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埋掉了那個男人的尸體,陳歡看看那輛破車,這破車也得處理掉,不然,留在這里,一定會引起人們的注意。
陳歡是會開車的,她在東莞長大的,在大城市里面,學會開車是必須的技能,動一步也離不開車,因此,她在十六七歲的時候就學會了開車。陳歡心想,待會得把這輛破車開走,開到某個報廢車集中的地方,扔在那里,那么多的報廢車,沒人會注意。
想定主意后,陳歡偽裝了一番埋那個死人的地面,在上面撒了一些陳舊的土和石塊,然后,帶上常陽,一起上車,開著那輛破車下了山。他們開著那輛破車,來到了青陽市,一個叫淺灘的地方,這里停放了許多的破舊車輛,被人們戲稱為報廢車輛集中營,說是報廢車集中地吧,還不是官方指定的報廢車輛集中地,都是人們像扔破爛似的將破舊車輛扔到在這里,就不管了,久而久之,這里就形成了一個,無人管的報廢車輛集中地。
陳歡將這輛破車也扔在了淺灘,與常陽下車離開。陳歡一邊走一邊教導著常陽,讓常陽不要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,包括他們之前在半山別墅里發生的事。常陽伸出他的指頭與陳歡拉勾道:“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,”在常陽看來,他還怕陳歡說出去呢?所以,非要與陳歡拉勾,強調一百年不許變啊。
陳歡親昵的刮了刮常陽的鼻子,嬉笑著說道:“嗯,妹妹聽哥的話,一百年不許變哦。”
常陽聽陳歡如此一說,高興的又是拍手又是蹦跳。
陳歡牽著常陽的手,兩人嘻嘻哈哈的說笑著,走在夜色下的青陽市的街道上,常陽的孩子氣惹的陳歡不時的開懷大笑。但大笑過后,陳歡卻為去哪里住,猶豫不定,再去向榮的房子里面住嗎?好像不合適?不要說,自己已經對向榮提出了,要搬出去住了,單說,常陽現在跟著自己,再去向榮的房子里住,就很不合適了。那么,到哪里住呢?去開個房間吧?自己身無分文,誰肯讓自己跟常陽白住呢?顯然是不可能的。
陳歡一時想不到去哪里住,心里很是郁悶,悶悶不樂的走著。常陽可不管這些,仍然喋喋不休的說著孩子話。就這樣,陳歡和常陽漫無目的地走著,走著走著,就走到了一個處,距離市區老遠了的小山坡下面。
陳歡抬頭向上望去,這里是一片看上去只矗立著為數不多的,大約十幾棟,稀稀疏疏的別墅區。三三兩兩的別墅,零零星星的矗立著。別墅和別墅之間,都相隔的比較遠,有給人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感覺。一棟棟的別墅仿佛就是一個個城堡,各自獨立且封閉,遠遠的對峙著,看上去一點也不友好。除此之外,環境倒十分的清雅寧靜,仿佛置身世外一般。
此時,天已經亮了起來,太陽又大又紅,正徐徐升起。陳歡想轉身離開,但常陽卻想上山一看,硬拉著陳歡的手,沿著緩坡來到了別墅外邊的鐵柵欄外。陳歡和常陽站在別墅區周邊圍著的鐵柵欄外,向里面張望著。只見,一棟別墅外面的院子里,有一個差不多,有六十歲左右的,說老不老的干瘦老頭,在打太極拳。
老頭一邊打拳,一邊望著陳歡和常陽看。陳歡覺得一直看老頭打太極拳,有些不好意思,要拉常陽走開。常陽卻舞拳揚腿的學著老頭的樣子,不肯離開。
陳歡無奈,只好,站在一邊,等常陽鬧夠了,再拉他離開。
老頭打完了一套太極拳,緩緩的朝著陳歡和常陽走來,一臉微笑的向陳歡和常陽招手道:“美女帥哥,早上好!”
陳歡有些拘謹的看看老頭,回了老頭一句:“先生,早上好!”
常陽見老頭微笑著招呼自己,高興的歡呼道:“爺爺,爺爺,你耍的舞蹈好好看哦,哈!嗨!”常陽一邊說,一邊比劃著。
老頭走近了鐵柵欄,笑瞇瞇的問:“帥哥,你想學嗎?”
