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靜不了一點。
直到另一條彈幕出現。
【放心,今晚是重要劇情,女配一定會失身的,男二下的藥很猛的,不做恨會死!只等她離開房間,就會被男二撞到,她會像狗一樣祈求男二,而男二會錄下視頻,在婚禮上公開處刑!】
阮梨:冷靜了。
她深吸一口氣,緊繃著身體走近了時郁,“你沒病吧?”
“你是我第一個客人。” 男人笑了笑,“要先驗貨嗎?”
怎么驗貨……
阮梨聽不懂,但看著那一張一合的唇。
想親。
她這么想,也這么做了。
感受到唇上的觸感,傅時郁眸色一沉。
不等他推開。
一滴濕潤砸在了他的臉上。
視線重新聚焦,對上一雙濕潤的眸子。
明明被占了便宜的是他,可她卻哭得傷心。
他不怒反笑,“你哭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阮梨抹了抹眼淚,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哭了,老實道:“可能是太刺激了。”
“這就刺激了?”
“……”阮梨有些難堪,眼眶更紅了。
傅時郁將她的慌亂和糾結盡收眼底。
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,把他誤會成了鴨子,應該給點教訓。
“我還有更刺激的。” 他拉住了阮梨的手腕,將人帶到懷里,“試試?”
在獨屬于他的空間中,多出了一股香甜的氣味,絲絲縷縷纏繞在他的鼻尖,時有時無,一點點誘人朝深處探索。
捉弄的心思漸漸變了味。
他想讓她哭得更慘一點。
他這么想,也這么做了。
窗外,月亮升到了中天。
城市的景觀燈帶熄滅,江面升起了潮濕的霧氣,朦朧著兩側的橘黃路燈,如同近視患者摘下了眼鏡,目光失焦,在眼前綻開一朵朵煙花。
阮梨縮在床上,深色的床單襯得她皮膚雪白,渾身都充斥著時郁身上的味道。
她莫名想到了溫太醫那句經典臺詞:
“那日的酒不足以讓我動情。”
阮梨迷茫。
其實,她喜歡過江肆言。
她剛來海城時,不少人都叫她鄉巴佬。
面對這些人的奚落和推搡。
江肆言會保護她。
她雖然臉盲,記不得江肆言的臉,卻記得那雙手拉著她時的溫暖,將她和這座陌生的城市緊密相連。
可剛才……
淋浴間淅淅瀝瀝的流水聲鉆進耳中,她如夢初醒。
剛剛她都干了什么?
阮梨胡亂地穿好了裙子,拿出了一萬塊錢放在了床頭,忍著發酸的腿,離開了房間。
【剛才的畫面呢?什么是我尊貴的SVIP不能看的?】
【女配自己爽了,不管時郁了?】
【不爽!我希望女配被狠狠虐待,憑什么被大帥比伺候得舒舒服服的?】
【笑死,時郁不知道人跑了,還讓人來送小雨傘!】
阮梨連彈幕也沒心情看了。
她打了一個網約車,回到了阮宅。
凌晨兩點,阮家燈火通明。
一家人都圍在阮寶珠面前。
“我們寶珠長得漂亮,性格也乖巧,只要傅家太子爺看到你,一定會喜歡你的。”
“聽說傅家太子爺是臨時有事,才沒來的。”
“過幾天是傅太太的生日,邀請了我們阮家,傅家太子爺一定會去的,他會認出來你是他的白月光。”
“聽說那位傅太太聽說是喜好文玩,媽媽專門托人買了一件宋代汝瓷,你親手送給傅太太,傅太太見了一定喜歡。”
阮寶珠這才破涕為笑。
玄關處,阮梨站在燈光昏暗的陰影里。
像是一個偷窺別人幸福的老鼠。
她不想打擾一家四口的溫馨時刻,關門時盡可能不發出聲音。
阮寶珠眸子一轉,瞧見了玄關的一抹陰影后,甜聲道:“爸爸媽媽,你們還是別對我這么好了,我擔心姐姐會不高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