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隱婚第七年,我被許知安的私生粉挖了五官,丟進乞丐窩羞辱了三天三夜。
他氣得發瘋,將她關在在精神病院拼命折磨,去的次數卻越來越多。
在他第999次為了陳妍冰拋下我時,我忍不住跟了上去。
卻看到許知安正將她壓在病床上,翻云覆雨。
“哥哥,你還恨我嗎?”
他輕輕吻過陳妍冰的唇:“寶寶,幸好你邁出了那一步,否則我永遠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愛情。”
我將手中的B超單撕碎,潑婦一般沖上去廝打起來。
卻被許知安一腳踹在腹部,雪崩而亡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陳妍冰毀我容之前。
這一次,我決定成全他們,主動提出離婚。
沈知安卻攔住我,一臉施舍:“既然你這么愛我,我就同意你留下,以后冰冰做大,你做小,別再像上輩子一樣胡鬧。”
我恍然大悟,原來他也重生了。
只是比我晚了半年。
我摸了摸肚子,有些疑惑——孩子都三個月了,我還用給別人做小嗎?
......
見我不說話,許知安以為我默許了,頓時對我頤指氣使:“我一夜七次,累的要死,快去給我燉點鹿鞭湯補補身體。”
我想也不想的拒絕。
“不去。”
看到我眼底的冷漠,他沉下臉色:“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,那些事你還要記多久?”
一句話令我面上血色褪盡。
結婚七年,懷胎五月。
他卻冷眼旁觀,看我血盡而亡。
我說不好那是意外,還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。
上輩子的慘狀猶在眼前,我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。
“讓開,我拿完孕婦手冊就走。”
許知安嗤笑一聲:“趙清然,你撒謊也要有個度,這半年我都沒睡你,你哪來的孩子?”
手機里傳來獨屬于姬楓的短信提示音。
【老婆,我從戛納趕回來了,你孕檢怎么樣?要不要我去醫院接你?】
我微微勾唇,對話框里的文字尚未發送,掌中突然一輕。
“手冊寫完了,又想出了新的花招?可惜啊,就算重來一百次——”手機后屏羞辱般的拍在我臉頰上:“你也只能忍著,像條喪家犬一樣跟在我身邊。”
我一愣。
《原諒他七十七次》最火的那年,我也買了本手冊,告訴許知安我攢夠失望就會離開。
那時他的愛熱烈而赤忱,發誓讓我難過一次他便千刀萬剮,不得好死。
可是后來我愛他愛到沒有尊嚴,手冊寫了一張又一張。
苦果連著血淚往下咽,該原諒的不怪原諒的,我都原諒了。
直到最后我拿著寫滿了七十七次的手冊去找他,他卻一張張撕下塞進我嘴里。
“知不知道你這張臉看起來有多惡心?還原諒我?你配嗎?”
眼前人和七年前許知安逐漸割裂。
他俊美的面孔驟然扭曲:“趙清然,能讓你留在我身邊,都是冰冰為你求來的恩典。”
話音未落,他手一松,手機徑直掉下18樓。
”不要!“
我瞳孔驟縮,姬楓聯系不到我,還不知道要有多著急!
“啪。”
巴掌聲和手機落地的聲音交疊。
我冷聲質問:“鬧夠了嗎?”
大概是從未想過我會動手,許知安一臉的不可置信,連生氣都忘了。
“重活一世,你長本事了?以為這樣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嗎?我告訴你,在我心里,你連冰冰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!”
“在我心里——”
你也比不上我老公半分。
我話還沒說完,臥室的門便被推開。
陳妍冰赤著腳走出來,睡裙松松垮垮掛在她身上,露出的肌膚上全是觸目驚心的紅紫。
她歪著頭,故作天真的問道:“哥哥,誰來了啊?”
許知安立刻丟下我,大步過去將她攬住,嗓音溫柔得發膩:“乖,一個窮要飯的罷了,不用管她。昨晚累壞了吧?我這就讓她滾,一會摟著寶貝睡個美容覺。”
我垂下眼眸,不愿看他們二人恩愛的場景。
十年前,許知安還是一個18線小糊咖的時候,跪在地上求我這個金牌經紀人,給他一次機會。
轉眼十年過去,他升至頂流,我卻成了他口中的窮要飯的。
陳妍冰享受著他的愛 撫,似是剛發現我一般,驚喜的問道:“然然姐,你怎么來了?”
說著,她便上前,拉住我的手。
我皺了皺眉,剛想抽回。
陳妍冰便拽著我的手,狠狠推了我自己一把。
“啊!”
她應聲倒地,鮮血從腿間流出。
“孩子,我的孩子!然然姐,我只是想為搶了哥哥向你道歉,你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?”
我不禁錯愕,還未來得及辯駁,許知安便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。
他雙眼通紅,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。
"你——該——死——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