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跪,會流產
醫院里。
宋菲菲的孩子沒了。
而南初被誣陷成兇手。
魚湯里有墮胎藥,南母不可能會做,只有南初有嫌疑。
南母要報警,因為南初殺了她的親孫子。
這場鬧劇里,南司寒終于發話了,“夠了,這件事鬧大難堪的只有南家。”
南初眼眸赤紅,一字一句:“我的說了,不是我下的毒。”
“南初,不是你下的 ,難不成是菲菲自己下的?你覺得可能嗎?”南歲寒冰冷冷道 。
宋菲菲眼底閃過一絲戲謔,轉而又軟綿綿道:“阿寒,算了,我不怪南初妹妹,只是可惜了這個孩子。”
“南初,我知道你誤會我和司寒的關系,但我們真的只是純友誼,你就算恨我也不該對我的孩子下手。”
“罷了罷了,你年紀還小,又是阿寒的人,我也不想過多計較。”
南初胸口熊熊烈火,指著她怒罵:“宋菲菲,孩子究竟是怎么沒的,你自己心知肚明!”
宋菲菲不接話,轉眸看向南司寒:“阿寒,這件事我可以不計較 ,但我的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,我聽說被害死的孩子必須要去寺廟超度。”
“我聽說東南山上的寺廟很靈驗,但需要人三跪九叩,跪滿999個臺階才行,我知道這樣會有點為難南初,但......”
南司寒搶過話,陰鷙的瞪著南初,“不為難,這是她贖罪最好的方式。”
南初看著窗外,狂風暴雨。
這個時候出門三跪九叩,她肯定會流產。
她總覺得宋菲菲應該是的知道了什么,是故意這么做的!
南初害怕孩子沒了,拉住南司寒的袖子,第一次求他:“哥,你承諾過我,不會讓我受委屈的。”
她這次沒有喊他名字,而是哥,希望他可以念著小時候的那點情分別把事情做的太絕。
南司寒復雜的看了她一樣,最后還是推開她,“可我也承諾過會守護好她們母子。”
“南初,這次是你自己做錯了事,既然做錯了事就該受罰。”
話落,南司寒毫不留情的扯開了她的手。
南初心如死灰,大喊:“南司寒,你不能這么對我,我......”話沒說完,她已經被保鏢拖走了。
在東南山下的臺階下。
看著高聳的臺階,南初第一次感覺害怕。
大雨打在她的身上,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淚還是水,她轉身拉著保鏢的說:“你們打電話給南司寒,就說我懷孕了。”
可保鏢一動不動,像個機器人一樣回復:“小姐,南總說讓你一邊跪拜一邊懺悔,如果您不照做,他就暫停對孤兒院的贊助。”
南初身子一僵。
打蛇打七寸,南司寒太知道她的痛點在哪了。
她住過的孤兒院國家補貼本來就少,孩子們經常吃不飽睡不暖,好不容易有了南家的投資,生活才好了一些。
如果南家撤資 ,他們的生活只會更凄慘。
自己吃過那種苦,所以也想給別人撐把傘。
南初的笑在雨中綻放,心酸又悔恨。
這一刻,她認命了。
就算她不同意,南司寒也會用別的事威脅她。
“小姐,您跪拜的視頻我們會現場直播給南總,還請您盡快。”
南初轉身走到了臺階上,三跪九叩。
閃電劃破長空,雷聲和雨聲參雜在一起。
她最怕打雷。
以前這種時候,南司寒總是陪著她,雙手捂住她的耳朵,讓她不用怕。
此刻,他卻在別的女人懷抱。
“南初,你錯了。”
“你錯在不應該愛上南司寒。”說完這句話,南初重重磕了下去。
起身,拖著沉重的步伐繼續往前邁,冰冷的雨水凍凍她渾身打顫,但她的背依然挺的筆直。
“我錯了,錯在三次放下尊嚴跟他求婚,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場,是我自己活該。”
醫院里,南司寒看到南初說的話突然感覺心口一陣抽痛,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徹底失去了。
很快,他又告訴自己,這是南初自己犯的錯。
這么做懲罰已經很輕了,要不然她就要坐牢了,他是在幫她。
“對不起,我錯了,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絕不會愛上你。”
南初又重重的磕頭,頭皮已經見紅。
身上再冷,也比不上心冷。
醫院那邊,南司寒終究是不忍心,邁步準備離開,宋菲菲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。
“阿寒,我肚子好痛,你能幫我喊醫生來嗎?”
最終,南司寒還是沒去,他選擇了宋菲菲。
山腳下,南初不知道跪拜了多久,只知道看不到底。
就在南初一腳踩空的時候快摔下去的時候,背后多了一雙手托住了她。
“你就真的那么愛南司寒,愛到可以作踐自己的地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