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皺眉,“她又欺負你了,是不是?”
“沒、沒有……是我昨天向姐姐借那條項鏈,姐姐誤會了,以為我要搶她的東西。”
“還說沒有。”
哥哥恨恨道:
“要我說,奶奶也是偏心,明明你更適合那條項鏈!”
“可她老人家卻給了阮梨,說到底是一個鄉(xiāng)下長大的,也不像你需要參加各種聚會,平時哪用得上那么昂貴的項鏈。”
“當初,她連個殘廢都肯嫁,真是想攀高枝想瘋了。”
“再說了,她跟在江少屁股后面四年了,人家也沒說娶她,一點也不中用。”
“早知道江少還能站起來,就不把她接回來了!”
哥哥越說越氣。
他又道:“寶珠,你等著,我現(xiàn)在就去她房間,把她的項鏈拿下來送給你。”
“這樣不好吧。”
“沒什么不好的。”父親開口,“一條項鏈而已,寶珠是我們?nèi)罴业母P牵詮念I養(yǎng)了寶珠,老天爺都在保佑我們?nèi)罴摇!?/p>
媽媽也摟緊了寶珠,溫柔道:
“小梨從小被拐走,腦子不好,運氣也不好,養(yǎng)在鄉(xiāng)下更是眼皮子淺,看到一點東西都想據(jù)為己有。”
“好在寶珠聰明,成了傅家太子爺?shù)陌自鹿猓軒鸵r我們?nèi)罴摇!?/p>
阮梨一愣。
因她被拐,救了江肆言,阮家才得以發(fā)跡。
因她替嫁,照顧江肆言,阮家才維系了和江家的關系。
如今怎么都成了她癡心妄想?
當初她之所以答應代替阮寶珠,嫁給出了車禍的江肆言。
是為了養(yǎng)母的醫(yī)藥費。
江肆言出車禍后,醫(yī)生說他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。江家讓阮寶珠嫁進來,條件是繼續(xù)幫扶阮家。可阮寶珠不愿意,眼睛哭腫了。
阮家心疼她,這才找回了阮梨,許諾給她養(yǎng)母治病。
——“呀,姐姐回來了?”
阮寶珠的聲音傳來,打斷了阮梨的思緒。
一屋子人都望向了她。
母親語氣失望:
“這都幾點了,怎么才回來?這么沒有規(guī)矩可不行……你脖子怎么回事?”
阮梨茫然地捂住了脖子。
在玄關的鏡面上,映著她頸間的斑斑紅痕后。
哥哥氣沖沖,“你去哪兒鬼混了?”
說著,拉住了她的手腕,將她拽到父母面前。
阮梨本就生得白,走到燈光下,頸間的曖昧痕跡更是無處遁形。
“混賬!”阮父氣極,抬手就要打人。
阮梨?zhèn)壬恚汩_了。
阮父一巴掌沒收住勁,打了一個旋似的摔在了茶幾上,不但上好的紫檀茶杯碎了一地,還把自己腰給扇閃了。
阮梨眨眨眼。
她不是故意的。
習慣成自然,她這才練出了避險的反應力。
【啊!為什么女配沒被打?有一種巴掌伸不進屏幕的無力感!】
【看到老登閃了腰,我有點爽,只有我一個覺得女配的家人有點過分嗎?】
【沒錯,只有你一個人!】
阮梨伸手去扶,“父親,您沒事吧?”
“你還好意思說!”哥哥脾氣一點就著,“你到底和誰鬼混去了!”
“我……”
“哥哥,你別怪姐姐了。”阮寶珠擋在了阮梨面前,急切道,“姐姐,我知道你愛玩,但這事不能讓江家知道。如今家里公司出了問題,就等著你和阿肆哥哥結(jié)婚,和江家關系更進一步呢。”
不說還好。
一提江家,所有人都緊張了。
媽媽失望道:“小梨,你養(yǎng)母是鄉(xiāng)下人,可能沒教過你,女孩子要自尊自愛。”
她又道:“過幾天寶珠要參加傅家的宴會。你把奶奶給你的那條紅寶石項鏈拿給寶珠,我們可以暫時不追究你今晚究竟和誰在一起。”
“我……”阮梨臉一紅,“我剛剛和阿肆在一起。”