常陽一蹦一跳,拍手歡叫道:“想學,想學。爺爺,你教我?”
老頭呵呵笑著說:“想學,就進來學呀,爺爺給你們開門去。”老頭說著,用手指了指東邊。
陳歡向東邊看去,見東邊有個進出的門,但她還是猶豫著,沒有舉步。
常陽也看了看東邊的門,拉起陳歡的手就向東邊的門口跑去。
他們倆跑到了東門外面,只等了一小會兒,老頭也來到了東門口,伸出手,按了一下伸縮門的按鈕,伸縮門就打開了。老頭招招手,讓陳歡和常陽進去。
常陽叫喊著:“爺爺爺爺。”拉了陳歡的手就跑了進去。
老頭摸摸常陽的頭說道:“這孩子,太可愛了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常陽的頭像撥羅鼓似的搖拐了兩下,顯然,他很不喜歡別人摸他的頭,然后,生氣的說道:“我不告訴你,就不告訴你。”完了,還伸脖子,張口吐舌的朝著老頭,耶!了一聲。
老頭哈哈笑著說:“哦,這還有脾氣呢?好好好,爺爺不摸你的頭就是了。”然后,又看看陳歡,問道:“美女,你叫啥?”
陳歡仰頭看著老頭,難為情的笑笑說道:“先生您好!早上好!我叫陳歡,他叫常陽。他就一小孩子脾氣,請您不要見怪啊。”
“呵呵,我不見怪,我一點也不見怪他,我就喜歡他這樣的孩子,這才是真人啊,一點也不裝模作樣。”老頭笑呵呵的說。
“哦,對啦!我叫歐陽奮生。歡迎兩位的到來,走,到我的別墅里面坐坐?”
陳歡不好意思的說:“謝謝!我們就在外面瞧瞧,打擾您啦!”
“嘿嘿,不打擾,一點也不打擾。我一個人住在這棟別墅里,悶的慌,你們能來我的別墅里,正好替我解悶,我高興還來不及呢?那里就打擾了。快,快請跟我來,到我的別墅里面坐坐?”歐陽奮生熱情的邀請道。
常陽嘻嘻一笑,問道:“爺爺,你家里有好吃的嗎?我餓了。”
歐陽奮生連忙說:“有有有,快跟爺爺去,吃好吃的。”
陳歡看看常陽,心想常陽也許真的餓了,那就跟著老頭進去,讓常陽吃點兒東西,別餓壞了常陽。于是,紅著個臉,訕訕的說道:“先生,實在是不好意思啊!初次見面,就討要吃的,讓先生笑話了。”
“嗨,這有什么嘛!不就一口吃嗎?我老頭子,不缺的就是零食。快,快走,到我的別墅里去,看把孩子餓的,都自個要出來了。”歐陽奮生笑呵呵的說。
“謝謝,謝謝先生!”陳歡連聲致謝。
“好好好,姑娘你太客氣了,我喜歡不拘小節的人。姑娘以后不要太客氣,快走吧。”歐陽奮生說著,抬手一指,他剛才在那打太極拳的院子,在前邊帶路,向別墅走去。
陳歡和常陽跟在歐陽奮生后邊,三人很快就來到了別墅的門口。歐陽奮生按了按指紋鎖,別墅的門打開了。歐陽奮生抬手請陳歡和常陽進去。陳歡禮讓著,讓歐陽奮生先進。常陽不管這些,搶先一步,跨進了門里。
歐陽奮生見陳歡一直禮讓,因此,自己先跟著常陽進了門,陳歡隨后進去。
歐陽奮生從鞋柜里拿出兩雙男人穿的拖鞋,放到地上,笑著說:“不好意思,家里沒有女士,所以,沒有女士的拖鞋,小陳你將就將就一下。”
陳歡連忙說:“沒事沒事,男式的也行。”陳歡邊說邊換上了拖鞋。
常陽早跑進了客廳,在里面,新奇的到處看看,瞧瞧。陳歡叫喚著常陽,要他過來換拖鞋,常陽也不理,自顧自的在客廳里轉來轉去。
歐陽奮生哈哈笑著說:“算啦算啦!由他去吧。”
陳歡尷尬的笑笑,隨歐陽奮生走到了客廳。
歐陽奮生招呼陳歡坐下,先給陳歡和常陽各倒了一杯水,說:“先喝點開水,暖暖身子。”
陳歡站起身說:“先生別忙,我自己來。”
歐陽奮生笑呵呵的說:“快坐快坐,你們是客人,哪能讓你自己動手呢。”說罷,他又去了廚房,從冰箱里拿出三桶牛奶,三個雞蛋,三個面包還有一包榨菜絲。探頭出來問陳歡:“牛奶用不用熱熱?”
