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洞房時,我借著酒意問出心底的疑問。
“程妄,明明你總和我對著干,為什么會喜歡我?”
程妄低笑出聲。
“原來你是這樣想的。”
我反問:“難道不是嗎?你用籃球砸我,搶我的作業本,還有……”
他無奈扶額,“你也太遲鈍了。”
程妄解釋,用籃球砸我。
是因為我來姨媽弄臟了裙子。
所有同學都捂著嘴看我的笑話,卻沒人出聲提醒。
他怕我尷尬,借著弄臟衣服的理由,賠了我一條新的裙子。
“我控制好了力道,沒敢砸痛你。”
“搶你作業本,還不是看你當課代表搬全班作業太累,想幫你。”
我默默紅了臉,磕磕絆絆地說:
“那你完全可以解釋,怎么讓我一直誤會你呢。”
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。
“全校那么多男生喜歡你,我不用點小心機,怎么被你注意到呢?”
我有些慶幸。
“還好我們結婚了,不然我得一輩子誤會你。”
他攬我入懷,體溫燙得驚人。
“不急,我們還有一整晚的時間,慢慢解開誤會。”
程妄耐力超群。
把我折騰到天亮才意猶未盡地放手。
這樣沒羞沒躁地過了一周。
我才驚覺這樣的日子實在太墮落。
于是拉著程妄去參加合作商舉辦的晚宴。
不少人聽說程妄的身份。
紛紛端著酒杯湊上前與他搭話。
我對他們的話題不感興趣。
識趣地退到了露臺吹風。
身后響起一陣腳步聲。
“知意,我給你留足了時間,現在是不是該消氣了?”
我回頭對上裴清寒眼下一片青紫。
沒想到,他居然會因為我失眠。
他扣住我的手腕。
“我查過了,你和程妄根本沒有領證。”
我一陣錯愕。
籌備婚禮忙昏了頭。
竟然把領證這么重要的事都給忘了。
裴清寒卻誤以為我是心虛,語氣篤定道:
“我懂你的小心思,等我們結完婚,我會好好教育淺淺,絕不讓她惹你生氣。”
我只覺得好笑。
“裴清寒,你哪來的自信,讓我和一個想撞死我的兇手住在一起?”
裴清寒皺眉,下意識替她辯解。
“淺淺的性格是驕縱了些,但她絕對不可能傷人。”
“知意,我知道你不喜歡淺淺,可也沒必要污蔑她。”
我撇了撇嘴,沒有多說。
“啊——”
室內突然傳來女人凄厲的尖叫聲。
話音未落,三米高的香檳塔應聲坍塌。
裴清寒看到人群中心的聶淺淺,顧不上再和我交談,快步離開。
賓客們竊竊私語。
“聶淺淺也太蠻橫了!林小姐只是意見不合,她就把人往香檳塔上推,簡直是要人命啊。”
“林小姐傷得這么重,怕是要毀容。”
“就聶淺淺這膚淺的藝術品味,之前的作品肯定有問題。”
聶淺淺的臉紅一陣白一陣。
她攥成拳頭的手不停顫抖。
對周圍人大聲說道:
“我就是‘X’,你們敢懷疑我,小心我告你們誹謗!”
裴清寒擠開人群,冷聲呵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