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母親手里搶奪這侯府管理權(quán)的工具。
無論母親怎么為侯府嘔心瀝血的打算,可混淆侯府血脈這件事,都是母親洗不掉的錯處。
祖母要認回我,要我活在父母所在的圈子里。
她要母親一見到我就難受,要父親一看見我就想到母親的欺騙。
我若是不在他們面前,隨著時間流逝,我的存在感就會變低。
母親哭幾次,兄長們求幾回情,謝琬宜撒幾次嬌。
父親總歸會心軟。
父親一旦心軟,母親就有了翻盤的機會。
祖母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(fā)生。
她要我這跟刺駐扎在侯府,要人人都不得安寧。
母親突然要見我。
我心存僥幸,想著求求她,就能放我出府和養(yǎng)父母團聚了。
可我被帶到母親的院子里。
卻見到母親,命人將當(dāng)年留我一條性命的嬤嬤活生生打死。
我跪地祈求,她冷冷地端起手中杯盞,惡狠狠地瞪著我。
「大師早就說過,你身上那塊胎記,是不詳?shù)恼髡祝憧宋遥?/p>
「原以為胎記沒了,你的不詳也就消除了!沒想到如此害人!
「若不是這老婦當(dāng)年心軟留下你的性命,我焉有今日的敗局!
「如今,侯爺都不來我的房里了!日日宿在妖媚的妾室房里。
「都是因為你!」
她揚起手里的佛珠朝我砸來。
我被婢女按著,無法躲避。
佛珠砸破了我的額頭,鮮血順著額角流了下來。
我卻感覺不到疼痛。
嬤嬤被打死了,七竅流血,無比凄慘。
母親她甚至不許我為嬤嬤收尸。
她要侍衛(wèi)將嬤嬤丟入亂葬崗,任由野狗啃噬。
當(dāng)天夜里,我突發(fā)惡疾,昏迷不醒。
從我知道自己身世的那天起。
我就知道嬤嬤這些年叮囑養(yǎng)母帶我來侯府的用意。
她試圖讓母親看見我心軟,認下我。
她是個心軟的人,她可憐我,她想為當(dāng)初拋我入河的罪孽贖罪。
可惜,母親從來都是心狠之輩。
嬤嬤想錯了。
她毀了自己的一生,也葬送了我的后半生。
我燒了兩天兩夜,無人理睬。
求生的意志讓干渴的我從床上爬了下來,推開門求救。
可門從外面反鎖,怎么都打不開。
我張著起皮干裂的嘴唇預(yù)備呼救,卻聽見門外兩名男子的聲音。
「哥,何必鎖門,依我看,直接放把火,把她燒死算了!要不是她,妹妹怎么會跳河感染風(fēng)寒!」
想必這就是我的二哥謝文駿了。
素未謀面,無冤無仇,好歹也是一母同胞,他竟狠到要殺了我?!
謝琬宜是他的妹妹不假。
可我才是他有著血緣關(guān)系的親妹妹啊!
我渾身怒到打顫。
大哥謝寒淵冷冷道。
「為這樣一個賤人破壞侯府的一磚一瓦不值得,吩咐下去,不許人給她送吃的喝的,我要把她活活餓死渴死!
「讓她也嘗嘗琬宜夜不能寐的痛!」
謝文駿贊同道。
「就是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子,也配和琬宜爭!琬宜可是未來的太子妃!」
謝寒淵輕蔑道。
「她窮慣了,想必在褚家都沒有丫鬟小廝伺候,一日三餐還要自己動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