陳歡急忙起身,走到了廚房,說:“先生,這讓我來,您快去客廳沙發上坐著,休息一會。”
歐陽奮生用胳膊肘擋著陳歡說:“唉唉,這怎么行呢,你快坐著去,我馬上就好。”
陳歡堅持要自己來熱牛奶,煮雞蛋,烤面包,歐陽奮生堅持了兩次,也不再堅持了,說道:“那好吧,那我就只管等著吃了。”
歐陽奮生出了廚房,在客廳的一個柜子里,端出一六格零食盒,放到茶幾上,打開盒蓋,里面是六種不同的零食,都是國外品牌的零食,招呼常陽,快來吃零食。
常陽高興的,哇的,叫了一聲,快步走到茶幾前,抓起一塊糖來,塞進了自己嘴里。沖著歐陽奮生一笑,說道:“謝謝爺爺。”然后,一跳坐在了沙發上,吃他的糖去了。
陳歡熱好牛奶,端了出來,放在餐桌上,又返回廚房,端出來煮熟的雞蛋和烤好的面包,也放在餐桌上,又拿來一個小蝶子裝了榨菜絲,準備好這一切,她走到了客廳請歐陽奮生和常陽到餐廳用餐。
常陽刷的站起,先跑進了餐廳,坐下就吃。
歐陽奮生進了餐廳,笑著招呼陳歡快坐下用餐。
三人用餐的過程中,歐陽奮生試探性問道:“小陳,你們這是從哪里來的呀?天才剛剛亮,你們怎么起這么早呢?”
陳歡只好編了個謊話說:“我們剛來青陽市,晚上出來觀賞夜景,走迷了路,找不到回旅店的路,誤打誤撞就走到了這兒。讓先生笑話了。”
“嗯,這個能理解,來到了陌生的城市,找不到路很自然。唉,你們住的那個旅店叫啥名?待會,我開車送你們去旅店。”歐陽奮生說。
常陽好奇的看著陳歡說道:“陳歡妹妹,我們沒有住旅店呀!”
歐陽奮生斜瞅著陳歡看了看,然后說道:“小陳,有什么困難,說出來?看我能不能幫上忙。”
陳歡很窘迫的看了看歐陽奮生后,說道:“嗯……不好意思呀!我們想登記房間住,但是,錢包和手機都丟了,因此,沒地方住,就在街上溜達,溜達溜達,就溜達到您這里來了。剛才我沒有說實話,請先生原諒?”
常陽又要說什么,陳歡手指勾了勾,常陽眨一下眼,不說話了。
歐陽奮生低頭喝牛奶,沒有看到這一幕,待喝了一口牛奶之后,他抬起頭來,問道:“哦,是這樣啊?那你們接下來怎么辦?”
陳歡搖搖頭說:“我們也不知道怎么辦?要不先找個工作?找個能提供住宿的工作?”
“唉,這找工作,也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,得用個幾天吧!不如這樣,你們先在我這里住下,慢慢的再找工作。不過,小陳你找個工作比較容易,但常陽嘛!我看,有點難。你有什么打算呢?”歐陽奮生連說帶問道。
陳歡皺了皺眉頭說道:“是呀,我也沒啥好辦法,走一步,算一步唄。”
歐陽奮生看了一會兒陳歡,微微一笑說道:“小陳,不是我要打擊你,依我看,常陽估計永遠也找不下來個工作。你又舍不下他,這樣,你的工作也不好找。你說,我說的對不對?”
陳歡不好意思的點點頭,嘆了一口氣。
歐陽奮生稍頓了一會,說道:“要不你們就留在我這里,幫著我做點事 ,如何?”
陳歡一聽,欣喜的問道:“先生,真的嗎?我們能幫的上忙嗎?”
