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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眼前發黑,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瀕死前。
我用力的抓撓著他的手臂:“放,放開我......”
“哥哥,你要為我們的孩子報仇啊!”
聽到陳妍冰的哀嚎,沈知安額頭青筋暴起,拽住我的頭發將我拖拽到了樓上的陽光房里。
外面四十度的高溫,玻璃房密不透風,是呆上十分鐘就會中暑的程度!
“許知安!你放我出去!”
莫名的恐懼席卷全身,我拼命扒著門,阻止它關上。
沈知安咬了咬牙,將門重重在我手上砸過。
“啊!”
頓時,十指盡斷。
“趙清然,你認不認錯?”
十指連心,我痛得簡直快要暈厥,卻還是提起力氣恨聲問道:“認錯?我憑什么要對著我上輩子害我性命的人認錯,我只恨自己沒有一刀捅死你們這對狗男女!”
“好得很!”他站在光陰背面,睥睨著我:“你就在這里反思,什么時候承認錯誤了,我什么時候再放你出來。”
陽光房的門被重重關上。
十指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,動一下便是撕心裂肺的疼。
我咬著牙,撕碎衣服,包裹住手指。
不過十分鐘,我就已悶熱的喘不上氣來。
恍惚間我突然想起沈知安還沒出名那會,我為了給他爭取角色在烈日下等了導演3個小時。
體力不支昏倒在地都沒人救我。
直到夜幕時分,許知安才急急趕來將我送去醫院。
我將將保住一條命,卻得了病,再也不能照到太陽光。
那時他抱著我痛哭,恨自己不能將太陽射下來。
他陪著我夜晚出行,不讓我照到一絲陽光。
“然然,我愿為你永遠留在黑夜。”
可是現在,卻是他親手將我關在這里。
果然,不能直視的除了太陽,還有人心。
我盡力縮在角落,想到姬楓,頓時委屈到哽咽:老公…你怎么還不來救我......”
他們都欺負我......
“早認錯不就好了嗎?”
許知安推門進來,按了下遙控便將陽光全部隔離在外。
看著我狼狽的模樣,他難得心軟:“別哭了,老公來了。”
我一愣,瞬時明白過來——
許知安進來的巧,怕是以為我口中的老公是叫他。
他不由分說地將我抱起,強硬的將我安排到次臥。
“早這樣不就好了?我們畢竟有七年的夫妻情分在,我還能看著你受傷不管嗎?”
他找出小木板幫我固定好手指,不知道想到什么,竟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。
我心頭生厭,直接轉過頭去。
許知安非但不生氣,反而低笑出聲:“冰冰的孩子保住了,你去跟她道個歉,我可以當這個事沒有發生過。”
過去這么久了,他還是這樣自以為是。
“好了,不愿意道歉就算了,但是做錯事總要彌補。這樣,今天開始你就給冰冰當保姆,直到她生產。”
我難以置信的看向他,幾乎以為是我聽錯了,他有些無奈的解釋。
“醫生說了,冰冰現在只能臥床休息,我又要到處趕通告,別人照顧她我不放心。”
“你要是想留在我身邊,總得有所表示,讓冰冰接受你。”
說罷,沒等我拒絕就轉身離開。
沈知安總能一遍又一遍的刷新我的認知,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,他竟然還想實行妻妾制。
不一會,臥室便傳來陳妍冰驕縱的聲音。
“哥哥,都說吃什么補什么,人家流了那么多血,你讓然然姐放點血給我補一補,好不好~”
沈知安自然是無有不應:“好,都聽寶貝的。”
這話自然是陳妍冰說給我聽的,她刻意抬高了音量,我在次臥聽的清清楚楚。
或許是沈知安過于自大,我一句要回來的話都沒有講,他就認定了我對他舊情難忘。
我摸了摸隱隱作痛的腹部,正準備拿了東西離開。
誰知,一挪腳,“嘭咣”一聲,
我毫無防備的摔倒在地,膝蓋傳來一陣刺痛。
低頭一看,腳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鐵鏈鎖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