈了過去。
【來了!女配病后,妹寶好心送藥,卻勾的男主在榻上醬醬釀釀的名場面它來了!】
【靠,老公出軌,兒子不孝,連陪著長大的鴿子都沒了,換我我也黑化,高低把他們都鯊了!】
【女配扮可憐的日常操作罷了,表面看著心慈,后來對女主動手比當年容嬤嬤扎紫薇還狠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