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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內,傅崢巖替霍雨淺削蘋果,細心囑咐道:“淺淺,醫生說你心臟不太好,不能有太大的情緒。”
霍雨淺臉色蒼白,“對不起阿巖,是我拖你后腿了。”
“姐姐要是還不同意,那我去給她下跪認錯,或許她會心軟同意......”
聞言,傅崢巖面色難堪到極點,“淺淺你不用這樣卑微,這都是安鳶跟她的野種欠我們的。”
“你放心,無論如何我都會找到安鳶那個賤人跟她的野種。”
聽到他說我的孩子是野種,我不禁潸然淚下,“傅崢巖,我自問從沒有對不起你,可是你卻如此決絕!”
我哭著哭著陡然笑了。
我開始隱隱期待傅崢巖知道我死后真相時的表情,更期待我的哥哥替我報仇那天。
安撫好霍雨淺后,傅崢巖又孤身一人前往清心寺。
無論他怎么詢問,僧人都是一致說辭。
氣憤交加的傅崢巖一拳打在旁邊的槐樹上,鮮血緩緩流出,他卻渾然不覺。
“安鳶你這個卑鄙賤人,自私自利的小人,為了保下野種,居然連這些僧人都買通了。”
“枉費我這么多年給你打錢,合著你特么全用這上面是吧!?”
“老子現在就停了那張卡,我看你拿什么賄賂那些僧人!”
我愕然愣住,傅崢巖這些年給我打過錢?
頓了下,我又覺得這些不重要了,反正我已經死了,可傅崢巖卻完全不信我已死的真相。
漸漸的,我開始更加期待傅崢巖知道真相那天的到來。
傅崢巖找到主持方丈,面色不虞地敲打他:“方丈,你們出家人以慈悲為懷,我相信你肯定不會被一些奸詐小人蠱惑。”
“你只要肯告訴我安鳶的下落,或者是她把孩子藏哪里了,我就包你三年的香火錢,怎么樣?”
方丈朝他微微低頭,“施主,當年造下的孽業,現如今還執迷不悟。”
“我奉勸施主,切勿一錯再錯下去,現在回頭還能挽救一點。”
“怎么?連你也被安鳶那個賤貨收買了?”傅崢巖氣急敗壞。
這時,霍雨淺打來電話,柔柔弱弱地說自己被我威脅,她害怕想讓傅崢巖趕緊回來陪她。
掛斷電話,傅崢巖憤恨的瞪了方丈一眼,“我勸你最好分清楚誰才是最有權利的人,得罪我,對你來說沒有半分好處。”
“我只給你三天時間,如果三天內你不交出安鳶和她的孩子,我就踏平這個寺廟。”
“你們這些僧人也不用存在,我會以你們私相授受賄賂,隱瞞實情不報為由,將你們全部告上法庭!”
“傅崢巖啊傅崢巖,你究竟是不愿意相信我死了的事實,還是覺得我永生永世不會離開你?”
這個答案沒有人回答我。
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。
我深刻想了想,或許以前的我會離不開傅崢巖,可在經歷喪子之痛和那慘絕人寰的遭遇后。
我對傅崢巖那一點愛慕之情早已消失殆盡。
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后怕與懊悔。
我后悔愛上傅崢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