歐陽奮生微笑著說:“能,能幫的上忙。”
陳歡高興的繼續問道:“先生,您要我們幫什么忙?我太想知道了。”
“嗯,很好,只要你愿意,工作嘛有得做,這工作嘛,也不累,就是重復重復再重復,有些枯燥乏味。我是搞生物,微生物研究的,你接下來的工作,就是幫我擺弄那些瓶瓶罐罐,觀察和記錄瓶瓶罐罐里面發生的變化。這個不難吧?”歐陽奮生笑吟吟的說。
“不難,不難,先生太謝謝您了,我一定好好的干。”陳歡急切的說,生怕歐陽奮生變卦。
“呵呵呵呵,看你們這么高興,我老頭子也非常的開心。不瞞你倆說,我的老伴死的早,我兒子又去了加拿大,這么大的一棟別墅里,只有我一個人住,實在悶的慌,今后,有了你們兩個人的陪伴,我想要熱鬧多了,所以,我也要謝謝你們兩個。”歐陽奮生看上去很開心。
常陽拍手歡叫道:“哦,我有大房子住了,我有大房子住了,我太開心了。”
歐陽奮生用手指點點常陽的額頭,開玩笑道:“不給常陽住,只給陳歡妹妹住,等吃過飯,爺爺就趕你出去,好不好?”
常陽一把拉起了陳歡的手,生氣的說道:“哼,你不讓我住,我就帶陳歡妹妹走,你就一個人住吧,晚上有鬼,看你怕不怕,哈!”常陽說完還哈的一聲扮了個鬼臉。逗的歐陽奮生和陳歡都哈哈哈哈的笑。
歐陽奮生連忙說:“哎呀,嚇死爺爺了,爺爺讓常陽住,常陽保護爺爺,好嗎?”
“嗯,常陽不怕鬼,常陽保護爺爺。”常陽笑嘻嘻的說。
“好好好,常陽厲害,常陽不怕鬼。”歐陽奮生又夸贊常陽道。
陳歡急忙收拾碗筷。
歐陽奮生說:“好啊,好啊,以后有你,我就不用做飯洗鍋了,做飯洗鍋太麻煩了,我常常是一天只吃一頓飯,就是因為懶得做飯洗鍋,今后,我算是解放了,謝謝小陳啊!”
陳歡莞爾一笑說:“先生,今后這些事我全包了,先生不用管這些事了,就交給我,好了。”
“嗯,挺好。小陳你先忙活去,待會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工作室。”歐陽奮生喜滋滋的說。
陳歡很快就洗了碗筷,收拾干凈餐桌。
歐陽奮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等陳歡從廚房出來后,說道:“小陳,走,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工作室。”
常陽也吵著要跟去,歐陽奮生嚴肅的說道:“常陽你跟我們去,可要聽話啊,你若不聽話以后我們就不帶你去了。”
常陽答應道:“爺爺,我聽話,我聽爺爺的話。”
歐陽奮生呵呵笑笑說:“好吧!那咱們就走。”
歐陽奮生在前帶路,陳歡和常陽跟著他上到了別墅的頂層,進門前,歐陽奮生拿出三套防護服,自己先穿戴好,讓陳歡和常陽學著他也穿戴好,才打開門,走了進去。
陳歡一進去就看見,整個頂層的房子里,光線很好,而且,諾大的房間里只有承重的柱子,沒有分隔的墻壁,桌子上,地板上到處都是瓶瓶罐罐,每個瓶罐里面看上去空空如也。陳歡不解的看著歐陽奮生,歐陽奮生微微一笑,拿起一個瓶子,放到顯微鏡下,讓陳歡看。湊近顯微鏡一看,瓶子里無數的小生物在里面游動,密密麻麻,看的陳歡頭皮發麻,全身起雞皮疙瘩。
歐陽奮生呵呵笑對著陳歡說道:“瘆得慌吧?剛開始看,誰都是這樣的,等你看習慣了,就不瘆得慌了。你以后的工作,一個,就是根據天氣變化,日出日落,光照強弱,而移動這些瓶瓶罐罐。二一個,就是坐在顯微鏡前,觀察記錄這些細菌,病毒的活躍程度,繁殖數量等等。今天,你先多拿幾個瓶子,在顯微鏡下看看,適應適應,其他的工作,我會一步一步的教給你。”
歐陽奮生說完,又轉頭嚴肅的對常陽說道:“常陽啊,你一定要聽爺爺的話啊?你進這個房子里來,一定要穿上現在這樣的衣服,戴上這樣的帽子,還有,你千萬不要打開這些瓶瓶罐罐的蓋子。你記住爺爺的話了嗎?這很重要啊!”
