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時清愣愣的看向宋萋。
馬車絕塵而去,只留下一地竊竊私語。
到了馬車之中,我與祁聞溪頓時安靜起來。
想起剛剛那個冒昧的吻,我面色尷尬,悄悄抬頭一看,祁聞溪面上故作鎮定,耳垂也是一片緋紅。
我定了定神,問道,“以長期出入花街柳巷,該是習以為常才對。”
祁聞溪面色砰的漲紅,期期艾艾地開口,“那些不過是謠傳罷了,我,我雖偶有出路,不過只是去尋好友,并無其它。”
我好整已暇,祁聞溪對上我的眼,才反應過我是在調笑他。
馬車停下。
祁聞溪扶我下了馬車,他欲言又止,“阿沅!”
我駐足,轉頭看向他。
他露出一抹清澈的笑容,“我很開心,你今日去尋他,不是為了重新在一起。”
我笑,“我既然說了要與你成親,便不會再毀約。”
我回到寢房。
這一遭之后,外面的流言蜚語果然止住了。
貼身丫鬟告訴我,“林家不少東西收回來了,有些東西晏公子不愿歸還,家仆也都拿了過來。”
我輕描淡寫,“日后這些事你盯著就成,我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瓜葛。”
我對鏡描紅,打量著鏡中嬌柔的面容,心中升起一絲期待。
也許嫁給祁聞溪,和我想象的生活不一樣。
也許是我收走東西的舉動太過無情,晏時清也沒了聲息。
所謂的兩情相悅,不過是只是貪戀林家的好,我冷笑片刻后也拋之腦后。
我本平靜的等著婚期。
門房卻傳來消息,“有一個女子想求見小姐,好像是晏公子身邊的人。”
我不想再沾染和他相關的事,讓人趕走就是。
不到一炷香時間,門房又驚慌失措的傳來消息,“那女子在大門口吐血,暈倒了。”
我站起身,心中有絲不安。
人倒在林府門口,和林家脫不了干系。
我披了斗篷,匆匆趕了過去。
天色微暗,大門已亮起燈。
一個白衣女子虛弱的躺在地上,嘴角還有一絲血跡,縱然外面人煙已經稀少了,但仍有一兩道探究的目光。
“怎么回事?”我出聲問道。
門房有些心虛,“這女子死活不肯走,侍衛不得已動了手,這才……”
“罷了,讓人抬進去。”我掃了宋萋一眼,“另外叫晏時清過來把他的人帶回去。”
宋萋被抬到偏廳休息。
她望著我,胸膛虛弱起伏,淚水漣漣,“宋萋今日來,是想求小姐回心轉意。”
“公子他,自從得知小姐的決定,便宿醉不休,染了風寒。”
“還望小姐看在往日情份上,莫要做的太過絕情。”
她說的可憐,動情之處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抬袖拭淚。
旁人想扶起她,然而她不為所動,只固執的看著我。
“還請小姐開恩。”
我怒極反笑,走到她面前,“晏家破敗,你們二人在別院的吃穿用度皆來自林家,現在我不過是收回去,便說我做的不夠厚道?”
宋萋眉目憂愁,“可公子有再世之才,日后科舉高中,定會報答林家。”
“奴自幼陪伴在公子身邊,看著他如何挑燈夜讀,如今卻因這番打擊,夜不能寐,實在是不忍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