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被護士告知:“許小姐三天前就出院了。”
裴清寒掏出手機給我發消息:
【你病沒養好,怎么能任性出院?】
卻跳出來一個大大的紅色感嘆號。
裴清寒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莫名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慌。
立馬吩咐助理去查我的下落。
聶淺淺知道他大費周章找人后,不滿地撅起嘴。
“小叔,她走就走了,裴家要什么樣的名媛沒有?”
“既然許知意不識抬舉,大不了再換一個未婚妻。”
裴清寒也說不出理由。
明明聶淺淺才是他獨一無二的珍寶。
可一想到我會真的離開,他就如梗在喉。
直到助理告訴他,我在婚紗店試婚紗時。
裴清寒才長舒一口氣。
還好我只是鬧了點小脾氣。
畢竟前世我那么愛他,怎么舍得真的離開?
我會悄悄籌備婚禮,估計早就原諒了他,迫不及待地當他的新娘。
婚禮前夜,裴清寒和兄弟們開了場單身派對。
酒過三巡。
喝醉的好友拍了拍他的肩膀,頗為感慨。
“你在訂婚宴上當眾放了許知意鴿子,我還以為自己有可乘之機了呢。”
裴清寒面色一沉。
好友并未察覺他的不快,自顧自地說:
“許知意可是我們的校花,有顏有才,全校男生誰不喜歡。”
有他起頭,其他人也紛紛表示羨慕。
“許知意那身材看一眼都丟魂,清寒真是艷福不淺。”
“要是有個天天送飯的女朋友,我也愿意結婚。”
裴清寒想起酒會初次相識。
我放下富家千金的身段和別人敬酒,一看就在為錢發愁。
對方伸出咸豬手想揩油,是他站出來解圍。
我聽說裴清寒胃不好,出于報答日日到裴氏送飯。
某天暴雨,我渾身濕透卻執著地護住保溫桶。
裴清寒心念一動,主動提出聯姻。
好友們都清楚,裴清寒會娶我,不過是替聶淺淺擋住閑言碎語。
然而這晚他卻緊張地難以入眠。
裴清寒一早趕到前世舉行婚禮的酒店。
在準備進入化妝間前,工作人員卻上前阻攔道:
“先生,這是新人的化妝間,閑人不得入內。”
裴清寒冷聲道:
“你看清楚,我可是今天的新郎。”
工作人員卻毫不退讓。
“今天的新郎是程妄先生,昨天彩排時我見過,絕對不會認錯。”
宛如一桶冷水兜頭淋下。
裴清寒當即愣在原地。
工作人員見狀遞來一張請帖。
燙金的“程妄與許知意婚禮”字樣,瞬間刺痛裴清寒的雙眼。
工作人員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“這位先生,請你移步到大堂登記。”
裴清寒大腦一片空白。
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:
“不可能,許知意這么愛我,怎么會和別人結婚?”
他推開工作人員闖入化妝間。
正在補妝的我聽到動靜后回過頭。
裴清寒焦灼慌亂的臉映入眼簾。
他扳過我的肩膀,軟著聲音說:
“知意,我之前做的是有點過分,可你也沒必要找人演戲,故意來氣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