常陽不住的點頭道:“嗯,爺爺,我記住了。”
“嗯,好孩子。只要你聽爺爺的話,爺爺就給你糖吃。”歐陽奮生又哄常陽道。
“好好好,有糖吃,我一定聽爺爺的話。”常陽拍手道。
歐陽奮生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陳歡一定要管好常陽,他說:“小陳,這些瓶瓶罐罐里面都是細菌和病毒,危險的很,常陽還是個孩子心性,我怕他貪玩,打開瓶蓋或打碎瓶瓶罐罐,那是要死人的,小陳你要切記切記,一定要管好常陽啊?”
陳歡要力地點著頭說:“先生,我保證,我保證管好常陽。”
歐陽奮生這才放心下來,說道:“我帶常陽先出去,你在這里先看看,多看上幾個瓶子,每個瓶子里面的細菌和病毒都不一樣,你先熟悉熟悉。”
“嗯,先生您先去吧,我一定按先生的交待干。”陳歡答應道。
歐陽奮生帶常陽出來后,脫去防護服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常陽,去外面玩了。
歐陽奮生性格有些古怪,不喜歡與人交往,喜歡獨立獨往。
他對人類有憎恨心,總是覺得人類太壞,認為,人類才是地球上的最大的破壞者。
用他自己的話說,人類才是最可惡的病毒,是附著在地球上的唯一帶有劇毒的病毒。
更令人們擔心的是,他總說世界人口太多,人類的一切矛盾都是因為人口膨脹引起的,應該限制人口膨脹,或定期的清理清理人類,以大規模的減少人口數量,這樣對人類本身有好處,對其他生物更有好處。
他這樣的言論若出自普通人之口,無非就是句鬧騷話,但出自他這樣一個病毒細菌研究的學科帶頭人之口,那是非常非常危險的,隨時都會引起全球恐慌。如果,他的這種言論一旦變成行動,實施什么病毒攻擊計劃,那真的是絕不亞于打一次世界大戰,甚至,遠遠勝過打一次世界大戰的危害。
本來歐陽奮生是微生物研究領域的學科帶頭人,他在世界微生物學界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,但是,就因為他的這些言論,引起的高層的不瞞和擔心,才忍痛割愛,把他踢出了微生物研究院。可是,歐陽奮生回家后還是閑不住,自己又在自己家里建立了這個細菌和病毒研究室,仍然,堅持研究細菌和病毒。也正因為他建立了這個細菌病和毒研究室,從而,引起了上層的震動,如此一來,針對他的監控,監視工作都在秘密的進行著。
有人建議秘密地處決掉歐陽奮生,但是,每次發生嚴重的病毒性傳染疾病或無法控制的瘟疫,最后,戰勝病毒的疫苗還都是歐陽奮生研制出來的,所以,高層還是要力保他的健康與長壽。
別看歐陽奮生平時不喜歡跟人交往,但他卻非常喜歡常陽這種天性純樸的孩子,交待完陳歡,他就帶著常陽出外面玩去了,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,滿別墅區里面追跑打鬧,一會兒爬樹,一會兒趕鳥,一會兒戲水,一會兒滿地打滾,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,兩人竟然脫的赤條條的在水里游泳,惹的別墅區里的住戶,打了一大堆的投訴電話。可是,不論物業管理人員怎么威脅,呵斥,或勸說都無果。
物業管理人員實在沒有辦法了,只好打了報警電話,警察趕到,說:“他們兩個人有傷風化,要求他們倆立即出水,穿上衣服,否則就強制執行。”
可是,歐陽奮生卻滿不在乎的說:“不要不懂裝懂,什么是風化呢?你們給我講講?你們要是講明白了,我們倆就出水穿衣,你們如果講不明白,我們就不出水也不穿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