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我的沉默,祁聞溪嘆息,“沒事,我會等你想好的。”
此后幾天我閉門不出,門房卻不斷送進來書信。
“是晏公子送的。”
看著堆滿案牘的書信,我一封都沒有拆開,而是惱怒的一巴掌撫下去,“為什么?他的書信還能送進來?”
婢女有些琢磨不清,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回答
“小姐那般喜歡晏公子,可是因為什么吵了架?”
“吵架事小,可因為賭氣,亂擇婚事,恐怕……”
我冷下臉,“誰教你說的?”
婢女疑惑抬頭,“外面都這么說,小姐只是一時半會兒賭氣,聽聞晏公子還去去拂衣房拂衣房看了嫁衣呢!”
我眉頭一皺,若任由著流言傳下去,恐怕影響到我
到時候旁人不知,還以為我臨到頭改了婚約。
“來人,備馬車出門。”
我去了拂衣房。
還沒進去,掌柜便笑著迎上來,“晏公子在包廂,上好的嫁衣都送過去了。”
我的嫁衣自然由林家繡娘親自縫制,早早備好。
還未推開包廂門,便聽到里面傳來一道柔聲感慨。
“若非公子,萋萋恐怕此生也穿不上這般美的嫁衣。”
“公子,萋萋美嗎?”
我推開門,正好看見層層疊疊的華美婚服旋轉綻放如一朵花,最后跌入一個青衣懷抱。
兩人聽見動靜目光都看向我。
宋萋羞紅了臉,立馬站穩身形。
晏時清也刻意拉開距離,急忙開口,“阿沅,這嫁衣是為你準備的,只是你沒來赴約……”
宋萋連忙補上,“所以公子想到奴的身形與小姐相似,才讓奴試試。”
我無視兩人之間流動的曖昧,冷聲道,“我已經說過了,我和聞溪訂了親。”
“還有……”我掃過宋萋身上的嫁衣,眼露嘲諷,“我和她身形相似?我分明比她高一寸,晏公子若是眼盲,可得請大夫好好看看。”
晏時清面露尷尬,“是,是嗎?是我的錯……”
我抬眸,“所以請晏公子不要在外再傳播流言,毀我聲譽了。”
我正要轉身,晏時清上前幾步,抓住我的手,言辭懇切,“阿沅,你到底怎么了?”
“突然之間與我生份,喚公子,還計較起萋萋來。”
“我不信你真喜歡祁聞溪,真心想嫁給他,你忘了,你曾經對我說過,你最討厭風流浪蕩的公子哥?”
屋外傳來聲音,“祁某和妻子將要新婚,你這般挑撥,不太合適吧?”
晏時清眸光執拗,“你們當真不是在做戲氣我?”
我主動退到祁聞溪身邊,踮腳,吻住了他。
我和祁聞溪并肩走出羅繡坊,上了馬車。
不少百姓看在眼里,紛紛疑惑。
“真和祁家定親了?”
“是吧?”
“可是之前,不是還是傾心晏家公子嗎?”
“感情這事,誰又說的準呢。”
馬車啟動的那一刻,晏時清跟了出來,失魂落魄的看向我。
他身后不遠,是穿著紅色嫁衣,哭哭啼啼的宋萋。
我無意牽紅線,卻還是撩開車簾,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和宋萋,“晏公子好好珍惜身邊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